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己对厉景洲是有情分的,洛初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
况且如果再遇见小家伙,洛初也会不知所措。
想起咖啡店的场景,洛初便觉得一阵心疼。
就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如果小家伙再在她的面前哭一次,她会不会同意小家伙的说法,从新回到厉景洲身边。
毕竟她是在是见不得小家伙伤心的 样子。
厉老爷子看着出神的洛初,他沉默了三秒,想着洛初这么果断的拒绝,便也没说什么。
而是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让洛初为自己按摩。
洛初的按摩手法很好,厉老爷子一直都是觉得非常舒适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洛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拿起了包包和厉老爷子告别之后便准备离开。
可厉老爷子却站起了身,硬是要送洛初去门口。
洛初没办法拒绝,也只能接受。
到了门口之后,洛初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可就在抬起手的一瞬间,发现根本就站不稳的厉老爷子。
洛初赶忙上前扶住了厉老爷子。
而洛初不知道的是,厉老爷子这会儿虽然是弯着腰的,但眼睛却尖诈的如同一只狐狸。
一旁的管家赶忙过来搀扶,抬头看着洛初说道,“你不是私人心理医生吗?怎么还要回去?老爷子毕竟上了年纪,这么隔三差五睡不着觉,万一今天晚上老爷子又失眠,我们可怎么办!”
洛初抿了抿嘴,心里产生了一些自责。
确实。
私人心理医生,特别是治疗失眠症的,通常需要观察病患的睡眠状态。
需要记录,然后制定出相应的方案。
毕竟如果长时间得不到凉好的睡眠,身体也迟早会出现问题。
这就是私人心理医生的重要性。
可自己却因为对厉景洲的顾虑,摒弃这些品德而不顾。
管家看出了洛初心里的想法,给旁边的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便礼貌的说道,“洛小姐,我带您去客房。”
洛初没了办法,也只能答应了。
洛初深吸一口气,“先不去客房了,我再给厉老爷子按摩一下。”
管家和佣人,看着如此负责的医生,纷纷露出的欣慰和赞许的目光。
可洛初当然不知道,这些都是厉老爷子和管家以及佣人早就串通好的。
而在洛初不注意的时候,厉老爷子给了管家一个眼神。
管家心领神会的退下去了。
而洛初不知道的是,管家退下去之后立刻找了一个没人的房间,拨通了厉景洲的电话……
天色见晚,洛初从药箱里取出了安神的熏香。
熏香的作用主要是帮助睡眠,特别是对于老人是有奇效的。
厉老爷子闻着房间里的香味,认可的说道,“确实舒服多了。”
厉老爷子睁开眼,看着洛初有些疲劳的样子说道,“你也去休息吧,别我还没怎么样,你病倒了。我也正好要休息了。”
洛初点了点头,可依旧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洛初从客厅出来,可抬头的瞬间,真好对上厉景洲的眼眸。
两个人已经有一天没见了,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医院。
而这次厉景洲的状态,相比上次在医院时的苍白模样,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眸虽然深邃,但却显露出深深的疲惫。
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洛初甚至觉得厉景洲在这短短的一天内,消瘦了不少。
洛初心里隐隐作动,眼神满是深情。
洛初察觉自己的异样,赶忙垂下眼睫,不再看厉景洲。
心里十分担心厉景洲察觉到她眼神中的那一丝温热。
她已经不想给厉景洲留下半分念想了。
还是那句话,她必须要和厉景洲分的彻底。
就像厉天瑞说的那样,她再也不能让厉景洲觉得有任何还能重归于好的机会。
她转过身,冲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洛初不知道此刻厉景洲的眼神,也不知道厉景洲究竟在想什么。
但可以确定的是,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动作。
如果洛初猜的没错的话,厉景洲应该就那么直直的站着,注视着洛初一步一步的上楼。
洛初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佣人为她提前准备好的客房。
这个房间就在厉老爷子房间的旁边,房间内非常工整,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灰尘,看起来一切就如同提前安排好的一般。
洛初把自己丢到床上,心里全是厉景洲刚才的憔悴模样。
嘴唇干裂了一些,似乎连水都没有好好喝。
下巴上一圈儿冒着青色的胡茬,虽然很有男人味,但洛初不喜欢这样的厉景洲。
洛初忽然想起了爷爷当初生病时的场景,嘴唇干裂,面色惨白,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虚弱。
洛初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不就是现在的厉景洲吗!
可过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洛初苦笑起来,原来自己关心厉景洲都关心成这个样子了吗?
虽然心里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可洛初的耳朵还是在听着楼下的动静。
洛初悄悄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仔仔细细的听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可过了很久,洛初都听不见什么声音。
电视也没开,整个楼下熄着灯,看起来格外阴森。
洛初抿了抿唇,又从新坐回了床上。
可心里不安的种子却已经萌芽。
洛初这次更大胆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索性站在楼梯上听着楼下人的动静。
可是……依旧什么声音都没有。
洛初心底的恐惧越来越多。
所以现在,洛初实在是坐不住了。
她下了楼,径直走到沙发边。
她发现厉景洲背靠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洛初心里犹豫,她想过去看看情况,可是又担心厉景洲不是睡觉。
思前想后,洛初还是决定走过去看看情况。
可直到洛初走到厉景洲身前,厉景洲都没有察觉到。
洛初借着微弱的光,看着厉景洲苍白的面色,心里一阵心疼。
此刻的厉景洲整个人是仰在沙发上的。
期初洛初还以为厉景洲只是睡着了,可厉景洲这个动作看起来生硬又别扭。
而且厉景洲是一个非常警觉的人,为什么这一刻自己走到他身边了他都不知道?
一股莫名的恐惧感窜上心头。
当时曾挺厉廷渊说过,厉景洲是感冒。
洛初心里一阵恐惧,她伸出手贴在厉景洲的额头上。
手背上传来了一阵滚烫。
洛初惊恐的收回双手。
厉景洲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