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澈紧握着云桑的手,深情的仰望着她:“桑桑,我想最后再问你一个有些荒唐的问题,也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云桑点头,一脸坦然的道:“嗯,你问。”
“如果夜靖寒回来了呢?你会选择他吗?”
听到这问题,云桑脸色僵了僵,随即道:“还真是够荒唐的。”
她叹口气望着成澈:“你不是说,你不在意我都过去吗?其实……并做不到的吧。”
成澈立刻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奇,自己在你心里,已经走到了哪一个位置,桑桑,如果你觉得不好回答,也可以不必回答我。”
云桑凝视着他的脸看了片刻后,耸肩浅笑:“没有什么不好回答的,我不会跟他在一起,我会留在你身边跟你一起生活一辈子的。”
这答案成澈其实并不意外。
可他心里,却五味杂陈。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浅笑:“你不是已经原谅他了吗?为什么不会?或许……”
云桑按住了他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打断了他的话,正色的道:“没有或许,原谅与能继续爱下去,是两回事。我跟夜靖寒之间经历了太多太多,好的刻骨铭心,不好的痛心刺骨。有些事,不是我想装作无所谓,它就真的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的,谁痛过谁知道。”
成澈心疼又愧疚的望着她。
是啊,她那样刻骨铭心的痛过、恨过,又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不顾一切弥补的,是自己心里的愧疚。
可他做的那一切,与云桑曾经痛过的伤,是因果关系,却不是抵消关系。
云桑呼口气:“我现在其实已经无法说出,对他,我到底是爱更多,还是恨更多了。但有一点,我心里很清楚,我跟夜靖寒……没法儿成为夫妻。所以成澈,我不管你心里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以后,都不要再说我跟夜靖寒的事情了,嗯?”
成澈点了点头,重新将云桑轻轻的拥入怀里。
他明白了。
在桑桑的心里,夜靖寒不可以,只有成澈才可以。
而成澈只能有一个。
所以,他们两个人,终究有一个,要一生都隐姓埋名……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那个人,找到他忽然离开那里的原因!
云桑从他怀里钻出来,将桌上的画纸推到他面前:“这位多心的成先生,我都告白完了,你是不是可以安心的帮我看看,我画的这个怎么样了?”
成澈站起身,低头看向A4纸上的设计图,对云桑竖起了大拇指:“我老婆画的东西,比那些设计师画的都好。”
云桑盯着他,深感无语。
成澈抿唇:“怎么了?”
云桑略有几分嫌弃地笑了笑:“你这马屁拍的有些……让我猝不及防呢。”
成澈摸了摸她的头,温声宠溺的道:“拍歪了?那我认真的说,那房间,你只管看着设计,不管你弄成什么样,宝宝都会喜欢的。”
“你又不是他。”
成澈一脸笃定的道:“我跟他一样爱你,所以可以帮他回答。”
云桑脸微红,这男人的嘴,是什么牌子的,这么灵光!
“好了好了,你赶紧去忙你的吧,接下来的事儿,我自己看着办。”
成澈点头,那个人的事儿,他的确得赶紧去处理,耽误不得:“桑桑,我出门去一趟公司,有事儿你给我打电话,注意身体,不要到处乱跑,嗯?”
“好,你去吧。”
成澈离开后,云桑继续忙起了手头的事儿
过了三四个小时,成澈还没回来,云桑却接到了薄南征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薄南征声音一如既往温和的问道:“桑桑,有件事儿,我觉得……应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