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哥哥,我知道你喜欢安静,我们去花园那边走走好不好。”
喝了酒之后,屠清澜挽着封凌渊的手臂,软软道,口吻中有几分撒娇。
封凌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对。
屠清澜见他并未拒绝,心里更加开心了。
两人往清净的地方走去。
刚开始,屠清澜只是挽着封凌渊的手。
慢慢的,屠清澜把头偏了过去,靠在封凌渊的肩膀上。
这时,她体内的迷/药也开始起反应了,但屠清澜也是有定力的,要想成为人上人,必须忍人之所不能忍!
一从大厅出来,她就巴望着封凌渊狠狠地吻她,把她剥个精光,拆吃入腹,但她克制着身体里那种像是有上万只蚂蚁在爬的感觉,一直往幽寂的深处走去,直到走到无人处,才停下脚步,昂起下巴,两眼迷蒙地望着封凌渊,软绵绵地开口:“封哥哥,我好热。”
封凌渊喝下的酒也渐渐开始发酵,但他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用一贯那种冷漠的眼神俯瞰着屠清澜,高冷问:“不舒服?”
嗓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屠清澜嘤/咛了一声嗯,有种意乱情/迷的味道,呼吸也随之紊乱热/辣起来。
封凌渊冷眼瞥着她这放荡的样子,表情还是纹丝不动。
不可能心动,哪怕他现在体内有迷/药,他也绝不可能碰她。
甚至,他对她连嫌弃都没有。
因为,他的眼里根本不可能看到她。
但封凌渊却破天荒地说:“去房间休息一下。”
闻言,屠清澜大喜。
果然,爱情是需要调剂的!
她就不相信,封哥哥今晚还会拒绝她。
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跟封哥哥做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我听你的。”
屠清澜连连点头,多年夙愿终能得偿所愿,她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封凌渊带着屠清澜去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屠清澜开心得要飞起来了,她觉得她现在已经在云端了。
屠静棠,你自小和封哥哥订婚又怎样?
这个男人,今晚是我的了!
往后这一生,他都是我的!
等我们结婚后,我们会一起去你的故居祭拜你,让你好好看看,你不嫁又不退婚的男人,妹妹替你照顾得很好!
我会给封哥哥生很多孩子,我还要挑一个最顽皮的孩子,住进你的宅子,继承你的一切。
到那时,这个世界上就真的不会再有一丁点你存在过的痕迹,你会从封哥哥的心里彻底消失!
美好的憧憬让屠清澜兴奋得找不到东南西北,她脑子里全是等会儿她跟封凌渊肢体纠缠,蚀骨恩爱的画面,没发现封凌渊的眼神一如过往的冰冷。
一进门,屠清澜就忍不住了。
她也不想再忍。
她双手急不可待的攀上封凌渊的脖子,喷着滚热的酒气,想向封凌渊献吻,“封哥哥,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封凌渊别开俊脸,躲开她丑陋的面庞,冷面问:“屠清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屠清澜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封凌渊身上,因为药效,更因为渴/望,她的体表在不断升温,只有他那冰冷而坚/挺的男性身躯能纾解她的那种想要爆炸的感觉。
“我不知道,封哥哥,我觉得好热好难受,你能不能帮帮我?”
屠清澜时而蹭着封凌渊的胸膛摇头,时而抬头眼神朦胧地仰望她,一举一动,无不在刺挠他。
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拒绝她这样的软玉在怀。
可封凌渊不是正常的男人,他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他始终冷静地睥睨着她,语气越来越冷静,“你想我怎么帮你?”
“抱我,吻我,让我做你的女人。”屠清澜撅着嘴说,一边说,一边如饥似渴地开始放肆的上手扒封凌渊的衣服。
“封哥哥,你也是想要我的,对吗?那你就别再克制了,要了我吧,我想感受到你的疼爱,哪怕一次也好。。。。。。”
她的手扯开了封凌渊衬衣的第一粒扣子,见他没有阻止,她的手继续往他衣服里探,嘴巴也越撅越高,等着封凌渊一口擒住她,把她压在床榻,狠狠地要她。
可是,等待的亲吻却迟迟没来。
封凌渊反倒是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
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直接把她推得跌坐在地。
然后,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用一种审判的语气铁面无情道:“屠清澜,我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会稳重一些,没想到,你还是这样轻浮。你的父亲母亲,便是这样教育你的么?”
屠清澜重重跌在地上,屁/股上传来的痛楚感让她清醒了一瞬,但她却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封哥哥又推开了她?
他难道没有中迷/药吗?
还是说,他宁愿忍着欲/火焚身的难受也不肯要她?
不可能!
她到底差哪儿了?
屠静棠不过是比她长得好看一点点而已,可她比屠静棠温柔一千倍,善解人意一万倍!更比屠静棠皮肤好,身段优雅!
屠静棠整天满手都是鲜血,一身血腥味、汗臭味;而她从小苦练舞蹈,气质万里挑一!
封哥哥为什么就是看不上她!
然而,即便屠清澜嘴上说着她有多爱多爱封凌渊,但她其实并不了解这个男人,她根本想象不到,封凌渊可以有多狠。
推开屠清澜之后,封凌渊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到沙发边,双腿交叠,高雅坐下,浑身散发着王者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
没再看屠清澜一眼,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她,只冷厉掏出手机,拨通了屠登科的电话。
“伯父,请您到星缪国际酒店来一趟。”
这个时候接到封凌渊的电话,屠登科感觉很不妙,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佯装不解问:“贤侄,怎么了?”
“我想,您应该把清澜带回去好好教导,屠家的家教如何,我不插言,但我封家,丢不起这个脸。”
说完,封凌渊挂了电话,没给屠登科解释或者申辩的机会。
他不想听。
没必要浪费时间。
屠清澜体内的药性正上头,但也有一丝理智尚存,听见封凌渊给父亲打电话,用一种很像她犯了七出,被逐出婆家,让娘家人领回去教育的语气。
她从地板上爬过去,爬到封凌渊面前,抱住他的腿,哀求道:“封哥哥,您不能这样对我。”
“我能不能,你不正在试?”
封凌渊冷缓道。那张俊逸无双的冷脸,此刻比阎王还让人瘆得慌。
说完,他把腿一抬,再次甩开屠清澜。
一直到等到屠登科匆匆赶到。
屠登科进来,封凌渊也没有多言,只最后斜了屠清澜一眼,当着屠登科的面整理了一下被屠清澜扯乱的衣服,森冷道:“您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但却并没有直接搭乘电梯下楼。
而是往转角走去,望着看似空无一人的楼梯沉声问:“看戏看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