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还很是到哪儿都带着他。”安子轩看上去刚吃完饭,把病床摇起来了一点,跟他们交谈会轻松一点。
安子沫笑道:“大哥,我们是来谈正事的。”
安子轩看看墨云琛,挑个眉:“要跟我妹妹求婚,来征求我意见?”
安子沫:“……大哥,你别开玩笑。”
“这事等你伤好了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墨云琛还真敢接,“我今天来是为了别的事。”
安子轩看看安子沫,安子沫点点头。
关于上一个问题,她觉得越描越黑,她还是不说算了。
“周彤这个人,大概六七年前去的紫樱岛,你能查到吗?”墨云琛地上资料,“上面有他的照片。”
安子轩皱眉:“周彤?”
“没错,是个退休的律师。”墨云琛看着他的表情,“看上去,你似乎对他有印象?”
安子轩点点头:“我亲自给他签的准入证。”
安子沫睁大眼:“真的?”
“不过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安子轩看她一眼,“紫樱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们又不是监狱,岛上的人是可以自由飞往世界各地的,签了准入证以后,我就没有再管过这件事了。”
安子沫点点头:“也是,你每天那么忙,不过既然有了线索,咱们就可以查一查了,出入境也是会有记录的。”
“嗯,你发个邮件回岛上去,我打个电话,让他们尽快帮你查。”安子轩立刻点点头,“你放心,你的事,我监督着,他们不敢不尽心的。”
“那就好。”安子沫觉得看到了希望。
“当初,他为什么会去紫樱岛?”倒是墨云琛,似乎想到了什么,盯着安子轩问。
安子沫愣一下,好奇心也大起:“对啊,大哥,你问过为什么吗?”
安子轩看一眼他们,想了想:“有些时间了,我记得应该是说想来紫樱岛养老吧,他退休前是律师,说一直觉得紫樱岛是好地方,适合养老,加上也有人推荐,我就答应了。”
安子沫皱一下眉头:“我们紫樱岛的准入证,门槛这么低的吗?”
如果门槛这么地,紫樱岛应该已经人满为患了吧?
她不否认,紫樱岛仿佛是这个世界上的世外桃源,虽然也跟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岛内的居民确实过着基本富足不靠外界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多少人羡慕?
如果真的开放准入证,紫樱岛应该每个地方都站满了人吧?
果然,安子沫的话一出,安子轩有些欲言又止:“时间太久远了,记不得太清楚了,只能记个大概。”
“你不是一向说自己过目不忘?”
安子轩笑:“我这总自夸的话,你都信啊?”
安子沫:“……”
“好了,总之我会努力帮你查的,有了消息就马上通知你,你的事情,我肯定是最上心的。”
这倒是了。
安子沫对此并不怀疑,她怀疑的是……
“你大哥没有说实话。”出了病房门口,墨云琛就看着安子沫。
安子沫失笑:“我也知道瞒不过你的眼睛,不过我好歹在里面问了一句,你连问都没问。”
“你大哥这样的人物,如果存心想要对我们隐瞒一件事,你觉得光靠问是可以问出来的吗?”
倒也是,如果大哥存心不说,肯定会有无数理由推脱,他们光靠问是问不出来的。
再说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一定就有事相瞒,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光靠直觉,更加是问不出任何东西来的。
“我在想,如果当初周彤是真的接受了你父亲委托的遗书,接着很快就跑去了紫樱岛,我只想到一个可能。”墨云琛提醒。
安子沫略一沉吟:“你的意思是……逃难?”
“你当初可是差点丧命,那几个人,都是穷凶极恶。”
是啊,杀人这种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如果我是周彤,可能也会想要逃到一个乔家姐妹找不到的地方去。”安子沫点点头,“紫樱岛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而且他当了一辈子律师,应该也认识不少人,所以也许确实可以通过各种门道进入紫樱岛。”
这么算起来,安子轩可能还真的没撒谎,周彤可能真的是通过别人介绍进的紫樱岛。
只是刚才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很难不让人起疑心的。
“你……有办法查一查吗?”安子沫看向墨云琛,她现在也就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她所认识的人,所有的资源信息人脉,全部都是紫樱岛提供的。
现在需要查紫樱岛,她只能借助外部力量。
也就只有墨云琛了。
“我自然会去查。”
“谢谢。”安子沫真心诚意道谢,“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我们的旅行还差我半场。”墨云琛忽然回了一句。
安子沫愣一下:“什么?”
“记得留着还我。”墨云琛看她,“就当谢礼。”
堂堂大总裁,还缺这么个旅行?
“豆豆总是惦记着。”莫云琛又加了一句。
原来是她误会了。
这个男人,都是为了儿子。
但愿,能早日找到父亲。
“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父亲真的留下了遗书,乔佩芸又迟迟没有给你父亲申报死亡,到时候就算有遗书,你也没法继承遗产。”
安子沫想了想:“我想拿遗书逼一逼他们。”
“你打算公开自己的身份?”
安子沫笑:“总是要公开的,到时候拿到遗书,我就去公司,要求他们把财产还给我,如果我爸爸在他们手里,而且还活着,她们也许会交出我父亲,虽然他们有可能将我父亲当做傀儡,但不管怎么样,只要我见到我父亲,我就有机会救他不是吗?”
“但如果这样,你就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墨云琛似乎有些不同意。
安子沫笑:“这次回来,我早就知道自己处处危险,再说乔佩珊上次来医院拍照,就已经对我起疑心了,我还不如先发制人。”
“也许她们最终否定了自己的怀疑呢?”墨云琛提出另外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