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正好这个时候,一阵寒风吹来,将窗户吹开了,呼啦呼啦的。
月琉笙站起来,将窗户关好,这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宫杭这个时候,已经不好意思说刚刚那句话了。
“寡人说,楚国这天儿可真冷,不像南国四季如春。”
听说南国四季如春,月琉笙有些心动了。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南国一年四季,都像是在春天?”
月琉笙对于其他国家并不是很了解,大概是因为姑母的关系,老公主从小就限制他的自由,不希望她走太远。
“嗯,南国是很温暖的一个国家。”
“哪里四季如春,花草也是一年四季都盛开着。”
月琉笙听着他这么说,莫名其妙的,就觉得手痒了。
她最怕冷了,一到冬日,这手就会生冻疮。
原本细入葱白的小手,就会变成胡萝卜。
也因为如此,她不喜欢在冬天出门。
“你手怎么了?”
月琉笙不自觉的将手伸出来,宫杭看见了,伸手将她的手握紧。
“你这手怎么这么冷,都冻坏了吧。”
温暖从宫杭的手心传来,月琉笙瞬间觉得,整个手又活过来似的。
可这种温暖,不是她能贪恋的。
月琉笙将手慢慢的收回,“我…我体寒,所以,手比较冷。”
“没事的,我都已经习惯了。”
宫杭看到月琉笙避嫌,倒是没有强迫她。
只是将自己身上披风,摸摸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你体寒,就多穿点,平日里,多锻炼锻炼身体。”
“你怎么说,也是武将世家,怎么身体虚成这个样子。”
月琉笙听到这话,有些不服气了。
武将世家怎么了,武将世家也没有规定说,必须每个人都会武功,都是武林高手。
祖母不喜欢女孩子舞刀弄枪,所以,月琉笙是一点武功都不会。
就算会,那也是些鸡毛蒜皮,遇到一个稍微力气大点的男子,她就没有办法了。
“小女子不喜欢舞刀弄枪,觉得很粗鲁。”
说完,月琉笙不看宫杭了。
却不知道,宫杭听到这话,很开心。
不会武功,那正好,可以将她抓的死死的。
“不会也没关系,以后寡人保护你。”
这次,月琉笙终于听清楚宫杭说的是什么。
他保护,开玩笑,她还用得着她来保护。
“不用,你是皇帝,你的安危更重要。”
“琉笙,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物尽其用。
正因为寡人是皇帝,所以,寡人的身边有很多可以使唤的人。”
“这些下人,不仅可以保护寡人,也可以保护你。”
月琉笙听到这话,才明白,原来刚刚是她自作多情了。
“小女子明白了,是小女子自作多情了。”
“陛下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其他事的话,小女子要休息了。”
月琉笙已经下了逐客令,宫杭也不好意思多逗留,只能起身离开。
不过,他离开,并不是回到将军府给他安置的地方,还是冒着大雪,出了将军府的门。
由将军府的管家带着,跑了很多医馆,最终拿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回来。
当月琉笙看着那堆乱七八糟的药时,心情是复杂的。
她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醒来,窗台上就放着这么多药。
月琉笙立刻开口唤月儿,这唤完才发现,月儿已经不再了。
她现在是南国乐雷郡王的未婚妻,怎么会愿意继续在她身边,做个使唤丫鬟。
这月儿不再了,林霜早就给月琉笙安排了一个新的丫鬟,名叫月牙。
“月牙,你进来。”
一个成熟的丫鬟走了进来,丫鬟看起来已经十五六了,虽不能说特别成熟,至少比起稚嫩的月琉笙,月牙成熟多了。
“小姐,您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
月琉笙指着窗户上的药说道,“这药是谁放的?”
月牙上前一看,发现都是治疗冻疮的药。
她之所以知道,主要是,上面有张纸条。
纸条上扭扭咧咧的写着,冻疮药三个字。
上面的字,并不是很好看,可以说是非常丑了。
“回禀小姐,这有张字条。”
月琉笙接过月牙递过去的字条,也不知道这字究竟是谁的,写的可真丑。
“你拿着这些药,去问问大夫,看看能不能用。”
“是,小姐。”
月琉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快要黑了。
她收拾收拾东西,朝着福松院,老公主的院子里走去。
这还没进去,就听到了一阵咳嗽声。
以及,月之雅的责备声。
“好端端的,怎会突然风寒入体。”
“你也是的,得了风寒,为什么不在房里好好休息,还要到处跑。”
月琉笙走进来,就看到宫杭脸色红润,嘴唇苍白,这一看,就不太好。
“你…怎么了?”
宫杭看到月琉笙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没什么,就是风寒入体,休息两天就好了。”
月琉笙听他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
而是走到了老公主的身边,给老公主捏捏腿。
“祖母,你腰今儿个还疼吗?”
月琉笙给老公主捏了捏腰,又捏了捏腿。
“已经好多了,多谢咱们琉笙的关心。”
“祖母说什么呢,孙女关心您,是应该的。”
“你说是不是,姐姐。”
月璃跟老公主的关系,始终没有月琉笙跟老公主关系亲密。
月璃明白,月琉笙是希望自己可以跟老公主关系亲密一点。
也走到老公主的身旁,替老公主捏了捏脖子。
“祖母这脖子,有些僵硬,是不是昨晚上睡的不太好。”
老公主点点头,“璃儿不愧是学医的,这一摸就摸出来了。”
“昨晚上,老身想着我等待多年的女儿回来了,激动的睡不着,总担心一觉醒来,这是假的。”
“这一晚上,那是一会儿醒,一会儿又醒的,你姑母都说,老身吵着她睡觉了。”
月之雅也打趣说道,“可不是,母亲昨晚上就跟身上有虱子似的,不停地扭来扭去。
幸好啊,您是我母亲,您要不是我母亲,我早就找人把你给丢出去了。”
老公主听到这话,不仅不生气,反而还大笑起来。
“你敢,我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把老身扔下床。”
月之雅立刻讨好道,“谁敢谁来,反正啊,我是不敢。”
“我娘那么好,谁舍得扔她啊。”
这话,还有那么点意思。
“璃儿,你看看你姑母,这嘴皮子就是厉害,什么理都让她占了。”
这话,月璃也不好接,毕竟,月之雅是祖母的亲女儿,不比他们这些孙女,还要亲。
虽然,有隔辈亲,可真正亲的,还是她掉下来的那坨肉。
“祖母,姑母是在与您开玩笑,您可是我们全家的宝贝,全家谁都宠着您,谁敢说您一句不是啊。”
老公主听了这话很是满意,“这还差不多。”
“南国陛下啊,这么冷的天,您怎么也不穿个披风,您若是不嫌弃,先用老身的吧。”
老公主说话始终客客气气的,宫杭很喜欢跟老公主说话。
“多谢祖母的关系,我不碍事的。”
“什么不碍事,母亲让你穿,你就穿。”
“身子是自己的,自己都不关心自己,谁还会关心你。”
“琉笙,去取一件你祖母的披风,给杭儿穿上。”
月琉笙不知道为什么姑母叫的人是她。
不过,既然已经叫了,她也只能照做了。
月琉笙去找了一件比较中性的披风,来给宫杭披上。
宫杭虽然不是很高,可好歹也比月琉笙长上几岁。
月琉笙给他披披风的时候,还是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得着。
“看着也不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