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到他所谓的特殊究竟是什么,但凭借舒颜对他的了解,可以肯定无?非就是帐中的那些事儿,无?奈摇头,舒颜抬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除了这些,你就不能想点儿别的正经事?”
平日里他可是要多?正经有多?正经,“跟皇上在一起时得讨论国家大事,回家总不能也跟你讨论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吧?当然要聊些有意义有乐趣的。”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能反驳,舒颜算是怕了他了,心知拗不过他,便没再推辞。
还以为只是像寻常那般亲热而已,岂料中途他竟然搂住她,骤然翻了个身,一把将?她送至上方,瞬时变成她趴在他身上的姿态,突如其来的改变吓得舒颜惊呼出声,
“哎---不可以这样!”
“有何不可?”紧搂着不许她乱动,福康安附耳坏笑,“你没看过书吗?书上肯定有讲过这一式吧?”
说话间还故意用舌尖在她耳廓轻轻描摹着,呼吸间的热气烫得她心微痒,她当然晓得这个,只是很不习惯,作为一个女人,实在不好意思在上方主动,毕竟才成亲两个多月,圆房也才一个多月,在他面前,她终究有些放不开?。
他也晓得一下?子让她主动有些强人所难,今日这般也就是想让她尝试一下?,感受一番,慢慢习惯,往后再一步步的引导。
现下她只是紧挨着他趴着,只着了小衣,无?论他怎么去扶她都始终不敢坐起来,生怕被他瞧见,那脸蛋儿红得像熟透了的桃儿一般,紧紧的抱住他,愣是不肯离,
“才不要起来,羞死了,你再乱来我就不理你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眼瞅着她坚决不配合,他也就没再强迫,遂了她的意,又?将?她放回去,再次覆于她,抚着她那柔嫩的面颊无?可奈何的叹道:
“真拿你没办法,想让你顺从我一回怎就那么难?”
她就喜欢看他为她妥协的模样,实则舒颜是想着来日方长,往后两人感情更深刻之际,指不定顺其自然的她就愿意主动了呢!反正现下?是没胆子的,她只愿意待在下面,任由他胡来,细细的感受着他那勇猛的冲击所带来的欢畅,攀顶的那一刻,仿佛羽化登仙一般,不自觉的收紧,而后便觉通体舒畅!
待平复之后,福康安看着她异常满足的闭眸倚在他怀中的娇俏模样,忍不住抬指点了点她的唇,
“回回说不要的是你,最后舒坦的也是你,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这么说她可是不认的,“敢说你不舒坦?”
“但我也累啊!都是我在辛勤耕耘,你何时能上阵?”
不过一句诱哄而已,哪料舒颜竟笑他,“才一次你就累了?你这身板不行啊!是不是亏着了,得补补!”
可怜舒颜为逞口舌之快,浑忘了男人最听不得激将?,为证实力,福康安又?一次将她就地正法,折腾得她后悔不已,含泪求饶,发誓再也不质疑他的能力,
“我错了,再也不敢乱说话,不要了成吗?”
狠狠的往前一送,他借机要挟,“叫夫君!”
最后她是乖乖的叫了,可他依旧不停歇,反而变本加厉,越发猛烈!
感觉自个儿漂浮在海上,望不到边际的舒颜满心惆怅,暗骂他这个骗子,总是欺负她,看来她真得学学如何翻身做主,让他也向她求饶!
两回过后,舒颜一再提醒他早些休息,万不可再胡闹,只因中秋过后,明日一早乾隆就要启程去往木兰围场,福康安自是得伴驾,听说是打猎,且男人众多?,舒颜没打算同往,福康安也理解,遂派人送她先行回府。
算来这还是两人成亲以来头一回分别,先前总在一处时她还嫌他烦,而今不在身边,夜里没有他插科打诨,枕边没有他的怀抱,她还真有些不习惯,临走前她曾问过,围猎一般得多?久,听说得一二十日,她还觉得不算太久,可这头一晚独眠,她就辗转至半夜,往后的日子怕是难熬啊!
出乎她意料的是,次日正在用早膳之际便有人过来,说是三爷之前交代过,要带夫人到别院去一趟,说是有惊喜。
却不知是何惊喜,难不成是要让她尝那云泉居的葡萄?之前葡萄成熟时,他还让人送了些过来,而今中秋已过,葡萄早该落了吧!
揣着好奇,舒颜乘坐马车赶往别苑,许久不见雪阳,她还真有些想念,然而到地儿后,迎接她的不止是雪阳,还有赵夫人!
且赵夫人身边还立着两个陌生男子,舒颜见状愣了一会儿神,才终于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原主的家人吧!
父母兄长皆在此,想着至亲重逢是该落泪的,舒颜也不好表现的太冷淡,上前就保住母亲,哭不出来就假装抽泣,
“女儿不孝,成亲后一直没能回去看望爹娘和哥哥,让你们受苦了!”
一旁的赵老爹还在旁安慰着,“颜颜莫自责,三爷都与我们说了,说你一直希望接我们过来,碍于才成亲不好妄为,现下局势稳定,你便张罗着让我们到这儿来住。”
事实上她并未与福康安提这些,一是与原主的父母不熟,怕接触过多?会露馅儿,二是不希望给福康安添麻烦,毕竟在外人眼中,她是陕甘总督的女儿,若与赵家人接触太多?,难免惹人怀疑。
大约是福康安担心她思念亲人,这才做主将他们接到别院来吧?他既敢如此安排,料想已然留了后路,那她也不多?说什么,在此陪父母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这个兄长赵亦安她还是头一回见,果如她所猜测的那般,是个温雅不大爱说话的男子,幸得晴云那事儿没成,否则往后就得管晴云叫大嫂,多?膈应啊!
实则此事赵夫人亦有耳闻,她也晓得晴云是蜜罐子里泡出来的姑娘,她家这小庙盛不了大佛,私心里并不希望结这个亲,只是晴云失踪一事令她很是担忧,饭桌上忍不住问了句,
“晴云那丫头还没找到吗?她能去哪儿了呢?不会被人加害吧?”
舒颜可不信她的命会那么脆弱,“她那么聪明,都晓得如何逃脱,想来不会被害,大约是藏在了某处,暂时不愿见人。”
对此舒颜也很奇怪,按理来说,瑶林手下?护卫众多?,在京城找个人应该易如反掌才对,可如今已过去两个多月,竟然毫无?线索,难不成她已经悄悄离开京城?否则没道理找不着啊!
这事儿她也不好催,料想瑶林也很上心,有消息肯定会通知她的。
赵母也只是担心女儿的安危,毕竟她是假千金,不查出来大家都相安无?事,一旦查出来,她的处境可就岌岌可危啊!是以福康安过去接他们一家人过来之际,赵母一直推辞不肯来,就是不希望给女儿添麻烦,还是这女婿一再保证不会有事,他们这才同意过来。
赵亦安倒不在乎这些锦衣玉食,令他比较欣喜的是妹夫给他准备的文房四宝,件件都是精品,用着颇为顺手,读书写字也就越发有动力,今年科举才举行,他还得再等两年多?方能参加科考,是以福康安才想让他住在此处,有下?人伺候,他不必侍奉双亲,正好空出更多的时辰来读书,争取下?届高中,到时候福康安才好提拔这位大舅子。
福康安想得如此周到,根本不需舒颜分神,对于这个夫君,她可是越来越满意,一想到他便觉心里甜丝丝的。
这一家人老实本分,与他们相处起来很是温馨,只可惜她不能在此多?待,毕竟婆婆还在府中,福康安人在围场,她若彻夜不归可不好交代,用罢晚膳之后便与家人告辞,匆匆回府去了。
原本舒颜还想带雪阳回去,但听闻她在赵亦安那儿伺候他日常起居,想着雪阳是个好姑娘,舒颜也就没将?她要走,让她继续留在这儿。
回府后的舒颜又?开?始了煎熬的日子,这一日晨起,她去给婆婆请安,两位嫂嫂皆在,那拉氏闲聊时说起了宝芝,颇觉诧异,
“前段时间我还听珊林说起,皇上打算将?宝芝许给和亲王的次子,怎的最近又?传出消息,说是皇上已为那孩子指了别的姑娘?这怎么会突然反悔呢?”
舒颜被宝芝为难一事,容璃后来亦有耳闻,料想有可能是三弟从中作梗,但此事她没问过舒颜,不确定真相究竟如何,在婆婆面前只装傻,并未多提。
舒颜晓得婆婆对宝芝印象很好,自然也不会将?此事说出来,只在旁闲听着,不曾多嘴。不过婆婆接下来的话着实惊到了她,
“阿桂这个大将?必成大器,咱们得早些拉拢才是,既然宝芝这婚事没成,不如我来保个媒,我那小姑子不是还有儿子没成亲嘛!倒不如说给她家的孩子,也算是姻亲一桩。”
骤闻此言,舒颜不禁冷汗直冒,婆婆的小姑子正是锦湘的母亲,她家的孩子,可不就是恒瑞他们嘛!难不成婆婆打算将?宝芝说给恒瑞?那般心机深沉的女子,配给恒瑞,他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八成会闹得鸡飞狗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