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落下一吻

看着厉景洲离开的身影,洛初关上了门。

回过头看着家里,她瞬间觉得自己家里留下了厉景洲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她的思绪紊乱。

不受控的,想到厉景洲的气息,厉景洲的吻,厉景洲对她的爱护……

她瘫坐再沙发上,看着房门旁边自己刚刚买来的菜,只觉得胃口全无。

索性回到了卧室,把自己封锁了起来。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洛初忽然想到厉景洲今天是没有带雨伞的。

洛初抿着唇,不知道厉景洲有没有回到车里。

她甚至担心厉景洲会不会在外面淋雨。

但是想想她又苦笑的摇了摇头。

不会的,厉景洲是懂的好好照顾自己的。

怎么可能会站在雨里一天一夜?

可想着,洛初还是觉得非常担心。

她从床上跳起来,走到窗边,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楼下的一切。

索性,洛初没看见厉景洲的车。

想着厉景洲大概是离开了,心里也觉得放松了不少。

可厉景洲是去哪了呢?

回家了吗?

自己家?亦或是厉家老宅。

可想到这里,洛初却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全世界最可笑的人了。

可说句难听的,厉景洲去什么地方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明明说分手的是自己,却为什么一定要去注意厉景洲的行踪?

她需要做的是每天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可经过了刚才的事情,洛初的心里真的是久久不能平静。

脑子里也满满的都是厉景洲的身影。

她甚至在想厉景洲有没有好好吃饭,如果厉景洲不好好吃饭,岂不是又要生病又要感冒了?

可说起来感冒,洛初连厉景洲的感冒好没好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厉景洲已经退烧了。

洛初真的很想打电话给厉景洲,劝他好好吃饭,劝他好好睡觉。

洛初忽然对着窗外傻笑起来。

她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只觉得自己似乎在这一瞬间也沧桑了不少。

其实洛初心里是知道的。

自己对厉景洲的感情不会在这么几天就消失,她心里是有厉景洲的。

她甚至不止一次的做梦梦见厉景洲,梦见她们二人重归于好……

可是梦就是梦,梦是最虚幻,最虚假的东西。

她和厉景洲,终究是要成为过客。

两个人的过往,终究只能变成孤独的回忆。

第二天清醒的时候,洛初已经做好了面对新生的打算。

她试图让自己忘记梦里对厉景洲的思念。

洛初看着镜子里颓废的自己,一边洗漱,一边回忆刚才的梦境。

她梦见厉景洲病好了,而厉景洲也彻底淡出了她的生活。

没再打扰她,也没在找过她。

反而当洛初看见厉景洲的时候,看见了厉景洲身边的漂亮女人。

落落大方,温柔体贴。

洛初把漱口水吐掉,对着镜子深吸气。

这难道不就是厉景洲应该有的生活吗?

可为什么自己心里却那么心酸?

洛初深吸一口气,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忘掉这些不愉快的事情。

她要面对新生了,她要关注的必须是她自己都行。

洛初痛痛快快的洗了一把脸,感受着凉水从脸上滑落的感觉。

冰凉刺骨,却又能让心灵感到舒适。

早就在前几天,洛初就已经给个大公司投了简历。

给厉老爷子做私人心理医生,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自己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工作,才能维持自己的生活,也让洛爷爷过上好日子。

而洛初毕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还是出国留学回来的,但是国内的心理学并不是一个热门专业,所以选择的余地还是很少,最终,只有两个私人心理诊所给洛初打了电话。

洛初想着先从私人诊所出发,再到其他地方挨个看看。

这家私人诊所虽然是私人的,但里面的装横极好。

最开始投简历的时候洛初就注意到了整个公司的装饰,温馨的像一个大房子。

洛初喜欢那样的工作环境,所以自然会比较在意。

洛初擦干了脸上的水,看着镜子里脸色憔悴的自己。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面颊。

觉得自己最近也确实是太不在乎了一些,这才导致自己这么憔悴。

不管怎么说今天是要去面试的,这样憔悴无论是对面试官,还是自己,都是不负责的表现。

洛初叹了一口气,拿出了化妆品在脸上化了淡妆。

因为昨天下了雨,所以今天的天气不算热。

洛初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长袖,说起来最近也有些变天了。

似乎预示着秋天马上就要来临了。

洛初走出房子,用钥匙反锁了门。

才刚走在楼道里,就闻到了雨后的清香,洛初心旷神怡。

可走下楼之后,洛初还是惊讶的看见了楼下的宾利。

以及——

车窗半落。

里面的男人露出了侧颜。

此刻的厉景洲不同昨天,嘴唇上早已泛白。

洛初睁大了眼睛,厉景洲不应该回家了吗?

她昨天明明没有看见厉景洲车才对。

怎么会……

在这里守了一夜?!

洛初下意识的靠近厉景洲,从他身上轻而易举的闻到了一股潮湿的气息。

洛初瞪大了眼睛,难道厉景洲淋了一夜的雨?

他不要命了吗?!

“你一夜都没回家吗?”

洛初几乎是下意识问出来的,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厉景洲究竟有没有好好休息。

可厉景洲只是半阖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劳。

看着厉景洲沉默,洛初皱着眉再次问了一遍,

“厉景洲,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一夜没回家?你是不是……”洛初欲言又止,“你是不是淋了一夜的雨?”

洛初的语气里非常担心,这是她没有察觉到的。

她以为她只是普普通通的问一问,可急促的语气早就把她出卖了。

厉景洲依旧没说话,似乎无论洛初说什么,厉景洲所给予的都只有沉默。

为什么……

为什么厉景洲不告诉自己?

洛初咬着唇,她甚至想伸出手去试探厉景洲的额头。

可是洛初忍住了,即便担心,但她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可不知道过了多久,厉景洲却笑出了声。

那是一种近乎于胜利的笑容,如同一个垂死的士兵,在临死之前打了一场胜仗。

这一刻,洛初心里的不安、恐惧,忧伤,乱如麻的情绪如同蚂蚁一般爬在心口。

锯齿一口一口撕咬着洛初的心脏,微小的疼痛整片覆盖到洛初的胸口,洛初甚至觉得一直窒息。

整个人也近乎无力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