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姝兰都这样开口了,赫连景然再是担心也不敢再多言,总不能强拖着人走吧,只能在旁干着急。
他也是没办法!
也都怪他自己,平日把人给宠坏了,这个时候来给他使小性子。
这时燕姬也闻讯赶到,“情况如何?”
“大掌柜。”侍从赶紧一唤,急急回道,“好像是稳定了下来,多亏这位夫人出手相助。”
出了这样的大事,随时可能会一尸几命,最重要的还是皇子皇孙,毕竟是在天子脚下混饭吃,一个处理不好,刚开张的锦月酒楼极有可能会面临着查封的下场。
所以一接到消息,燕姬便立刻赶了下来。
燕姬眸光一扫见秦静晚在,眸光怔了下,随即快步到廖姝兰身边,眸光沉沉慎重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抱歉,夫人可还有什么不适之处?现下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小店全权负责。”
那态度很是诚恳,没有丝毫要推脱责任的意思。
赫连景然上下扫了一眼燕姬,和怀安江奕阳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那难以置信混合此刻满脸紧张的样子,糅杂出一副古怪到极致的表情。
这就是锦月酒楼的大掌柜,一个女子?
总算是见到人了,但这见到的方式可不是他想要的。
不过有一说一,是兰儿自己吃的太忘我,一下起身太猛导致头晕,就给摔了,不关人锦月酒楼的事。
要怪就怪他自己,没事走什么神看歌舞,没能及时扶住兰儿。
燕姬说着特意问向秦静晚,“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秦静晚一边下针,一边淡淡吩咐道:“去准备点热水,毛巾,给夫人净一下身,再上一壶烈酒来,其他人都散了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是。”燕姬点头。
说着,她立刻吩咐下去,很快将周围清场,且亲自端来了热水和棉布。
大家此时的精神都太过于紧张,没有任何人察觉到燕姬回应中的细微不对,她那态度不像是在全权主持大局,倒更像是在以秦静晚为主。
就似下级对上级的那般,严格遵守。
几个侍女给廖姝兰清洗干净之后,将她小心翼翼地扶到了旁边的软榻上躺着。
屋内出了秦静晚之外,就只剩下赫连景然夫妇,哦当然还有江奕阳和怀安这两个电灯泡守在帘纱外面。
燕姬将外面的事情处理好后,再度推门进来,站在秦静晚身边,随时等候着她的吩咐。
不多久,廖姝兰的额头,肚子上都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看得赫连景然心上犯怵,是狂捏一把汗。
“嗤……”廖姝兰忽然一声抽气,眉头似毛毛虫般皱了起来,拧在一起。
赫连景然登时像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炸毛起来,“诶你到底会不会扎,仔细着点,别搞错了!”
这么粗长的一根根针,稍一个不小心,是会出人命的!
秦静晚长长一叹,停下,把银针递过去,“要不你来?”
“额……”赫连景然一下杵在那里,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