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晚姐姐,快喝口水。”怀安又殷勤地给秦静晚端上水,“饿了没,要不要让人准备点吃的来?”
秦静晚接过茶,好笑道:“刚吃了一顿呢。”
“噢噢。”怀安笑着抓头。
他不是一急给忘了么,怕三嫂累了这么一趟又饿了,还有桓王哥哥这确实是有些过分了,亏得是三嫂不计较。
赫连景然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再度开口,“魏太医,好与不好你倒是说句话啊?让本王心上也有个底。”
这些老东西什么都好,就是干什么都温吞。
真是急死人了!
瞧着魏太医那严肃的样子,廖姝兰也莫名地紧张起来,“怎么了太医,我的孩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魏太医皱着眉头,慎重思量后道:“按理说来,王妃受到这种程度的碰撞,听王妃说起那般厉害痉挛,又见了红,应该,应该……”
语气委婉,母子俱损几个字眼他没明说,但那言下之意就是了。
廖姝兰心上咯噔一声,“所以还是有问题吗?”
可是方才静晚说……
“哦不不,那倒不是。”魏太医连摇头,“王妃现在脉象却已经稳定下来了,这或许是王妃平日保养得宜,加上本事体质好的缘故。”
虚惊一场,赫连景然飘出去的魂儿又飞了回来,“那魏太医你那样说是什么意思?”
魏太医摸摸胡须,百思不得其解道:“微臣奇怪的是,若是没有哪位医官大能及时出手相救,是断不可能如此的,瞧王妃的样子,应该是刚施过针,说句实话,就是微臣都不一定有这把握和功力,可以保王妃母子平安。”
但他方才匆匆进来,似乎并未见到哪位医官。
换做是他们,应该就是准备催产汤了,保住一个是一个,倒不是他学艺不精,而是桓王妃这样的多胎,无风无浪的想要顺利生产都是大难题,何况在受到重创的情况下。
廖姝兰和赫连景然对视一眼,后者眼神迷茫又有些尴尬逐渐浮出,“这说的,不会是老三……媳妇吧?”
“你不废话!”廖姝兰一把掐在他手上,不是刚才被他挤出来的静晚还有谁!
赫连景然“嗤”一声,一张俊脸痛的是嘴歪眼斜。
魏太医问道:“可是真有能人已为王妃诊断过?”
或许是心上有点没过的去,加上依旧心存疑虑,赫连景然支支吾吾道:“就,就是平南王妃,老三家那位赶巧在此,方才给兰儿施针过。”
没这么玄乎吧,秦静晚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就算是有那么点三脚猫的从医本事,也断不可能比宫中的太医都拿捏的妥当厉害啊!
魏太医却是一怔,表情微惊道,“平南王妃?可是方才出去那位贵夫人?”
“嗯,就她。”赫连景然点头,却是有点不情不愿。
自己好像被打脸了,怎会情愿?
魏太医恍然道:“那就对了,显然是平南王妃及时出手,方保王妃母子平安。”
他十分庆幸,又后怕道:“若是晚上哪怕半刻钟,等到微臣赶来,就晚了,后果不堪设想,王爷和王妃你们可得好好感谢一下平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