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证据是安子沫之前也一直在关注的,但有些证据确实查证很困难。
所以她一直都是在人证方面着手。
包括当初给她下药的服务生,她都找到了。
但是这些不能作为判杀人罪的重要证据,只能将所有事情还原出来。
而苏安宁那一棍子,只是在苏家花园打的,当时看到的只有乔佩芸和乔佩珊,甚至连后来帮忙处理“尸体”的丁锦逸也是没有看到的。
当时还活着的苏陌安,被丁锦逸雇人丢到海里,误杀未遂也是成立的。
安子沫这段时间一直在通过紫樱岛的情报网络搜索他们的证据,希望将他们顺利入罪,但总觉得,怕是判不了重罪,甚至还有可能疑罪从无。
但墨云琛不一样,他竟然并没有去找和这个案子有关的证据,却是找了不少乔家姐妹和丁锦逸的黑历史。
是了,她怎么那么傻,就盯着一个案子查,就他们为人处世的方式,又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犯罪黑料呢?
比如,丁锦逸身上居然还有几起迷奸案,还有贩毒前科,而乔佩珊也曾经参与过丁锦逸的迷奸案。
这两个人真的是够了,这种事,居然也联手一起干。
安子沫觉得恶心透顶。
还有行贿受贿的乔佩芸,为了做一些生意,为了给她的弟弟乔佩荣填补窟窿,不得不铤而走险,做一些灰色地带,甚至违法的生意。
那些生意非常隐晦,甚至有些真的只是打擦边球,但总有那么一两期,是捅出了大窟窿的。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再说乔佩芸从来不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她能把苏海隆一关就是七年,就没有怕再多做几桩违法的事情。
数罪并罚之下,他们的刑罚很快就被加重。
丁锦逸和乔佩荣都是死刑,乔佩珊和乔佩芸则是死缓,至于乔讯昌,伤人罪也得十年。
以他这个体格,这个年纪,能不能出来就不好说了。
苏安宁犯罪时候未成年,可以从轻判罪,但成年后又打断了林家栋的腿,伤人罪,加上林家请了最好的大律师来打这场官司,判了八年。
一审法院判罚完毕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
安子沫在开庭期间基本上也没有多跟墨云琛接触,见面也是点点头,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两个人一副温水煮青蛙的状态,倒是安豆豆急了。
“老妈,你不是要问老爸话吗,怎么到现在还没问?”他拉着安子沫的手,“案子都审完了,你怎么还不问?”
“急什么?”安子沫笑,“你以为他们会不上诉的吗?”
“那不是还要等好久吗?”安豆豆抬头看着她,“也许一不小心就三五个月过去了,你打算跟老爸分居?”
想想也是,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安子沫想了想,点点头:“行,那我今天等他出来就问他。”
安豆豆拍手。
“但是你不许给你爸爸剧透!”安子沫提醒儿子,“必须是他真心实意地跟我说那三个字,要是有场外提醒就不算。”
安豆豆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老妈你放心,关于这件事,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如果老爸真的不爱你,我马上带你走。”
安子沫忍不住摸摸儿子的脑袋,“不愧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就是跟我亲一点。”
“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一直都是很拎得清的!”安豆豆一点都谦虚地点点头。
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自信自恋。
那边墨云琛已经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安子沫,微笑:“回家吗?”
这……是在叫她回去的意思?
“云琛,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安子沫看着他,“你认真回答我好不好?”
墨云琛一愣:“什么?”
“你爱不爱我?”
墨云琛不解地看着她,忽地笑起来:“怎么忽然问这个?”
“你不用知道,只要回答我就好。”
墨云琛看着她沉思:“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了?”
上次被绑架,差点死了,这女人才开口跟他说爱他。
他发誓这一辈子不说那三个字,这样任何时候,这女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有求生欲。
毕竟还没得到他的答复呢。
当时他好像还跟她解释过,怎么过了没多久,她是忘记了吗?
“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想听你说。”安子沫打断他的话。
“你知道,我不会说的。”墨云琛坚持。
安子沫看安豆豆,眼中都是“你看吧,我说的是不是对的?”
“老爸,你倒是快说啊,你就说一句我爱你,老妈就能跟你回家。”安豆豆急得跳脚。
“安豆豆!”安子沫瞪他,刚才还说不给场外提醒的,没想到这臭小子关键时刻胳膊肘还是往外拐。
“我最近很忙,如果你喜欢住外面,住着也可以。”墨云琛电话响了起来,他打开看了一眼,然后瞥想安子沫,“房费就写我名字就好,记得要住得好一点,按时吃饭。”
说着,他急急忙忙上车走了。
有……这么忙吗?
安子沫皱眉,看一眼安豆豆:“你看他是有诚意的样子?”
“看不出来。”安豆豆支起脑袋,手指轻轻托一下下巴,“难道这就是网上说的,男人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了吗?还是婚前婚后两个样?”
安子沫瞪他:“最近又在网上搜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安豆豆赶紧跳向一旁,安子沫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去哪里啊?”安豆豆赶紧跟上。
“回紫樱岛。”
安豆豆一愣,随即叫起来:“老妈,你不会来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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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沫是打电话回墨家,知道墨云琛不在,才会去收拾行李的。
目前还没得到乔家上诉的通知,就算他们要上诉,也要等好久才能排期开庭。
她可能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所以打算回一趟紫樱岛。
关于这一点,林佳怡还是表示了反对意见:“你不能因为他不说爱你就离家出走,你应该把事情再摊开来问问。”
“我还要怎么问呢?”安子沫看她一眼,“言少都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他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