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眯着眼盯着她,“懂的不少?”
盛安安不说话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赶紧下车,“你把车门打开,锁着干什么?”
梅书让就是没动静,只盯着她。
他们俩现在一个是衣服脏着,一个衣冠不整少两个纽扣,很容易就让人浮想联翩了。
当然,最首先思想走偏的,就是他自己。
“我问你话呢。”梅书让继续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不怕让梅叔叔知道么?”她反问。
男人低哼,“你真当我是怕他知道才答应你不公开的?……你又不是我妹妹,我怕他知道?老头那么喜欢你,保不齐还挺乐意见到我们俩凑一对。”
他这么说,确实也是非常有理的,所以,她只能找别的理由。
“我还在上学,不太好。”
梅书让似笑非笑,“既然知道你还在上学,这事不好,你还处处勾引我?”
盛安安眉头一皱,“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是你自己非要缠着我的!”
男人跟着眉头一挑,似是而非的认真,“那好说,你既然还没到想谈的阶段,我等你到那个阶段,再纠缠你?”
她抓的重点可不是他会等她。
而是,“那我不跟你谈的这个阶段你是打算干什么?找别人填补空缺?继续游戏花丛?”
梅书让顺势点了一下头,“否则?”
又道:“本少因为你,舍了所有身心俱悦的娱乐,结果你连个名分都不给?我很委屈。”
盛安安没说话。
因为她不觉得他在开玩笑,甚至,她觉得,作为男人,他会这么想太正常了。
这么聪明的人,平白当什么备胎?
他就不是个恋爱脑,因为爱而变得糊涂的人,以至于听完这些话,盛安安一下子压力有些大。
他能够这么想这么说,证明她必须加大力度让他心甘情愿把时间和心力都花在她身上。
“开门,我下车。”好一会儿,她淡淡的开口。
梅书让见她脸色不对,这才握了她的肩,“失落什么?我玩笑话!”
盛安安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
很想说,她没有当玩笑看待,但是没说出来。
见她这么严肃,梅书让只好开了车门,然后跟着她进门,脸上略微的懊恼。
他当然不清楚她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自己只当个玩笑说了,也不以为她会当真。
结果接下来的很多天,她还真对他若即若离的,不对他闹别扭,但也不算亲近,偏偏梅书让还挑不出什么毛病。
就这么不知不觉,她都到开学的时间了。
盛安安算是松了一口气的,她以为跟梅书让的感情已经进行到一定程度,可以试着拉开距离,看看他的反应。
她的目的,自然是看他痛不欲生。
结果呢?人家居然说如果她不谈了,他立刻找个替补的续上。
这怎么行?
证明他对她的喜欢,不够深。
所以这么长时间,她一直都在想办法,或者说,在下一个决心。
梅月楼出差回来,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她最近一直在看各种情感专题,那天,很巧的看到一句话。
大概的意思,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要升华为爱,光谈情说话,毫发都不碰你,那是不可能的。
男人的天性,爱到骨子里了,一定是忍不住想得到。
当然,得到之后有两种,要么倦了厌了,要么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无法自拔。
盛安安要的,当然是后者,只是她没有把握。
正所谓病急乱投医,她那天见到梦小姐了,就问了个问题。
夜凉听她问完之后张大眼看着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盛安安居然问她【梵先生迷恋你的身体么?你有没有什么绝活?】
盛安安抿了抿唇,“就是……好奇!”
夜凉几分揣摩的意味,“怎么了?梅少不喜欢你?你想吸引他?”
外人眼里,梅书让跟她关系本来也不怎么样,夜凉会这么问很正常。
盛安安没从梦小姐口中得到明确的答案,倒是从梅书让那儿得到了不一样的说法。
他说梵肖政就是碰过梦小姐之后才变了个人的。
梦小姐不见了,梵肖政会急得发火。
梦小姐送他围巾,即便是他的忌讳,他还是视若珍宝。
梦小姐的不雅视频,梵肖政看完气得要死,但他发火的方式不是打人骂人,反而是……那个?
梵肖政那么冷血的人。
盛安安把这些东西分析了一遍又一遍,有时候在家里吃饭都走神。
这会儿,梅月楼喊了她两声,她才回神,“嗯?怎么了叔叔?”
梅月楼无奈的笑了一下,“是不是刚开学还没适应过来,太累了?”
盛安安勉强笑了一下,“可能是,起太早了,没休息好。”
“那可要受累了,你以后连周末懒觉都没了!”
她诧异了一下,“为什么?”
“给你报的艺术班报上了,老师同意收你!”
她确实是很意外,之前说比较喜欢大提琴,也是随口回答的,其实没有想过专门上课去学。
何况,她除了要应付梅书让,还有单子要接,再加上课外班,估计一天的时间都要被挤干。
但是梅叔叔一片好意,都已经报上了,她不可能不去的。
面上也表现得十分开心,“谢谢叔叔!”
“谢什么?一家人!”
缓和了这么一段时间,她想着也不能把梅书让晾这么久。
所以,那天她特地等他开车送去学校。
结果他拒绝了。
盛安安愣了一下。
拒绝了?
然后勉强一笑,“你有事要忙啊?那没关系,我自己打车就行,反正还早。”
梅书让欲言又止的,她已经转身走了。
刚收假,天气还是比较冷的。
下了第一节课,盛安安懒洋洋的缩在座位上。
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一脸的激动,“我去!盛同鞋你在这儿?我以为我眼花了,刚刚陪我男朋友蹭课,看到一个跟你特别像的女生!”
跟她特别像?
盛安安笑了笑,“人跟人相似挺正常的。”
“听说是自考进来的,新生!长得又纯又好看,好多学弟要号码去了!不过我没看到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