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你坚持一下,医官马上就到了,能动吗?痛的厉害不厉害啊?我怎么才能帮你啊!”男人都急疯了,说是跟着涕泗横流都不为过。
廖姝兰本就痛的不行,见着男人那一团乱麻的样子,狠一掐他,冒火吼道:“赫连景然,瞧你这出息,啊!我不生了你自己怀去,啊——”
要死人了!
赫连景然被掐得龇牙咧嘴,却半分不敢喊痛,“好好,我们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说实话,他是真被吓坏了,最恰当的说,都要尿裤子了!
他可不能失去姝兰!
“都让开——”万万没想到的是,秦静晚竟跑到了江奕阳和怀安两人前面,率先抵达。
她挥开守着的几人,裙衫下摆一掀,跌跪下来,袖口果敢一撩,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都给周围的人看呆了,说着便给廖姝兰诊脉。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这谁啊,哪儿冒出来的个女人?
“桓王哥哥,真的是你啊?”怀安扒开人群跑进来,一瞧廖姝兰那惨烈样,登时头皮发麻,“七嫂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带他乱跑啊!”
他还一直以为桓王哥哥是一个人来呢!
正一脸懵逼的赫连景然瞧见怀安,“小九,你怎么也在这?”
说来话长,这不是他给兰儿打包了一次锦月酒楼的饭菜回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吗?
兰儿孕期是吃什么吐什么,好不容易有了胃口,喜欢这锦月酒楼的饭食,口味又是一个刁钻,还得吃新鲜热乎的,非缠着他带她出来吃。
他不让,还哭上了!
他这哪见得?
没办法,只能将就着,想着这才八个月,还早着呢,万不该掉以轻心啊!
不过现在多说什么也无溢,赫连景然也管不了其他了,“快快,怀安,兰儿怕是要生,动弹不得,我现下走不开,你快回宫去请御医,一定要请到陈老院判过来!”
又是一阵剧痛袭来,廖姝兰痛的“啊”一声,又狠一揪赫连景然,掐得他手上的肉都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儿,惹得男人也跟着“啊啊”出声,“还杵着干什么,去去,快去啊!”
那混乱情形,弄得怀安也莫名跟着一通啊啊乱叫,着急忙慌的抱头狂挠,跺脚,“去去,我这就去!”
一时间是啥都忘了,人命关天啊!
还是好几条人命!
谁知,怀安才刚迈步便被秦静晚一声叫住,“不必了。”
“啊?”怀安被喊得一慌。
啥,啥叫不必了?
赫连景然这才注意到秦静晚,上下扫她一眼,“你是?”他本就上火,一听这话越发不耐烦,瞧着似乎是与怀安和江奕阳一同来的,皱眉恼道:“这位是?”
什么叫不必了!
江奕阳嗓音微颤,“晚姐姐,啥意思啊,你别吓人,说清楚点。”
秦静晚把着廖姝兰的脉搏,面不改色道:“并无大碍,只是动了胎气而已。”
赫连景然心上着急上火,嘴上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直喷火,“什么叫并无大碍?是你瞎还是本王瞎,没看见人都要痛晕过去了吗!还流了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