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夏果儿还想说点什么,让他当心,别上了对方的当,话还没说出口,霍凌夜就不由分说的吻了下来。
他的吻很温柔,甚至带着难以言喻的缱绻,细密的压在夏果儿的嘴唇上,把未出口的话全都堵在了喉间。
夏果儿被吻得有些缺氧,忍不嘤咛了一声,霍凌夜才松口。
他半撑着,就这样看着对方,嘴里呼出来的气息都带了点酒味儿。
夏果儿看着他深邃的眉眼,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随手都有可能冲出去。
原本已经清醒的大脑又被吻得七荤八素。
她彻底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整个人软绵绵的躺在床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默契又安静的对视。
夏果儿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在酒精的作用下,大脑忽然没有控制住舌尖,她低哑着嗓子道:“霍凌夜,我好想喜欢上你了……”
她的声音轻如浮云,如果不仔细听甚至不知道夏果儿说了什么。
霍凌夜的身体明显有些僵硬,过了几秒才起身离开,走之前关紧了房门。
司机一早就等在门口。
他上车,“去市医院。”
轿车启动,缓缓开出霍家别墅,往公路上驶去。
外面的风景潦草闪过,他此刻的思绪已经乱得理不清。
夏果儿的话不断在耳边回荡,霍凌夜当然听清楚了那句及其微弱的话。
他们在一起,不管是什么情况,她一开口,永远是叫的“哥哥”。
只有去温泉酒店,他被大雪困住,所有人都不敢轻易涉险时,夏果儿孤身一人来了,在苍茫的雪地里凄厉又决绝的叫着“霍凌夜”三个字。
那一刻,他被这道声音唤醒,满是异样的情绪涌动。
现在,又听见夏果儿连名带姓的叫他,同样也觉得心神荡漾。
他一直都知道对方是有些特别的,却没有想到会因为简单的一声呼唤,就乱了思绪。
霍凌夜紧紧掌心,甚至觉得宁愿没有那么重要了,他想回去把夏果儿抱在怀里。
走神片刻,车已经停在了医院大门口。
司机看他没有反应,低声提醒道:“少爷,医院到了。”
“嗯。”霍凌夜回神,眼里的情绪没有及时收住,就这样走进医院。
吴特助担心他找不到具体位置,一直站在门口等着。
看见人走过来,他立即招手,喊道:“霍总,我在这边。”
霍凌夜掉头往左边拐,走到面前,问道:“宁愿的情况怎么样了?”
“刚刚验了血,还在做筛查,需要等一段时间,人在休息区,我带您上去吧。”
吴特助走在前面,按了往上的电梯,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打量对方脸上的微表情,试图推测他此刻的情绪。
休息区就在靠近电梯间的位置,宁愿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清瘦又挺立。
霍凌夜走过去,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
听到声音,宁愿扭头,诧异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没事吧?”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霍凌夜挨着她坐下来,一起等结果。
宁愿又道:“我真的没什么事,你去忙吧,等结果出来,拿了药就行了,别在这里耽误时间,公司肯定也还有事。”
他不为所动,“晚上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
宁愿才从国外回来,在海城也没什么朋友,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晚上走丢了,或是伤口情况又恶化,都是很危险的事情。
保险起见,还是陪着她等结果,这样也放心一些。
宁愿不在意的笑了起来,爽朗道:“我从小在国外长大,走过的夜路可能比你见过的女人都多,有什么不安全的,你可别小瞧我的战斗力。”
能在战场上冒着枪林弹雨把他救下来的人,当然不简单,可那都是以前,霍凌夜也不会再用那么苛刻的条件去评估她。
霍凌夜道:“你现在回来了,应该习惯国内的生活,况且还有我在,用不着坚强。”
他的话再度引起对方发出无声的笑意。
宁愿噙着嘴角,“那可不行,万一我习惯了事事都找你帮忙,以后你不在身边怎么办?你又不可能永远陪着我。”
她的话看似无心,实际上别有深意,每句话都是坑。
“我……”
霍凌夜确语塞,他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空口承诺太不切实际,他也不屑做这种事。
宁愿没有钻牛角尖,抛出问题后,又给了对方喘气的空间,进退有度。
她看了一眼时间,“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拿检测结果,你在这里等我就行。”
宁愿起身往化验窗口走,霍凌夜也紧随其后。
拿到结果,虽然是罕见的毒,但好在医院有解决办法,也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损伤。
医生开好单子,叮嘱道:“认真涂药,注意补充别着凉感冒,多补充维生素,内服的药都有说明,是在记不住就让你男朋友提醒你吃。”
宁愿看了身侧的人一眼,笑着道:“不是的,我们只是朋友。”
医生推了推眼镜,“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看着就般配,我还因为是对象呢。”
“我老板都已经结婚了,他的妻子更漂亮,医生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了!”吴特助在后面忍不住为夏果儿正名。
此话一出,医生更加尴尬了,只能转移话题,叮嘱宁愿认真涂药。
医生道:“这个药会在体能残留一段时间,彻底根除需要吃两到三个疗程的药,期间可能会伴随低烧或是腹泻呕吐等情况,如果严重的话,记得及时就医。”
宁愿点了点头,道:“好的,谢谢医生。”
“嗯,那就没什么事了,记得定期回来复查就行。”医生收起病历,连同就诊卡一起交给她,示意可以离开。
走出市医院,宁愿开口,“抱歉,刚才让医生误会了,希望别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如果你妻子介意的话,我可以亲自出面解释。”
霍凌夜摇头,淡声道:“没事,回酒店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把人送回酒店,他没有立即离开,在客厅盯着宁愿吃药,清洗伤口。
药水倒在还没结痂的伤口上,她疼得咬紧下嘴唇,可手却忍不住抖了起来,差点没拿稳冲洗的药瓶。
霍凌夜见状,立即接过来,“我帮你。”
她本想拒绝这份好意,但奈何伤口实在是太疼了,只能喘气道:“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