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柳氏眸光忽然一闪，“对了玉若……”
“怎么？”秦玉若看向母亲，那双娇滴滴的眸子随了柳氏，楚楚动人。
柳氏嘴角缓缓轻勾，看着女儿如花似玉的年轻面庞，一字字道：“东宫，倒是个好去处，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很中意太子殿下的吗。”
秦玉若怔忪了下，扭捏道：“我再中意又怎么样，太子府也当然好，女儿不是没想过，但到底是慢了一步让戚美娇捷足先登了，我堂堂永盛侯府嫡女，九公之后，母亲你总不能送我去给人做妾吧？”
这“妾”之一字似乎正扎到了柳氏的心头，让她脸色一下就僵沉了下！
毕竟曾经是妾，即便这一朝翻身，也改变不了她出身低下的事实，这个出身就像烙印一样，一辈子都跟着她，无时无刻不刺痛着她，这会儿连自己的女儿来提醒……
怎能不扎心？
秦玉若也意识到了母亲的不快，立刻道：“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她急忙解释道，“我是说，即便我可以，那戚美娇有皇后撑腰，我在东宫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太子妃之位遥不可及……这个伏低做小一辈子，女儿哪能吃这个气，受这种苦……不如嫁个王府什么的，好歹也要是个明媒正娶的正室娘子，扬眉吐气。”
柳氏的嗓音明显冷了几分，凉凉道：“我柳飘飘一世英名，怎么生出你这么胆小怯懦，鼠目寸光的女儿来？有言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秦玉若低下头不敢吭声。
她已经受够了冷眼，不想再像母亲一样给人做小，一辈子摆脱不了妾氏的出生，自己的孩子也是庶出，受尽非议。
柳氏道：“这有的人的妾氏远比一些人的正室要来的重要，将来太子登基，你就算为妾，从潜邸跟随出去的，又是永盛侯府秦家的嫡出姑娘，有这身份和地位，最低也会是一宫之主，位及妃位，不比他平南王府一个臣子的正妃尊贵？”
秦玉若一想，倒也是……
柳氏冷冷一笑，“永盛侯府不比他骠骑将军府差，咱们永盛侯府的嫡女姑娘也不比她骠骑将军府低上一等，这将来要是戚美娇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或者你更得太子之心，登基之日，谁会入主中宫，可还不一定呢！”
秦玉若这一瞬间便起了精神，双眸发亮，“母亲的意思是？”
柳氏美眸定定，一字字：“太子妃是太子妃，皇后，是皇后，懂吗？你想要的一切，母亲都会想尽办法帮你得到。”
这样一想着，秦玉若心脏都猛烈跳动了几下，似乎已经看见自己凤袍加身的样子。
秦华也听得振奋，姐姐将来要是母仪天下的话，那自己岂不跟着飞黄腾达！
柳氏沉沉一声道：“我柳飘飘的女儿，岂能怯懦怕事！”
秦玉若重重点头，心上暗自做下了决定。
“明日，我便去与你父亲说说……”
……
永盛侯府这边，母子三人在背后将一切都谋划了个遍，秦静晚这边却还在盘点着自己的小金库，身边的一切都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连赫连墨轩几时走的都不知道……
直到有下人来通报，永盛侯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