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整理完东西的时候天都变的阴沉了,她把自己丢到软绵绵的沙发里。
恨不得把整个身体都埋进去。
房间是一室一厅的,洛初最初是看上了房间里的落地窗,所以也没想太多就定了下来。
这间房间是从新装修过的,是精装。
不过小区外面的景色可和屋里一点也不搭配。
道路因为时间久了,而变的不那么平坦。
洛初想着,又往沙发里挪了挪。
这会儿她是真的累了。
而这还没有完全整理完,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没有整理。
不过收拾房间的时候,洛初也发现了这个房子的好多问题。
主要租房的时候太过于着急,也没怎么细看。
现如今细看了之后,才发现很多问题。
而且这个房子是在一个比较老的小区。
这里是没有保安的,有的只有小区门口写这名字的一块大石头。
车子基本上可以随意出入。
洛初想着,只觉得以后很晚的时候不要经常出去。
搬家还真是一件体力活,如果不是洛初体力好,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都收拾不完。
客厅里还放了两个箱子,那是洛初的书。
心理学的课业也很繁忙,各种各样的书本自然是不少。
作为巩固和学习之用。
总而言之活到老学到老嘛。
不过说句实话,这个房子是真的贵。
洛初忽然觉得房子的性价比很低,想着以后干脆不要找那家中介给找房子了。
想着,不知不觉还是进入了梦乡。
她没做什么梦,疲劳的身体只是让她进入睡眠之后休息了一阵。
洛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她整理了一下沙发。
发现自己似乎没有水太长时间。
洛初索性下楼去买菜。
路灯是昏黄的,甚至有的路灯已经不怎么灵敏,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做着最后的挣扎。
去菜市场的路上有一处正在施工,有很大一段都是土路,卫生有些堪忧。
塑料被掩埋在一半的土里,还有很多瓜果蔬皮没地方处理,都被堆积到了一个角落里。
洛初也没办法,毕竟定金什么的已经交了。
这次还是操之过急了一些,想着下次要再找房子,一定要沉稳一点。
毕竟现在时间有些晚了,天色已经见黑。
虽然还有着半分的明亮,但很快夜幕就会降临。
菜市场的菜商已经变少了,毕竟大家都觉得天色已晚,现在应该不会有人来了。
所以不少的菜贩子纷纷收摊。
洛初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卖菜的。
买了一些黄瓜、莲藕、土豆、葱,之类常吃的一些菜。
现在已经没有卖肉的了,洛初没办法,觉得明天起来之后再去超市里买点肉算了。
虽然一切都很点背,但洛初觉得很满足。
因为这就是她要的生活啊。
洛初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整片都变成黑色的了,路灯亮着,天空的繁星闪烁。
今天没有月亮,似乎在夜里,也能看出来天空的阴与晴。
洛初一边走,一边掏钥匙,可走到楼房入口时,却还是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只是一个轮廓,洛初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个人就是厉景洲。
洛初只觉得鼻子一阵发酸发酸,洛初甚至能从厉景洲的轮廓上看出厉景洲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她清楚的知道厉景洲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而这个时候,厉景洲也看见了洛初。
“我们谈谈。”
虽然隔的有段距离,但厉景洲确定洛初可以听得清楚他的声音。
洛初咬住了唇,低着头试图从厉景洲身边经过。
用自己的行动来表达,她现在不想和厉景洲谈。
可经过的时候,洛初还是忍不住的抬起了头。
厉景洲看起来虽然没那么沧桑,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是肉眼可见的不好。
以往那一张英俊的脸上,如同蒙上一层薄灰一般,死气沉沉。
身上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盖过了本该清新的松柏木香味。
很明显,厉景洲是刚从医院回来。
只是一眼,洛初觉得心里百感交集。
但她还是低着头,试图避开厉景洲的视线,试图掩盖自己的内心。
可厉景洲却紧紧地拉着洛初。
明明洛初已经走到了厉景洲的身后。
两个人谁都没有回过头,厉景洲反手拉着洛初,却无论如何都不放手。
仿佛厉景洲已经做好了准备一般。
“你放开我!”洛初的声音不那么冷静,听起来更像是挣扎。
可厉景洲却根本听不见一般,他早就乱了分寸,现在的他做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只觉得能把洛初留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想要问明白,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洛初想要从他的手中挣扎出来,可是他的力气很大,洛初好不容易坚强的心有些崩溃,“放开我!”
相比之前的声音,洛初这次的声音明显低了不少。
可就在这个时候,住在一楼的住户打开了门,脾气不好的破口大骂,
“几点了不知道吗?我们一家都是老人,还有个孩子,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两口子吵架不会回家吵吗?”
洛初虽然烦躁,但自己确实打扰到别人,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洛初赶忙低声的表达歉意,“对不起,对不起。”
可对方好像根本不知道收敛,换句话说就是得寸进尺。
那女人微微皱了皱眉,更大声的嚷嚷道,
“这里本就隔音差,你要是不自觉就得吵到我们整栋楼的休息!以后要是再让我听见你在这里吵吵,你看我报警不报警!”
说完“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厉景洲皱着眉,眼神里仿佛带着杀意。
洛初拉了拉厉景洲的袖子,试图让他收回这种眼神。
可就这么一个动作,厉景洲的眼神唇间变的纯良,原本的怒火也化为一汪清泉。
如果仔细去感受,仿佛能听见风平浪静之下,水滴在平静湖面上的声音。
想了良久,是在是没了办法,也只能先让厉景洲进自己家了。
厉景洲的眼睛里不在带有怒火,虽然平静,但洛初却觉得他眼睛里仿佛住着深渊。
那种黑暗的,能将人吞噬的深渊。
洛初终究是于心不忍,既然厉景洲已经进来了,索性给厉景洲倒了热水。
厉景洲坐在茶几前,看着洛初的眼神深邃。
他没有拿起杯子,而是坐在沙发上,语气冷漠如同质问,“给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