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沫忽然觉得人生又有了新的希望。
至少子宫没有问题,没有破损,还可以成为胎儿的温床,这就是代表她还是有希望可以怀孕的。
不过郭雅飞也说了,她之前重伤两次,吃了不少药,对身体还是有影响和损伤的,即使后期检查没什么问题,也还是需要好好调理才能怀孕。
简而言之,她现在确实不是易受孕的体质。
吃药这件事,安子沫倒是不怕的。
她之前吃过的药可能比人家一辈子吃的饭还要多。
从堕海开始,到之后心心念念想要报仇,看心理医生,做心理辅导的时候,也开过一些药,好在她的自我调控能力还是不错的,到后面基本不需要靠药物来调整情绪。
只是两年前她又被姓丁的害得再次堕海,好在现在也过去很长时间了,也是该积极调理起来,努力生个软糯可爱的小女娃了。
“如果你真的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我觉得,倒是应该叫墨总过来也检查一下。”郭雅飞又提醒,“毕竟生孩子不是靠女人一个人就能生出来的。”
安子沫点点头:“我明白,但是我觉得,我这里出现问题的可能性比较大,先把我的排除了再说。”
郭雅飞表示理解:“是,之前你的身体损伤太严重了,确实应该考虑到这些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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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沫心情愉快地从郭雅飞诊所出来,结果却遇到了一个人。
“丁大哥?”安子沫睁大眼睛,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出现在一个著名妇科诊所附近?
路过吗?
丁锦儒也是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安子沫随口撒个慌:“陪朋友来做个产检,你知道,郭医生很难约的,如果不是我帮忙,她根本约不上。”
丁锦儒松口气:“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问题呢。”
“我能有什么问题?”安子沫笑道,“就算我要再生一个,也很正常啊,没有什么问题。”
“你打算再生一个啊?”丁锦儒抓住重点。
呃……
“目前没有这个打算。”安子沫挥挥手,“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丁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有个客户,约我在这里附近谈点事。”
“约在这里?”安子沫有些吃惊,“这里附近基本上都是医生,连个像样点的饭店都没有,他约您这么一位大总裁在这里谈事情,多重要的客户?”
丁锦儒一听,似乎才想到这个问题:“也是啊,为什么会约在这里呢?”
“不会直接从诊所里面拿出一张B超单子砸在你脑袋上,然后告诉你,她怀了你的孩子吧?”安子沫突发奇想,“客户男的女的啊?”
“女的。”丁锦儒老老实实回答。
安子沫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有情况?”
“我跟她清清白白的,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你要是真的有了好归宿,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安子沫笑起来,“丁大哥,你一个人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找个伴了。”
正说着,忽然有个女人的声音横空霹雳一般冒了出来:“丁锦儒!”
然后一个袋子就丢到了对面这个男人怀疑。
安子沫定睛一看,真的是个B超的单子。
我去,真的要上演怀孕逼婚逼负责的场景了吗?
安子沫回头看那个女孩,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很年轻,打扮得也很叛逆,现在天气不热,她上面虽然穿着长袖,但下身确实超短裤,还露着一截大腿,下面穿着了一双过膝的靴子。
年轻真好啊,不怕冻。
安子沫偷偷地掖紧了自己的羽绒服,一脸羡慕。
“什么意思?”丁锦儒看着那个女孩。
“负责!”女孩看着丁锦儒,“你必须负责!”
丁锦儒看了一眼单子,还给她,淡淡地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负责?”
安子沫抬眸看他,这男人不像是这种不责任的渣男,看来是这女孩有问题了?
随便怀了个孩子,栽赃到丁大哥身上吗?
那她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宁甜甜小姐,你怀孕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应该找孩子的父亲负责。”丁锦儒再次提醒。
“我要是找得到孩子的父亲,我用得着你来负责吗?”宁甜甜气呼呼地双手交叠抱住自己,嘟起嘴。
艾玛,安子沫只觉得三观被震得细碎。
这年头,栽赃给别人,都这么理直气壮了吗?
“我也没有找到锦崇,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需要为这个孩子负责。”丁锦儒看着宁甜甜,“宁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当初你们上床也是你情我愿的,当初做的事情,就可以想到今后任何一种可能,你不能因为锦崇的事情,而赖到我头上。”
安子沫终于明白过来了。
感情这女人是丁家老二丁锦崇的女人啊?
“对啊,既然是丁老二做的,你应该去找丁老二啊,跑来找丁大哥做什么?”安子沫赶紧帮丁锦儒说话。
“我要是找得到人,我还用得着在这里胡搅蛮缠吗?”宁甜甜忽然蹲在地上哭起来。
呃,她也知道自己是胡搅蛮缠啊?
安子沫哭笑不得,这女孩也是很搞笑的,看来骨子里她也知道自己是不对的,应该是确实没办法想了。
“二哥去哪里了?”安子沫看着丁锦儒。
同是丁家人,作为当家人,丁锦儒也确实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
“出事之后就跑了,说是去旅游了,现在也不知道在非洲那个酋长家里喝酒呢。”丁锦儒也是一脸气愤,“这种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天天有姑娘上门闹,这次好了,人命都闹出来了。”
这丁家兄弟还真是个个不同。
丁锦儒是个痴情种子,丁锦逸虽然有很多女人,但是个绝情的人,六亲不认。
至于老二丁锦崇,常年在国外飘荡,看着父亲留下的丁氏影业的股份分红过日子,到处留情,是个多情种子。
但问题是,他多情,却不想负责。
于是当对那个姑娘失去新鲜感之后,往往就逃之夭夭。
这些年来,丁锦儒都不知道帮他这个二弟处理了多少风流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