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姝兰见赫连景然一脸纠结进来:“?”
赫连景然摊手,“已经走了。”他耸肩,嘿嘿笑道:“这可不是我不想道歉的,实在是没有机会。”
廖姝兰一个白眼飞过去,十分了解赫连景然的死要面皮。
但也没再多说什么,疲倦至极的她恹恹道:“人都走了,只能以后另寻时间专程登门感谢了。”还有或许她现在是真太闲了吧,很想交一交秦静晚这个朋友。
感觉比这满京城都一板一眼的名门贵女们都有意思!
瞧着自家娇妻那样,赫连景然一阵头疼,他是真不喜欢老三家那媳妇,能不来往还是不来往的好。
几人是走了,不过江奕阳和怀安被秦静晚寻了个由头给支开了,而她自己又悄悄返回了锦月酒楼,从后门无人看见处进了去,竟一路径直步入六层!
秋月道:“王妃,奴婢在外面等你。”
秦静晚淡淡回道:“不必,一起上去吧,我很快就好。”
身边的秋月激动得不能自己,小猫着脑袋,亮晶晶的眼珠子不停地东张西望。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着王妃上这来,之前都是在外面等候的!
而且她家王妃真的是太厉害了!
不过,这被传的神乎其神的锦月酒店六层却瞧着再简单朴素不过,高而空旷的屋子,整齐的黑木书架,以及密密麻麻豆腐块似罗列的账簿等……
秦静晚走到条案后,轻拂袖口落座,轻车熟路,好似已来过无数次。
刚坐下不久,一道身影紧接着就进了来,瞧见秦静晚之后,她加快了几步,肃然眉眼中带着几分欣喜,“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那袅娜身躯,不是燕姬是谁?
而这个外人眼中锦月酒楼的大当家,却规矩地叫着眼前这个女子小姐,眸光中带着虔诚尊敬。
秦静晚抬头,笑了笑,“几日没来,我来瞧瞧营业情况如何,方才桓王那边又出了点岔子,我怕你应付不过来,便寻了个由头打发了那两小子,回来瞧瞧。”
谁会知道,这锦月酒楼的背后真正的正主子会是她,一个双十年华不到的女子!
秋月满眼崇拜地瞧着自家王妃,更是满心满眼地油然生出一种振奋感,自己平时大大咧咧的,没个端正样儿,王妃却是这般毫无保留的信任她,实在太让人感动了。
自己也一定不能辜负了王妃的信任,以后一定努力做更多好吃的东西给王妃!
燕姬颔首,“桓王妃这个意外,是下属的工作疏忽,今日若非小姐你在场,或许会出个大篓子,不过小姐放心,桓王妃已无大碍,剩下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置好的。”
秦静晚也知晓,“这样的突发状况谁都料不准,不怪你,这上京城的水很深,咱们初来乍到,凡事还是小心为上,也是桓王妃是个明事理的人,不过以后若是再出这样的大麻烦,第一时间让人上平南王府通知我。”
很多事情,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是,属下晓得。”燕姬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否则秦静晚也不会选中她来看管这偌大的锦月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