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也确实是想认识对方似的,虽然对方确实很好看,但楚曜是真的因为对方像自己的一个朋友才出手帮忙的。
洛初笑着点了点头,‘我理解的,没有曲解你的意思。医生也说我只是低血糖,回去好好休息就好了。’
楚曜放松一般的舒了一口气,“虽然只是路人,不过我看你脸色真的很不好,特别白,就好像患有重病似的。”
洛初莞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面颊。
原来自己这两天不注重休息都快成为别人口中重病的人了吗?
看着洛初的微笑,楚曜仿佛被什么吸引了一般,出神的看着洛初。
但随后他清了清嗓子,觉得这样实在是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的大不敬,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
“这位小姐,虽然只是陌生人,但还是要劝告你,如果有什么亲人生病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毕竟你的亲人不希望看见你倒下去的样子。”
洛初点了点头,再次和这位温柔的陌生人道谢便离开了医院。
………………
第二天清晨,洛初还在昏睡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洛初几乎是从梦中惊醒的,电话声音向的一瞬间,导致她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恍惚的看着真实的房间。
她做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梦,梦见厉景洲没了。
梦见她去了厉景洲的医院,在厉景洲的病床前和厉景洲说了好多伤人心的话。
之后回到家便收到了厉景洲已经离开这个国家的消息。
而那时候的洛初也只能在家中落泪,一边又一边的听着厉廷渊的威胁。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才把洛初从这个恐怖的梦境里拖出来。
电话铃声还在持续,洛初的心跳跳的飞快,是那种受到惊吓的飞快。
洛初看了看屏幕,是白静雅。
能被自己的良师益友从噩梦中拖出来,洛初还是松了一口气。
电话里的白静雅就如同知道洛初还在睡觉一样,“还在睡觉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吹起声,似乎是正在抽烟。
洛初点了点头,柔和的回答,“嗯。”
白静雅叹了一口气,“现在已经是八点半了,平日里六七点就起床的洛初去哪了?”
洛初没说话。
白静雅也没说错,自己最近确实过的颓废又不自律。
“说起来,你为什么突然想要辞职?”白静雅温和的问道。
这已经是白静雅第二次询问了。
洛初虽然不想说,但归根结底白静雅都是自己的良师益友,第一次可以不说,但是第二次还回绝的话,洛初实在是不好意思。
思前想后,洛初还是决定坦白,“我和厉景洲之间需要保持距离。”
洛初虽然坦白,但并没有把事情的全部告诉白静雅。
白静雅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完全没想到这个答案。
但还是苦口婆心的讲述,“厉景洲这个人是有些固执,有些冷漠。但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厉景洲的私人心理医生,我对厉景洲是有所了解的。所以你不要冲动,好好的维持现状就可以了……”
洛初打断,“我们之间是不会有人和未来的。”
白静雅沉默了,这似乎是白静雅第一次沉默。
白静雅早已步入中年,心里的沉着和稳重始终是洛初瞻仰的对象。
良久,白静雅开口,“我很心疼你的,虽然我比你大很多,但我也觉得你是我的忘年之交,我不想看到你被什么人伤害的。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希望你能找一个正确的归宿……”
白静雅说了很多,而洛初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她一直没说话,她心里是清楚的知道白静雅想表达的意思。
白静雅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道,“我认识个很不错的男生,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接触下试试?”
洛初犹豫了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来上次相亲的那个奇葩男。
那个可耻又让人恶心的男人。
洛初不想重蹈覆辙,可洛初还是答应洛爷爷的,洛初也想让洛爷爷尽早抱个太孙。
哪怕是和自己不爱的人结婚,但好歹能在洛爷爷有生之年完成他的愿望。
哪怕自己非常抵触,哪怕这些都不是洛初所希望的,但话说难听点,爷爷已经上了岁数,还能活多久?
洛初的手紧紧的握着手机,指骨因为太过于用力而变得泛白。
洛初在心里不断的挣扎,她一方面希望能完成爷爷的愿景,可一方面又是对厉景洲的不舍。
思前想后,洛初还是答应了白静雅。
洛初拿着话筒,温柔的说道,“嗯,这样也好。”
这样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白静雅给介绍来的人,应该也不会特别差。
至少不会像之前那个男人那样恶劣。
洛初的要求并不高,足够普通就可以了。
而洛初相亲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要尽早从厉景洲的感情里走出来,另外一方面还是为了洛爷爷。
挂断电话没过多久,洛初就接到了白静雅发来的微信,上面还附带了一个地址的坐标。
【他今天正好有空,你们一起喝杯咖啡吧,了解了解对方,也算是给对方一个机会。】
洛初握着手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把手机放在床上,走到镜子面前看着嘴唇发白的自己。
她心里还是犹豫的,犹豫自己该不该去,犹豫自己明明对厉景洲还心有挂念,这样重新认识另一个人,是对自己和对对方的不负责。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昨天那个陌生男人说的话,嘴唇白的就好像得了重病。
洛初有些苦笑。
其实他也说的没错,语气自己这样折磨自己,折磨厉景洲,不如早点相亲,尽快脱离这些痛苦。
也算是为自己和厉景洲永远的划上句号。
洛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为自己打气。
简单的清洗之后,洛初从新出现在镜子面前,找到了许琳的化妆品,为自己画了一个淡妆。
这个妆容,也是洛初想要面对新生活的一个标志,一个起航点。
洛初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落落大方,出水芙蓉。
她从衣柜里选了一条浅色的裙子,拧动了家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