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静晚处境水深火热,另一边霓裳宫的奴才们亦然。
一向脾气温和的贤妃正大发雷霆,“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这么大一群人跟不住一个,本宫要你们何用!”
贤妃的责骂还在绕梁,殿门外又飘来另一道威严之音,“贤妃何以动怒,既是没用之人,堵了嘴拖出去,寻个僻静处乱棍打死便是。”
皇帝,赫连正威。
男人虽年近五十,却丝毫不显老态,浑身充斥着一股久居人上的帝王雄姿,让人看一眼都止不住颤抖。
群声哀嚎哭天抢地:“皇上饶命,饶命啊!”只是任由他们喊叫得再凄惨,都逃不过殒命下场。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这就是皇权,尊卑,强权之下皆蝼蚁。
这时,陈老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而至,“拜见皇上,贤妃娘娘。”
贤妃急忙道:“陈院判,劳烦您给仔细看看,怀安本就体弱,回来后一直睡着不醒,这下可别又落下什么病根才是。”
陈老院判道“是”起身,看见怀王头上的银针顿时一惊,“谁人对王爷用的针!”
坏了!姚女史心上咯噔一声巨响,惶恐回道:“是秦静晚那毒妇!”
“天啊——”贤妃身躯一晃,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她一直以为是哪位太医给扎的!
赫连正威紧夹着眉头,“有何不妥?”
老院判哎道:“王爷的身子本就脆弱,又遭逢溺水,更是虚亏,怎么能拿银针随便扎呢,再者穴位讲究,毫厘不慎,没事都能扎出人命来的。”
姚女史急道,“奴婢当时也是急糊涂了,又听她说什么取不得,否则会有性命之忧,言辞凿凿……”
就知道那毒妇不安好心,一计不成又施一计,铁了心想要害王爷!
可她当时也是懵了啊,居然将信将疑的就真没管。
“一派胡言!”老院判皱着花白眉毛,“王爷原本就呼吸不顺,这又被半封气息,如何能舒畅?”
说着,他便将之通通取了。
银针被取,怀王的呼吸肉眼可辨的顺畅了许多。
只是谁都没注意到,在这之前他忽然间大吸了一口气……
陈院判再切脉,点头道:“嗯,王爷只是受了点惊吓,休息几日便好。”
贤妃心碎涌泪,“皇上,你一定要给臣妾主持公道,到底什么深仇大恨,她居然能一再对怀安是下狠手!这次即便是赵公护着那贱妇,臣妾也决不罢休。”
皇帝也是怒上浓眉,“平南王何在?”
暴室外,守卫窃窃私语。
“听见了没?”
“能听不到吗!”
霓裳宫外的惨叫声传得满皇宫都是。
“下一个恐怕就是平南王妃,这次她死定了……”
秦静晚倚着冰冷的铁门,有气无力一笑,都还没好好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就又要结束了?
昏昏沉沉间,她居然看见了一间药房,就像她们医院的取药处,不大,十来个小药架,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药物,外浮的系统光屏显示:第一层,基础类药物。
……
霓裳宫正殿。
父子两人四目相对,皇帝眉梢夹怒,“墨轩——”
才刚开口便有宫女从偏殿奔来,满眸惊恐:“皇上,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