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混淆视听,掩盖你消失不见,还带了个孩子的丑闻吗?
身为一国公主,还没有成婚,就偷偷生了孩子,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当我们越国女子,是多么品行卑劣。”
这个胥源,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的。
“这个,我未婚生子,倒是得问问胥丞相,你都做了什么?”
“在本公主从楚国回国途中,你派人刺杀本公主和皇兄,还试图嫁祸给楚国。
后,楚国澄清,本公主流落民间,幸得楚国大将军之子保护。”
“而皇兄,勉强回了皇宫,可你又对他做了什么,暗地里对他下毒。”
“我何时对他下过毒,根本没有的事!
公主休要瞎说。”
百里兮冷笑,“是吗?你只否认了下毒的事,就证明,暗害本公主和皇兄的事情,是真的了。”
“合庆公主,你不要乱说!
老臣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胥源试图摆脱这个罪名,这个坑跳出去了,百里兮还有下一个坑在等着他。
“既然你不想谈这件事,那我们就来聊聊,你的双胞胎儿子的事吧。”
“胥源丞相,你应该明白,在我们越国,最忌讳的就是一胎两子。
在我们越国传统壁画里面有说,一胎两子,一子阳,一子阴。
所谓的两子,就是投胎的时候,不小心把阴物带到人间。”
“你的小儿子,胥之杭,在楚国冒犯公孙郡主,被我皇兄亲手斩杀,当时,不仅本公主看见了,就连楚国的皇子公主都看见了。”
“公主,你觉得单凭你一个人的说辞,有谁信吗?”
百里兮等的就是这句话,“知道我旁边这个人是谁吗?”
“不就是一个丫头片子,难不成,还能是天皇脑子。
公主,你未婚先育,辱没了我们越国,这个罪名,你是逃脱不了的。”
“本公主的罪名,自有父皇定夺,但是你的罪名,本公主会代替父皇定夺。”
“你凭什么?
陛下将摄政权,交于老臣,难不成,公主想要造反。”
好一个倒打一耙,要不是百里兮早有准备,说不定,还真会上了他的当。
“胥源丞相,你看,这是什么?”
当看到婴儿身上的玉牌时,胥源愣住了。
他为了找这个东西,差点把整个皇宫都翻过来,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身上。
“你怎么会有传龙玉牌。”
百里兮笑了笑,“这可是父皇亲自给我的!
我们百里家的传统,传龙玉牌在谁手,谁就是越国的王。”
胥源的脸色很不对劲,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公主,你这话不假,但是,那个孩子,可不是百里家的种。
这传龙玉牌在他手里,毫无意义?”
百里兮笑了笑,“谁说他不是百里家的孩子,他叫百里洲,是本公主所生!”
“公主,你别忘了,你是女孩子,就算他是你所生,也不应该姓百里,应该随男方姓。
再说了,只要太子殿下还活着,这越国天下就轮不到你。”
胥源刚刚说完,就听到一个人偷偷摸摸来到他身边,小声说道。
“大人,合阳王子薨了。”
“什么?”
胥源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怎么会怎么巧。
胥源本来没打算把这件事公布的,他旁边的胥缘按捺不住了。
“你,把刚刚你跟父亲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个人知道,胥之杭在家里,可是老大。
也不疑有它,直接说道。
“合阳王子已经薨了。”
噩耗传来,百里兮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会这么巧。
前天,她才见过哥哥一面,跟他说了,他们今天要行事,怎么今日,哥哥就没了。
该不会是他,故意这样做的吧。
百里兮这个时候,不能崩溃,她必须得坚强。
百里兮恶狠狠的看着胥源。“为什么,我皇兄死了的消息,会从胥大人手下嘴里传出来?”
“之前,你还口口声声说没有我皇兄的下落,为什么现在你的人来告诉你,我皇兄没了?”
“胥大人,你说啊,你究竟对我皇兄做了什么?”
胥源瞪了旁边的胥缘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都怪你这个逆子,为什么要让他说这个事。”
“父亲,咱们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合庆公主,到时候,一个奶孩子,能做什么。
大不了,我们杀了合庆公主,扶持这个奶孩子上位。”
“一个还没有断奶的孩子,能平安长大都是个问题,毕竟,孩子嘛,感冒发烧,省点小病,很正常,就算他命大,平安长大了,还不是我们的傀儡,任我们摆布。”
胥源一听,感觉儿子说的有道理。
“合庆公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装了。
是你的皇兄,是我绑架的,谁让他杀了我儿子!”
“你刚刚不是说,你儿子没死吗?”
胥源现在的话,已经互相矛盾了。
百里兮要做的,就是挑起事端,然后让那些大臣,那些百姓看清楚真相,从而真正的反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才是一个君王真正的根本。
“是,我儿子是差点死了,可我儿子命大啊,他没有做坏事,所以他活过来了。
可是,他对我儿子捅的那几道,我这个当爹的心疼。
我为儿子报仇怎么了!那也是你们百里家不把我们当人看!”
“你们百里家族是人,我们平民老百姓就不是人了吗?”
“胡扯!当日,胥之杭的头都断了,还怎么长起来。
胥源,你就算是撒谎,也得找个好点的理由!”
胥源这个时候了,还想耍无奈,“谁看见了,谁能证明,我儿子的头断了。”
百里兮身后的楚国几人行,终于派上用场了。
“我们能证明。”
胥源冷笑一声,“你们?你们又是谁?”
楚安乐作为在场身份最高的,这发话的,必然是她。
“我啊?我是楚国安乐公主,当日你儿子死的时候,本公主也在。”
“这说起来,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可你儿子死的时候,那你真的惨啊。”
“就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被一刀把头砍掉了。
说起来,那都是因为你儿子,太过分了!
我父皇好心好意给你们办欢迎宴会,可你的儿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我们楚国的贵族女子!
这成何体统,难怪合阳王子会为了越国的见面,当场斩杀他。”
“说起来,你儿子,真是活该!”
知道儿子死了是一回事,听人描述战场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实在是太令人伤心了。
“你…你闭嘴!我儿子在家那么乖,定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肯定是你们给他设了圈套。”
这个嘛,楚安乐也知道,当初的确是个圈套,毕竟,这人再不懂事,在别人的地盘,也是要知道收敛的。
向胥之杭这么放肆的,楚安乐也是第一次遇见。
“当初的事实究竟是怎样,是本性还是被陷害,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你的儿子胥之杭已经死了,而现在站在你旁边的那个,跟胥之杭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
百里兮眼神阴冷,看着胥缘。
胥源心里很着急,这个秘密,可千万不能被外人所熟知。
“你别瞎说,我儿子还活着!
当初,肯定是你们眼花!”
“我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承认,你旁边的是你另外一个儿子。
你娘子生了两个就生了两个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难不成,这两个孩子,还是你夫人背着你和其他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