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坏人欺负了她,”厉景洲也是全凭猜测,“所以她不开心。”
“那你是不是看到了?你看着阿姨被欺负?!”小家伙尖牙利爪,像只炸毛的小狮子。
“我没有。”
“你今天不是还跟太爷爷许诺了吗?这就是你对待承诺的态度吗?”小家伙看着阿姨哭红的眼简直心疼死了,他声音又哽咽起来,“厉景洲,你这个不信守承诺的坏人!”
被儿子直呼其名,还是为了一个才认识每三天的女人??厉景洲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你这样看我干嘛?你再瞅我,我就给太爷爷打电话,我要告诉太爷爷,你今天欺骗了他,欺骗了我,欺骗了厉家的列祖列宗??”小家伙毫不退让。
面对炸毛小狮子,厉景洲败下阵来。
自认比不过自家儿子。
“那你说吧,想要什么。”
“我要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
“第一条,以后要无条件保护阿姨,不准让阿姨哭!第二条,要像我一样守护阿姨,永远喜欢她,永远对她好,第三条??”小家伙板着手指算。
“第三条?”厉景洲挑眉。
“第三条就是,就是太爷爷说的!三个月内,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食言了,我就,我就立刻告诉太爷爷!我就当没有你这个爸爸!”小家伙气鼓鼓的。
厉景洲点了点头,“就这些?”
“对,目前就这些,但是解释权归厉嘉洛所有!”
厉景洲接受了小家伙的“不公平条款”。
小家伙一脸狐疑:爹地该不会是像以前一样骗他吧?
“没有,我答应了。”厉景洲看懂了儿子的眼神。
小家伙用眼神警惕地审视。
“我答应你,三个月之内解决终身大事,”厉景洲换了副郑重的神情,“拉钩。”
“好,”小家伙难得见到爹地庄严肃穆的表情,也立刻进入状态,“那我们以后就达成共识,组成追风联盟,不论前方行动艰难,我们都要一心对外,我,厉嘉洛,就是你的军师,为了稳定军心,你可以给阿姨一个吻吗?”
厉景洲刚准备点头,听到了后半句??
“行动还没开始,你就准备叛变了吗?”小家伙低声警告,“爹地,太爷爷的号码是18888XXX对吧?”
厉景洲头痛,但为了平复儿子的情绪??
转身回头,床上的女孩睡的正香。
一缕月光从窗外倾泻而下,为她镀了一层温柔的光,厉景洲竟然有点失神。
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竟有一种冲动。
厉景洲缓缓地凑近,距离她的唇还有丝毫之差时,女孩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微妙。
小家伙站在后面,双手合十,踮脚往前看。
洛初脑袋昏沉,她喝多了酒,胃里翻涌的厉害,房间里没开灯,借着一点昏暗的光,前面好像有人。
有人也不管了,她想吐!
洛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光着脚捂着嘴往厕所跑。
“呕——”
厉景洲的脸黑沉如乌云。
“爹地??”小家伙站在原地,双手绞着,弱弱地问,“你刷牙了吗?”
厉景洲一记眼刀,小家伙赶紧抬手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咦,小乖,你怎么在这!”洛初吐完好受多了,跌跌撞撞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了小家伙,她惊喜地蹲下,一把将小家伙抱住,“你爹地不在家,你自己睡不着是吗?”
小家伙被洛初紧紧地抱着,赶紧抬眼看了眼爹地??
厉景洲的手捏的咯咯响。
人生头一次被人当空气。
“来,阿姨哄你睡!”洛初抱着小家伙倒在沙发上,嘴里还哼哼唧唧的,“阿姨给你唱儿歌,喜羊羊,美羊羊??”
厉景洲清俊的脸上更难看了。
小家伙被心爱的阿姨抱着,心里无比的感慨与温暖,但总觉得附近有一台制冷机在嗖嗖地散发着冷气??
回头一看??他感受到了爹地冰冷刺骨的眼神。
洛初困得厉害,哼哼了没几句,就自己睡着了。
小家伙小心翼翼地从阿姨怀里出来,厉景洲没说话。
“爹地,我去睡觉了,那??阿姨就交给你了?”
“嗯。”
“爹地,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爹地,你是吃醋了吗?”
“没有。”
“那爹地,我想今晚跟阿姨睡。”
小家伙话音刚落,就看到爹地慢慢地挽起了袖子。
小家伙目瞪口呆,他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爹地挽袖子??
对,爹地是练过柔道的!
“爹地,程序不用走了,我现在就回去睡觉!”小家伙麻溜地蹿了。
厉景洲深吸了口气,洛初在沙发上睡着了,那条白色的裙子有些凌乱,露出了两条笔直白皙的腿,堪堪才遮住里面的短裤。
空气有微妙的变化。
厉景洲莫名心烦意乱。
他一次次被这个女人无视。
片刻,他站起身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慢慢放到床上。
他单膝跪在床上,准备收手时,洛初又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你??你要干什么?”猛地看到了面前的男人,洛初的脑袋像一团浆糊。
厉景洲口吻清淡,“你喝多了,该睡觉了。”
“厉景洲……为什么在我的卧室?”洛初酒还没醒,看到厉景洲的脸,洛初有些茫然。
“这是我家。”厉景洲好心地提醒。
“你家??”洛初脑袋里晃过几个片段,神色颓败了起来,“你……我都做了些什么……你现在好严肃……你是不是要审讯我……”
厉景洲脸色复杂,审讯?她还真是喝醉了,神志都不清晰了。
“我没有在审讯你。”厉景洲本该生气的,看到落魄狼藉的洛初,心竟然硬不起来。
“那你证明给我看!”洛初眼神晕晕乎乎,“你说你喜欢我很久了……唔,你是不是监视我很久了……我要检查……”
厉景洲微微无语,但还是展开了双手,任君检查。
洛初跪坐在床上,伸手在厉景洲的身上胡摸一通,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薄薄的衣料下就是他炽热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