一连几日苏俞借着伤口换药的机会,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每天都是兴高采烈的出门,开开心心的回来,寒厉沉都看在了眼里,心中莫名的不悦。
这一日苏俞准备好了,早早的便准备带着大毛出去。
“你先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寒厉沉站在院门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苏俞,冷声的说道。
苏俞不禁的皱了皱眉,极力的拒绝道,“这点小事,大毛跟着我就好了,就不劳烦您了。”她说着便拉着大毛准备出去。
大毛不知所措的看着寒厉沉阴冷的脸,吓得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怎么是怕我去了,耽误你的好事吗?”寒厉沉不知怎的突然的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此话刚刚说出口,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只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了。
苏俞听到寒厉沉的话,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男人是在吃醋吗?
寒厉沉见苏俞没有说话,又开口说道,“在这里等着我!”语气不容置疑,说完他转身走进了房间内。
苏俞知道如果自己继续忤逆他的意思,恐怕两人真的要闹翻了,还是算了吧。苏俞索性坐在院子中等着寒厉沉。
过了好一会儿,寒厉沉才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缓缓的走到了苏俞的跟前,“我们走吧!”他轻声的说了一句。
苏俞抬眼看了看寒厉沉,衣裳是新换的,刚刚原本是一件浅灰色的长衫,现在却是一件青色的,头上的发髻也是重新梳理过的,看来这么长时间是回房间梳洗打扮去了,这个男人是感觉受到了威胁了吗?苏俞心中觉得好笑,但是脸上还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两人都没有在说话,只是肩并肩一同的走出府门,在苏俞的带领下,两人很快的来到了百里登风的门前,苏俞抬手轻轻的敲门。
苏俞的手还没有放下,门已经从里面被打开了,显然房间里面的人早已等候在了门前。
百里登风笑盈盈的面庞出现在了苏俞和寒厉沉眼前,“小鱼儿.....”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看见了跟在苏俞身旁的寒厉沉,他不禁的愣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问道,“这位是......”
苏俞看着百里登风的神情有些尴尬,这样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随便将寒厉沉带了过来,确实有些不妥,但是她也是没有办法,只希望他能够理解吧。
“在下寒厉沉!”寒厉沉没有等着苏俞开口介绍,抢先的自我介绍了起来。
“寒厉沉?”百里登风听到这个名字惊讶不已,眼前的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寒王,竟然如此的年轻,而且气宇轩昂,十分的英俊潇洒,尽管这是他不愿意的承认的事实。
百里登风也急忙抱拳说道,“小人百里登风,竟然不知道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语气并不是十分的友善。
寒厉沉死死的盯着百里登风,心中泛起了波澜,眼前的这位翩翩美男,竟然就是名声显赫的西域高手,只是这样的高手,为何会围在司徒轩的身边呢?
两个人四目相视,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都是只是直愣愣的盯着对方,并且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敌意”。
门前的气氛十分的尴尬,苏俞夹在两人中间,左右的看了看,“百里哥,今天我伤口还要不要换药了?”她急忙的找个话题,打破了三个人之间的尴尬。
百里登风急忙的收回了思绪,迷人的笑容立刻的出现在他俊美的脸上,很是亲切的说了一句,“小鱼儿,快进来,我来检查一下你的伤口恢复的情况。”他一边说着,一边亲昵的拉着苏俞走进了房间。
当寒厉沉看见百里登风的手,居然的握住了苏俞胳膊的时候,如临大敌一般怒视着他,他恨不得立刻的上前分开两人的接触,但是百里登风的目光完全的集中在了苏俞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目光理会寒厉沉。
寒厉沉见苏俞竟然也没有排斥百里登风的举动,心中更是恼火,这个不安分的家伙,就不懂得拒绝吗?他心中想着便急急的跟着两人的走进了房间。
百里登风已经将苏俞安置在一个椅子上,自己转身去柜中取药箱了。寒厉沉见缝插针的一般的立刻的坐在了苏俞身前的椅子上。
百里登风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居然发现平日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上别的男人,心中很是不高兴,很快的便想到了应对之策。
他拿着药箱走到了苏俞的身后,轻轻的将药箱放在了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了苏俞所用的药膏,“小鱼儿,你转过来。”他轻声的说道。
“嗯!”苏俞爽快的答应着,话音还没落下,身体已经转动,背影留给了寒厉沉。
百里登风动作轻柔的将苏俞的衣袖挽起,解开敷在伤口上绷带,伤口已经恢复的很好,很多已经开始结痂了,中间部位上还有一点点的鲜红,“伤口恢复的不错。”他看过后柔声的说了一句,还不忘抬眼瞟了一下寒厉沉,像是在炫耀一般,还是我的医术高明吧,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她伤势就已经好了很多了。
百里登风拿起一瓶药膏和一个白玉制成的工具,准备开始给苏俞上药,还不忘贴心的嘱咐一句,“可能会有一点疼,你忍一下,很快就好!”
一旁的寒厉沉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急忙的站起身走到了苏俞和百里登风的中间,冲着百里登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上药这样的小事情,就不劳烦百里大侠了。”他说着迅速的从百里登风的手中拿过来药膏和白玉工具,俯下身小心翼翼的给苏俞的伤口处涂抹着药膏。
不知是寒厉沉手上的力度大了一些,还是药膏的刺激,苏俞不禁的痛的发出了嘶嘶嘶的声音。
一旁百里登风没有料想到,寒厉沉居然亲手为别人涂药,当他看见苏俞疼痛的难忍的表情的时候,急忙的伸手准备夺回自己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