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乐雷皱着眉头,看向那个口出狂言的丫头。
“放肆!你什么身份,月小姐的全名是你配叫的?”
月儿的确不是什么身份,她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
如果不是月家人,她可能早就已经被饿死了。
是月家人给了她一切,现在,就因为她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她就要反过来怪月家人。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毕竟,如果没有见过太阳,谁会向往阳光。
既然已经给了她希望,为什么又要突然收回呢。
“王子,我什么身份,还不是你们决定的。”
“陛下不是答应了,为你我赐婚,让我做您的正妻,怎么说改就改了。
原来,所谓的君无戏言,只不过是一句儿戏?”
这件事,楚国皇帝哪里并不知道,是月之雅口头上答应的。
如今,也是月之雅要更改的。
如今,说改就改,的确有些不给楚国皇帝面子。
宫乐雷也想了,他只顾着自己高兴,忘了楚国皇帝的事了。
“月儿,你怎么能质疑你们的陛下!”
“本王的婚事,是南国太后才能做主。
他们两方也只是在商量阶段!
如果,你不想连侧妃都当不了,最好闭紧你的嘴巴。”
月儿绝望了,她原本以为,她可以一飞冲天,乌鸦变凤凰,原来,还是被月琉笙踩的死死的。
“好,我可以不提那件事。王子刚刚说,你想要迎娶月琉笙为正妻是真的吗?”
月儿突然提起这个,宫乐雷不由得高看月儿一眼,这个丫鬟倒是挺识时务的。
就是,有些吃里扒外,现在还好,等以后,必定坏事。
不过,在坏事以前,将她赶走便是,现在最重要的,便是为他所用。
想到月琉笙的重要性,宫乐雷连带着对月儿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他屏退了下人,来到月儿身后,将月儿抱住。
“月儿,你别生气,本王这么多,也是为了咱们两个的将来。”
宫乐雷突然的转变,让月儿明白,月琉笙很重要。
她有些生气,有些嫉妒,但这份情感,她只能隐藏起来,不能被外人所发现。
“王爷,是因为南国太后的原因吗?”
这件事,几乎已经是公认的秘密,宫乐雷也不否认了。
“是啊,月儿。
宫杭和本王都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而母后现在选定宫杭为皇帝,只是因为,本王以前做了一些让她伤心的事。”
“可你说,若是本王娶了月琉笙为妻,到时候母后的亲侄女嫁给本王。
母后会舍得让自己的亲侄女,受委屈吗?
到那个时候,宫杭是不是得乖乖给本王让位?”
“至于你,现在你虽然只是一个侧妃,可若是本王成了南国的皇帝,而你,就是南国的皇贵妃。”
南国皇贵妃,这是月儿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想起那日的公孙柔是多么的嚣张,就因为她是南国贵妃的身份。
而如果,自己成了南国贵妃,是不是证明,她也可以这样威风。
不行,月琉笙只能嫁给宫乐雷,就算让她一辈子踩在她头上,也没关系。
反正,只要皇太后那个老不死一死,月琉笙的存在,就可有可无了。
到时候,干掉月琉笙,她就是南国的皇后。
整个南国都将会是她的。
“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看到月儿上钩了,宫乐雷立刻定下虚伪的承诺。
“那是自然,难不成,本王还会骗你吗?”
“月儿,你也不想想,你一个丫鬟,能够嫁给本王,做本王的侧妃,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你为什么,不再努把力,做寡人的皇贵妃呢。”
“你从小和月琉笙一起长大,情同姐妹,难不成,你不想和她做一辈子的姐妹吗?”
月儿不想和月琉笙做一辈子的姐妹,她只想要荣华富贵。
“王爷,您放心,为了妾身的荣华富贵,妾身一定会努力的。”
“您有什么,需要问妾身的,您便问吧。”
月儿松口了,宫乐雷有了帮手,这心也雀跃了起来。
他亲了一口月儿的脖子,“不着急,如今寒风袭来,冻的本王身体都凉了,不如我们进被子里,暖和暖和。”
月儿的身体,早就已经被宫乐雷给占了。
如果,她能趁机怀上宫乐雷的孩子,那么她的荣华富贵,就跑不了了。
“王爷困了吗?那妾身服侍王爷,早些歇息。”
月儿扶着宫乐雷上了床。
第二天一早,宫杭的感冒加重了,用早膳的时候,不停地咳嗽。
月之雅看不下去了,“你逞什么强,琉笙的手伤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用得着你一天之内,跑遍京都的医馆,去为她寻药。”
月琉笙听到这话,还有些迷茫。
“姑母,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的风寒,跟…跟侄女有关系吗?”
宫杭适时的咳嗽两声,“没关系,是寡人自己不小心得了风寒。”
林霜也是昨晚上才听管家说,昨日这位南国的小皇帝,为了给月琉笙寻药,跑遍了整个京都。
这份恩情,说起来不大,可他毕竟是南国的皇帝,身体很重要。
“琉笙,这几日你就陪在南国陛下身边,陪着他,直到他身体痊愈。”
月琉笙一听,不乐意了。
都说,男女八岁不同席,她都十一岁了,怎么能天天陪着一名男子不妥。
“娘,女儿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南国陛下是你的表哥,况且,你表哥是为你寻药,才会感染风寒。”
“你不照顾他,谁来照顾。”
林霜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耐烦。
她不希望月琉笙跟南国的人有任何牵扯,偏偏这个宫杭非要搞事情。
听了母亲的话,月琉笙这才听明白,原来那些药都是宫杭给准备的。
这个小皇帝,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等到了春天,天气变暖了自然会好,哪里用得着他这样。”
林霜瞪了女儿一眼,她那里不知道冻疮就是这么一回事。
现在是,宫杭生病了,她必须得让月琉笙去照顾他。
“好了,嫂子,你也别生气。
杭儿的病,不是什么大事。”
“琉笙,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照顾杭儿了。”
月之雅都这么说了,这件事就更加没办法更改了。
月琉笙气的是直跺脚,原本她今日还约了小姐妹一起出门去玩。
如今,这宫杭横叉一杠,她还怎么出去啊。
“是,姑母。”
月琉笙气冲冲的喝完了一碗白粥,见宫杭面前的粥完全没动,皱了皱眉头。
跺着脚,来到宫杭的跟前,拿起他的调羹,舀起一调羹白粥,就往他嘴里送。
也不知道这生病的人,是真的这么弱不经风,还是故意装的。
着粥刚刚递到宫杭嘴边,宫杭就抗拒的叫了一声。
这可不太符合宫杭这个少年皇帝的身份。
“怎么了?”
“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好意思,要不,你自己喝。”
宫杭看了一眼月琉笙,随后对着那调羹里的粥,吹了两下,“烫。”
原来是烫,怪她,没有试?
月琉笙对着那粥,又吹了两下,这才递过去。
“现在呢,应该可以了吧。”
宫杭张嘴,将那粥,一口喝了下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的时候,月琉笙就熟练多了。
舀起粥,先吹一下,再递给宫杭。
就这样,一来二往的,这碗白粥,也被宫杭也喝下了。
旁边的月之雅看到宫杭喝下白粥,很是满意。
她的这个养子,从小受尽委屈,这白粥喝的是有点多了。
所以,自从他五岁以后,他就再也不喝白粥,一看到白粥,宁愿饿着,也不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