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自己家里的事情,陈湘萍的脸上就多了一抹郁色,说实话,若不是家里的那两位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作为陈家的一份子,也是不愿意将事情捅到皇上面前的。
“奴婢受一些委屈也便罢了,在父母面前他们怎么样对待我都是应该的,身为子女没有任何话说。可是如今我娘亲尸骨未寒,三年丧期还没有过,我父亲就想要将二娘扶为正室!若只是让二娘作为继室也就罢了,毕竟父亲正值壮年,再娶也是正常。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父亲竟然要将我已故的母亲降为平妻,和那二娘平起平坐,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我的娘亲都已经死了,却还要受他们如此折辱。”
听到陈湘萍这么说,楚景淮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历来君主都以孝治天下,他自然也是。虽然说满嘴的仁义道德听着有些假,可是事情做到像陈大人这样绝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人都已经死了,还要降别人的位份,这确实是太过分了。
“你放心,这件事情既然朕已经知道了,朕会帮你解决的。”楚景淮一口应下这件事情。他倒是要看看自己这个忠心的大臣,究竟做事情有多离谱。
原本于锦双和楚景淮他们两个人以为陈湘萍如今已经恨透了陈大人,听到楚景淮说要惩治陈大人定然会高兴,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听到楚景淮这么说,陈湘萍的脸上反而生出了一抹紧张。
不管怎么说,自己毕竟是陈家人,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就算是犯再大的错,陈湘萍还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今天他告这个状,也只是希望楚景淮。能够警告一下陈大人,让他不要再打将自己的母亲降为平妻这个主意了。
“皇上,奴婢斗胆有一事相求,虽然我父亲在妻子这些事情上面确实对不起我娘亲,可是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父亲,将我拉扯长大,让我一时无忧,所以我希望皇上能够网开一面,简单提点一下便可。”
对于陈湘萍的这个请求,楚景淮自然是答应下来了。毕竟本来他身边就没有什么可用之人,只有这几个忠心的,楚景淮还是很珍惜自己身边这个忠心的大臣的。
随后楚景淮将礼部的大臣给叫了过来,对于这些事情,楚景淮并不是很了解。而且他之前也没有想过自己要了解,毕竟她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只娶于锦双一个妻子身旁,也只有他一个人陪伴,所以决计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不过现在遇到了这件事情,自然是要将礼部的大臣叫过来,将这件事情给问清楚的。就算是要提点陈大人一番也是要师出有名的。
礼部的大臣们收到皇上的召唤,一同前来,在知道楚景淮的问题之后,众人纷纷表示这件事情确实与礼不和。
虽然说人已经死了,可是毕竟他是真真实实的妻子,是名门正取八抬大轿抬进门的。人死了,如今能够保全的也只是生前的一个名声而已,若是真的想要娶妻的话,娶一个继室未尝不可。
可是这将已经过去的妻子将为平妻,然后娶妻进门,怎么听怎么觉得可笑。
听到礼部的大臣们这么说,陈湘萍的脸上更是多了一抹喜色,这下就是真的师出有名了,看来自己心中一直挂念着的这件事情,总算是能够得到解决了。
“皇上!”待那些大臣走了之后,陈湘萍说道:“这样是不是就能警告一下我父亲,让他停止做这件事情。”
楚景淮并没有回答陈湘萍,因为这件事情于锦双自有打算,听到陈湘萍这么说,于锦双的脸上涌现出一抹笑容。
“你不是想要皇上不将这件事情迁怒到你父亲的身上吗?这若要真的是皇上出手,那动静就算是再小也会引起他人注意,怎么会不对你父亲产生影响呢?”
听到于锦双这么说,陈湘萍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这件事情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却没有想到这中间竟然还有这么多关窍。
“那这件事情怎么办?难道要真的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父亲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种事情吗?”
其实陈湘萍的心里很清楚,若是自己的父亲真的这样做了的话,今后也难免会落人口舌,迟早会沦为别人的笑柄。可是自己的父亲却是不这么觉得,依旧一意孤行,非要做这件事情。
“俗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己,不如你仔细想想,其实你应该也有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情的。”
于锦双并没有直接回答陈湘萍的问题,而是出声提醒道,可是陈湘萍并没有领会到于锦双的用意,依然是一头雾水:“我自己能有什么办法,我若是真的有办法的话,也就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了。”
“你呀,还真是!”于锦双无奈一下,继续提点道:“亏你长了一副好脑子,可是为什么里面就是死脑筋呢?你的笔杆子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能拿起来当做你的武器呢?而且既然你求皇上帮你办事,那你也要拿出你的诚意来吗?皇上万万人之上,整个国家都是他的,他也没有什么需求了,就是有一点,这耳根子有点软,就喜欢听点好听的,所以拿出你的笔杆子,用尽你的毕生才学,你应该懂我是什么意思了吧?”
听到于锦双这么说,陈湘萍总算是豁然开朗起来,:“我明白了,我知道娘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样的方法呢?多谢娘娘赐教!”
听到陈湘萍这么说,于锦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这姑娘嘴巴还真是挺甜的,果然孺子可教自己没有看错人。
陈湘萍已经得到了点拨,自然二话不说开始。酝酿辞藻,准备酝酿他的大作。好在陈湘萍的底子是好的,而楚景淮也确实是一个值得歌颂的明君,所以也不算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