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大姐,我在自己家里熟门熟路的,起夜怎么方便怎么来,难不成还得向你报备?麻烦您非礼勿视,别打扰我解.手。”某人浑身不快地说完,刚才的叮咚声重新响起。

下一秒,程悠果然被吓得直接狂奔回到刚才的房间去。

程悠回到刚才的房间后好一会,这才察觉到身上?后知后觉地出了热汗,她刚才本来就已经憋得挺急的,这会狂奔了下,小腹都憋得明显胀了起来。

程悠竖起耳朵仔细留意了下客厅那边的动静,确定没有什么声响她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顾屿江应该早就解手完毕回主卧睡觉去了。

她想到这里,这才蹑手蹑脚的往浴室方向走去。

果然,顾屿江早就没在那里了。

毕竟是在别人家里,程悠还是挺不自在的,她不想让顾屿江察觉到她的动静,小心翼翼地解手尽量把动静减少,也没有开灯,隔着昏暗的光线,她洗手好以后在浴室里张望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自己的衣物,顾屿江会放到哪里呢?

对了。

印象里模模糊糊记得自己那会对着他狂吐了好久,昨天的衣服裤子上?肯定沾了她的呕吐秽物,虽然想想那个画面就挺恶心的,不过也总好过她穿着长出一大截的男士衣物回队里吧。到时候可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顾屿江大都时候看?着衣冠楚楚的,医生的职业兴许多少会有点职业病。

她的脏衣服顾屿江该不会是嫌恶心直接扔垃圾桶了吧?

程悠印象里自己刚才进浴室的时候,在客厅的靠墙边有看?到一个垃圾桶,上?面似乎扔了什么东西。她想到这里,从浴室里出来后,径自朝那个垃圾桶位置走去,程悠蹲身下去准备去捞扔在上面的东西,看?是不是她自己的脏衣服。

“大姐,我家的垃圾桶里没有金子。”对面靠墙的沙发那边忽然传来顾屿江的声音,程悠全神贯注下差点被吓得心脏病发作?,先前她自己尿急得厉害,从侧卧出来压根就没仔细打量客厅里的状况,直接就去洗手间里了。

这会离天亮还早着,她以为他肯定是回主卧补觉的了。

“干嘛在那里吓人!”程悠没好气吐槽了下,手心正好碰触到挂在垃圾桶上?面的东西,其实是顾屿江昨天擦洗她的呕吐秽物后扔掉的毛巾,并不是她自己的衣物,她这会站直回去,一脸不悦地看着顾屿江,尽管他未必能够清楚的察觉到她此刻的表情。

“找衣服吗?昨晚扔洗衣机洗了晾在阳台上。”顾屿江看?出她的意图,慢条斯理提醒起来。

“谢了。”程悠难得道谢,之后径自往阳台那边走去,还没走出去几步,她先前松松挽着的裤腿荡了下来重新拖地,程悠没留意走得又急,差点被长及拖地的裤腿给绊得踉跄摔倒,而且重点是他的裤腰尺码穿在她身上松垮垮的很,脚底一踩,裤腰就直溜溜的往下滑,好在她自己反应能力快,身体踉跄往前摔的时候还记得手忙脚乱地先去提裤腰,接着猛得重新跨步站立,她分秒之间一气呵成的完成连贯的高?难度动作,硬生生的稳回来没有狼狈前摔出去。

顾屿江这么早本来还没睡醒,先前去解手被她毫无预兆吓了一大跳后睡意全消,他本来还挺郁卒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无语凝噎等着天亮,看?到眼前程悠的这副蠢样,他倒是看得莫名好笑起来,连着昨晚的晦气闷气都消掉大半了。

不过毕竟当事人就在面前,他也不好意思笑出声,右手抬起遮在下巴上,唯有微微耸动的肩侧出卖了他此刻通体舒畅的心情。

程悠知道顾屿江在看她的笑话,她也不想再次出糗,蹲下去认认真真地把长出一大截的裤腿重新挽起,甚至把袖口都挽了起来,等她重新站回去,未料到顾屿江已经走过来,随手扔了她自己的衣物给她,“虽然脱干了,不过早上有雾气还有点潮,你愿意穿就穿吧。”昨晚他帮程悠换好衣物后,把她身上?一股脑的衣物全都扔到洗衣机里洗了。

程悠抱着自己的衣物回房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缘故,她快走到床头那边,本来想摸索着去开房间大灯的开关,结果脚步踉跄了下,膝盖一不小心就磕到床头柜的棱角上?,立马有钻心的痛觉传来。

程悠痛得倒吸冷气,外面的天色已经隐隐亮堂起来,她大概还是能看清屋里的摆设,为了这莫名其妙的挨痛,程悠盘腿坐回到床上?,默默的生着自己的闷气,连灯都忘记开了。

等到膝盖上?的痛觉缓了一点,她这才开始去换上她自己的衣服和裤子。

一小会后程悠就察觉到了新问题。

话说她的内裤去哪里了……

怪不得今天起来总觉得穿着顾屿江的睡裤空荡荡的漏风很不自在。她本来还以为是他的尺码太长太大过于宽松造成的。

不过这种尴尬的问题,去问顾屿江她也实在搁不下这张老脸。

程悠不无尴尬地穿好衣物,打算再溜去阳台上看?下她的内裤有没有晾在那里。

结果她刚从次卧出来,就看到顾屿江已经换好衣物在客厅里等着她了。

“走吧。”顾屿江一脸自然地开口。

他倒是惦记着程悠昨晚是溜出来的,想着早点把她送回去方便点。

程悠犹疑地看了眼阳台方向,纠结着要不要和他提口去收内裤的事情。

“还有什么事?”顾屿江说时看了下腕间的手表,隐有不耐,如果来得及的话,他还想着把程悠送到后再赶回来睡个回笼觉的。

“额……没事了。”要是开口和他提这事,潜台词好像是影射他有什么特殊癖好故意去截藏她的内裤似的,貌似也不怎么尊重人。

程悠想得纠结,干脆还是不提这事了。

幸亏这会天色青压压的还不算特别亮堂,至少可以掩去一些她里面没穿内裤的尴尬。

过去的路上两人都没开口。

反倒是在快到消防队的时候,程悠轻咳了下,不太自然开口,“那个——昨晚谢了。”昨晚要不是他收留她,想想还是有点慌兮兮的。

顾屿江倒是没想到她会正儿八经地道谢,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对了,我酒品不太好,要是昨晚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程悠脑海里闪过一些大尺度的画面,做贼心虚地补充了一句。

他的确是不想放在心上?。

可是才被她这么不经意的提及了下,顾屿江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程悠下车后,顾屿江就迫不及待地开走了。

这个女人,多半和他八字不合。

保险起见,以后还是尽量远离。

程悠回去后重新换回干爽的衣物时,忽然发现自己的右侧膝盖上?被撞破皮了,小腿上还有横七竖八的血迹,只是点皮外伤而已,上?面的血迹早已经风干了,右腿膝盖边缘则是淤青了一大片。她那会光生自己的闷气去了,居然压根都没察觉到,也不知道有没有把顾屿江的睡裤沾上血迹。

她想到这里,倒是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顾屿江昨晚没睡好,这一天下来果然是觉得格外乏累。

晚上?回去后他如常去阳台上收衣物,收到一半时他忽然看得眼角都抽搐起来。

晾在角落里的那条尽黑色的蕾丝内裤是什么鬼?

擦!他早上居然忘记把她的内裤收下来扔回给她!怪不得她那会欲言又止,估计本来就想问她内裤的事情吧。

顾屿江心情复杂地收下来,他拎着这条内裤手上?像是沾了什么烙铁似的,本来想随手扔到垃圾桶里去,又怕万一程悠哪天心血来潮问他要回去呢?

虽然这种概率应该是少之又少的。

顾屿江难得纠结起来,不知不觉中走到次卧那边,床上?折成豆腐块的被子前面是被程悠穿过一次的睡裤睡衣,一样被程悠折成豆腐块齐整的叠在那里。

顾屿江也不知道在发什么愣,居然把她的这条蕾丝内裤压放在睡裤下面,仿佛这样就眼不见为净了似的。

他还在神游八方,外面有门铃声传来。

是陈淮和林简。

他们很早就约了今晚过来聚下。

顾屿江随手把次卧的门掩上?去开门。

林简和陈淮买了很多菜过来,用他们的话说是给顾屿江这个单身狗定期送温暖的福利活动,两人一过来就忙着下厨。林简帮陈淮打下手配合麻溜,没多久就好开饭了。顾屿江的住处向来清冷,他忽然发现,其实自己也不排斥这种夫唱妇随的家庭生活。

几杯酒落肚,顾屿江和陈淮各自吐槽手上?的工作,林简则是在边上?笑笑,不知不觉就聊到晚上?九点多了。

“你们都喝酒了不方便开车,晚上?要不睡我这吧。”顾屿江虽然略有酒意,好在神智还是清醒的,热情挽留起来。

“也行。”陈淮在此之前还没在顾屿江住处住过,今天白天出差忙了一天,他难得觉得有点乏累,破天荒答应下来。

陈淮和林简到次卧里开灯,居然看到被子前面叠放着一套睡衣睡裤,陈淮本来随手把这套衣物挪到边上?的柜子上?去,没想到刚拿起,下面就掉了条内裤出来。

陈淮弯腰去捡,下一秒他就一脸内涵的喊住了林简。

不止如此,仔细看?去,床单上?还有随意的零星血迹分布着。

林简和陈淮都瞪大双眼,面面相觑,心情复杂的一言难尽。

“你不是说顾屿江没女朋友的么?”林简重新把这套烫手的衣物折好,一脸好奇地追问陈淮起来。

“这小子居然连我也瞒着,太不厚道了。”陈淮老神在在的开口。

搞不好这床上?是顾屿江和他女朋友睡过的,而且就依面前这不可描述的铁证,弄得他这么厚脸皮的居然也有点吃不消。

床单也不晓得换下,还留宿他们,这家伙也真是越来越不走心了……

“我们还是叫代驾回去吧。”林简果然和他想到一块了,脸上莫名热气喷拂。

“嗯。毕竟咱们还是回家办事方便。”陈淮在林简耳边不怀好意地开口。

明明聊正经事来着,这人还真是正经不过三句话。

林简瞪了陈淮一眼,两人从次卧出来,正好碰到洗漱好的顾屿江。

“屿江,我手头临时有点急事,要赶着回去。”陈淮睁眼说瞎话。

“喝酒了怎么回去?”顾屿江随口问道。

“代驾在楼下了。”陈淮说完后就和林简避之不及的离开了,留下身后的顾屿江一脸茫然。

这两个人怎么欲言又止看着怪兮兮的……

顾屿江把陈淮和林简送到电梯口那边才回来。难得和陈淮小聚,他晚上?多喝了几杯,虽然没有明显醉态,脸上还是有些余热。

昨晚统共没睡上几个小时,顾屿江想着今晚早点入睡。

他躺回到床上?,不过脑海里还是时不时浮现出陈淮和林简离开时一言难尽的神色,明明两人进去次卧前还好端端的。

顾屿江又翻了个身。

不对!他把林简落下的那条内裤搁在次卧的床上?了,陈淮他们要是动手去挪那套睡衣睡裤肯定会发现的!顾屿江刚冒出这个念头,他近乎弹跳起来,赤脚落地嗖得一下狂奔到次卧,啪嗒一下打开大灯,果然看到那套衣服明显被重叠过,不复先前齐整到有棱有角的地步,顾屿江伸手过去肝颤地抖落了下,果然在睡衣和睡裤中间看到了林简的东西。

这还不止,更恐怖的是他居然还在浅色的床单上?发现好几处暧昧的血迹,这会轮到顾屿江一言难尽地坐在床沿边无语凝噎。

顾屿江把他自己的睡裤翻动了下,果然在上面同样看到零星的血迹。

她这是来大姨妈了吧……

顾屿江刚冒出这个念头,脸上就开始噗嗤噗嗤冒热意了。

他抬手按在太阳穴上?重重揉了好几下,怪不得陈淮和林简会用那种神奇的眼神看?他,这种画面,搁谁都会容易多想。

顾屿江想得郁卒,一小会后冷静下来了,这才走到主卧房间,发了条短信给陈淮。

“你们误会了……”

他编辑好短信,纠结了好一会才发送出去。

“兄弟,你这都一把年纪了有啥好害臊的,改天带她出来让我们见下。”陈淮秒回。

顾屿江本来已经稍微静心回去的了,刚翻阅了陈淮的短信他就把手机甩到床头去了。

翻来覆去无数次,顾屿江好不容易勉强入睡。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他翻了个身想要再合眼休息下,程悠的声音就鬼使神差地冒出来了,“告诉你个秘密,我的胸很快就要做手术了……”

她那时虽然醉醺醺的,不过这话应该却是大实话。

好歹算是了了一桩事。

顾屿江起来刷牙洗脸去医院上班。

刚到医院不久,未料到邵东主动打他电话。

“你这家伙还不错,总算是把病人劝过来了,她刚过来办了住院手续,我已经给她安排了一些常规检查,正好这几天不是很忙,明天下午就可以给她安排手术了。”邵平等那个乳腺癌患者前脚一走,就打电话和顾屿江提及了下。

“明天?这么快?”顾屿江脱口而出。据他所知程悠刚来例假,按道理生理期是不能做手术的,尤其还是她这种全侧切除的大手术。

“她中间拖延了这么多天,已经不能再拖了。”邵平自然应道。

“你——问过她身体方便吗?还有其余的注意事项有和她打过招呼吗?”邵平和他年纪不相上下,平时观念还算守旧,顾屿江也实在搁不下这张老脸和邵平提及程悠凑巧在生理期的事情,干脆委婉问及了下。

“当然呀,常规术前注意事项我都问过了,好在都没问题,早做早放心。”邵平应了一句,见电话那边的顾屿江没有吱声,他略一思索,就开始吐槽起来,“你这家伙最近是不是对我有看?法,我动个手术你都要上?心成这样,这些小儿科的注意事项我也是知道的啊。”邵平也算得上?是个有追求的理想主义者?,他虽然承认顾屿江是综合难度系数最高?的心血管科的门面和口碑担当,不过眼前可是他所在的甲乳外科,他的自尊心接受不了跨科室的顾屿江对他的治疗细节指手画脚。

顾屿江自然听出邵平的潜台词,现实来说,他这样的确是有点多管闲事的嫌疑。他没有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这一天下来,顾屿江都有点心不在焉。好在今天没有动高难度的综合手术。下班后他开车出来,没想到外面风雨晦暝暴雨如注。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天气预报是说有台风经过临近县市,他们这边也被影响地天昏地暗风雨交加。

路上自然是堵得一塌糊涂,不止如此,从市区主路开出来拐角时,顾屿江忽然发现前面突然放了前方禁止通行的路牌,顾屿江先前顾着想他自己的事情去了,都没有留意到其余车辆都没有开到这边来,估计在更前面的地方已经有放过警示语的了。

他看?了眼右窗外面的状况,有块巨大的广告牌估计是被大风刮落下来,悬空还有一根电线悬在那里,风雨交加中,有个穿着制服的单薄身影踩在一张椅子上?用手上?的杆子努力撑着那根电线。

穿着制服,身材没有平时那些消防员魁梧,这狂风暴雨的,谁能保证那根刮落下来的电线不会漏电或者?是发生其余意外。

附近大厦上?面还有另外一块广告牌也在摇摇欲坠,那人连头盔都没有带,扎着的马尾已经被暴雨冲的不成样。

他鬼神神差的特意把车窗摇下来仔细看?去,窗门刚打开,立马有冷风刮了进来,激起一片寒意。

下一秒,顾屿江直接皱眉起来。

还真是程悠。

也不知道她在雨幕中呆了多久,没一会还有她的同事过来,已经有人员在处理先前刮下来的巨幅广告牌,地上碎裂着不少残渣,足以可见砸下来时的生猛力道,也不知道之前有没有砸到过往车辆或者?路人。

他看?到程悠闲着的那只手没一会就要去抹把脸上的雨水,就这暴雨程度,估计眼睛都很难睁开。

他还真是服了她。

都已经办理住院手续了,居然还不知死活,偷偷溜出来跑到外面来。

拼成这样,也不见得她单位的领导会给她颁个爱岗敬业奖。

估计是真的在男人堆里混久了,连基本的生活常识都没有,活到这把年纪难道不晓得特殊时期避免受冷沾水么?怪不得年纪轻轻会得乳腺癌,和她这么不讲究的生活习惯不肯定有很大关系。

以邵平的职业水准,肯定是问过这些常识的,那么肯定是她自己隐瞒了在生理期的事实。

虽然不一定糟糕凑巧会遇上?大出血,不过这种概率,他要是制止,也是对主治医生邵平的负责。

任何潜在的风险,在可控条件内自然都是要想办法降到最低的。

顾屿江不止一遍催眠自己远离程悠,最大化和她保持距离,然而这些破事就是没完没了的侵蚀着他的心神。

算了,送佛送到西,再破例一次,等她顺利做了手术接下来的化疗放疗到时候听天由命,他真的不会再管下去了。

顾屿江想到这里,直接靠边停车,冒着大风大雨从车里出来,直接往程悠身侧跑去。幸亏这时已经有戴着头盔的队员过来接手程悠一直高举的电线,过来的那些队员看?着就专业多了,迅速架梯拿着一堆工具出来重新加固。

程悠明天上?午要做手术,她已经提前请了好几天的假。手上?的工作也提前做的差不多了,只是她手上?负责的事务里还有个餐饮店面通过消防验收。

现在都是责任双方制,她们有义务让商户精确理解消防设施改进达标的各种条件,商户早点通过消防验收于她们自己的工作执行也有帮助。

程悠想着上?次过来验收,这个商户的装修和逃生通道就不符要求,要是等上?几天后她回来上班已经是这家商户限期整改的最后时间了,她想着还是在她自己请假前和大队的其余两个同事一起过来了一趟。

结果刚到这边,他们还没开展工作,店面外面的广告牌就已经被大风刮得摇摇欲坠,专业使然,他们对这方面本来就比常人的预见性要高?许多,几个同事一起赶着布置路障,果然没多久上?面的广告牌就砸了下来,好在提前限制车辆人流往来,并无任何伤亡。

另外几个同事忙着去固定其余架子,途中凑巧附近的电线被大风刮落,程悠就顶了一会班。

她刚从上面跳下来,就被顾屿江一把拽到店面的大门口里面去了。

力道凶猛,她的腕间立马传来一阵痛觉。

顾屿江刚在雨中呆了一小会,身上就已经被淋的湿透,程悠自然是夸张很多。

她进来店面里,站了不到半分?钟,身上的雨水就已经滩了一堆水渍在她脚边周遭。

“辛苦了。”店主略显惊惶地过来招呼,幸亏今天来了几个消防大队的工作人员,预见性地帮他处理了这起意外,要不然他这广告牌万一砸中路人车辆造成伤亡的话,起码得赔大钱,“我去给你们泡杯热茶暖下,要菊花茶还是绿茶?”店主心里挺感激程悠他们的,殷勤问道。

“给我煮锅红糖姜茶!”顾屿江刚才略一带过,知道眼前的商户是个餐馆,他语气生冷地要求起来。

“红糖姜茶?”程悠难以置信地望了眼顾屿江,没想到一个大老爷们会娘里娘气的喜欢喝红糖姜茶,她也是涨姿势了。

姜茶好煮,没多久热乎乎的红糖姜茶就被店主端了过来。

程悠向来不喜欢喝姜茶。

店主端上?来后,她直接拿了个一次性杯去直饮水那边打算接杯白开水喝。

“给我喝了这杯,驱寒用。”顾屿江忽然走到她面前,近乎命令地把那杯热气滚滚的姜茶塞到她手里,脸色阴沉的跟什么似的。

问题是她今天真的没有惹到他啊……

她诧异地抬头望去,却见着顾屿江不太自然地避开她的视线。

他这是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