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慕兰没有出现在墨家门口过,安子沫和苏海隆以及安豆豆,一样都不被允许提起这个人。
安子沫心中当然也是有怨气的,这宗慕兰平时对她说话倨傲,整天摆出一副婆婆的样子也就算了,现在还莫名其妙暴露了她的身份,差点害死她和豆豆。
但看上去,墨云琛气大了,她倒反而没那么生气了。
在她心中,到底还是墨云琛的情绪更重要一些。
所以对于宗慕兰的怨恨,倒也没那么深了。
毕竟这个世上,能让她恨的人太多了,一个宗慕兰,一个小小的失误,还就真谈不上什么了。
最近海隆集团内部关系逐渐好转,苏海隆没有花太多力气。
毕竟安子沫已经帮他搭好了路,那些原本乔佩芸姐妹俩安排的人,虽然不能尽数清楚,但核心成员基本也已经被清走了一大部分。
公司裁员,外界传闻可能会不太好听,对海隆目前的发展也会有点影响。
但目前而言,这是对公司及时止损最好的办法了。
特别是,后面肯定还要抓捕乔家姐妹,现在只能用最快的办法控制住公司,让乔佩芸留下的影响减到最少,才能让公司的市值变动不大。
最让人操心的莫过于丁锦逸这边了。
这位锦衣玉食长大的大少爷居然还真是扛得住,所有审问手段都用遍了,到底是不敢用刑,只能耗着。
过了四十八小时又四十八小时,四天都过去了,这小子在看守所每天吃着青菜萝卜汤,愣是就这么住了下来。
好歹也是个声色犬马的金贵身子,这一点,安子沫倒也忍不住佩服他了。
“当年他背叛我的目的,其实是想跟丁大哥争一争丁氏影业的继承权,从那时候开始到他被抓之前,我还一直瞧不上他,以为他痴心妄想,倒是这几天发生的时候,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啊。”
墨云琛忍不住酸溜溜地道:“怎么,忽然又觉得自己少年时候的眼光不错了?”
“反派就算再聪明,也是反派,高智商犯罪,也是犯罪啊。”安子沫提醒,“我是不会对一个反派加罪犯有任何感情的,你把我三观想得这么歪,小心我爸对你的好感全部消失。”
“为什么是你爸?”墨云琛不解。
“因为我的三观是我爸教的啊。”安子沫有些得意。
原来如此。
墨云琛哭笑不得,忍不住揉揉她的头发:“行了,今天我跟他们局长打了电话,让他先把人放了,我也事先跟他通了通气,他表示,我们手段不要太过分,不要留下太明显的痕迹,他们就当没看到。”
安子沫笑:“果然是权贵之间的合作。”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再说咱们也不触犯底线。”墨云琛看着她,“不过,他既然出来了,你身边必须二十四小时带着保镖了。”
“你放心,我很惜命的。”安子沫表示同意,她也不矫情,也不想作死,当然会带着保镖,“死过两回了,我还不怕吗?不过丁锦逸就算被翻出来,我看警察局那边应该也会派人盯着他的,我基本还是安全的。”
墨云琛点点头:“即使如此,也不要掉以轻心。”
“还有豆豆那边,你也得多找人盯着,这孩子胆子贼大,不一定听你的安排,找几个机灵的人,免得他又生出什么事端。”
毕竟还是孩子,有时候多少不知轻重,喜欢闯祸。
“豆豆那边,我可是安排了两个专业退休特工加四个保镖,你放心吧,他别想作出幺蛾子来。”
“还真是铁桶一样了。”安子沫翻个白眼,看他一眼,“那你在我身边安排了多少人?”
“六个保镖。”墨云琛做了个手势。
安子沫挑个眉:“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天天跟着我的司机,至少也是个退休特工的身份吧?”
“金牌特工。”墨云琛纠正。
安子沫笑一声,再笑一声:“阵仗会不会太大了?”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特工,雇佣军,保镖,统统安排在你身边。”墨云琛目光逐渐深邃,“沫沫,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不能再看到你遭遇任何危险了,如果没有了你,我以后的人生会没有任何意义。”
安子沫定定地看着他:“云琛,你放心,我接受你的保护,我没有那么蠢,在这个时候还要跟你争什么狗屁自由,安安分分让人保护着,给你看到我是安全的,这才是最好的。”
墨云琛终于笑起来:“乖孩子。”
“不过你也别把我当孩子看,我跟豆豆还是有区别的,我会老老实实的。”安子沫保证,但她还有别的好奇的地方,“对于丁锦逸,你有什么计划打算?”
墨云琛想了想:“计划有点残忍,你确定要听吗?”
“这些年,我什么残忍的事情没有遇到过?”安子沫笑得有些轻蔑,“听听无妨。”
“应该会引他犯罪一下,到时候,正当防卫?”
这就是所谓的不触碰底线对吧?
安子沫失笑:“行吧,等你好消息,这么血腥的事情,我参与不了,也不想参与。”
“你不参与是对的。”墨云琛拉住她的手,“等我好消息。”
“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安子沫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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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锦逸被放出来了,他在牢里待了四天,自然第一件事就是要回家洗澡,去去身上的晦气。
然而丁家大门他却根本连进都进不了。
“丁锦儒,你好样的,真狠啊!”丁锦逸在丁家大门口狠狠地笑了一声,最后也只能转身离开。
酒店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他的卡都是和丁氏挂钩的,全部冻结了。
现在,他身上还有一些被捕的时候,留下的少许现金,够开一个宾馆,很小很便宜的那种。
不管怎么样,有个容身之地,洗个澡就行了。
接下来的事情,他必须想办法先回丁家。
对了,还得跟几个朋友联系一下。
他丁锦逸有很多朋友,而且还有不少人的把柄在他手上,就不信那些人不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