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国,可是很忌讳,一胎生两子的,因为他们觉得这样违背一胎一子的规律。
多生一个,是为不祥。
生下来的孩子,是要处死的。
“怎么,公主你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如此隐秘的事情,本公主多谢梁爷爷的提醒。”
梁藩王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也没什么,反正这件事,你父皇也知道。”
“那父皇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这个嘛,你父皇当时,把其中一个,收养成为他的义子。
噢,对了,那个义子,也叫胥缘,只不过两个人的缘字不一样,一个人缘分的缘,而另一个是来源的源。”
百里兮很是不解,既然这个胥源是父皇的义子,为什么又会发生这种事情。
“胥爷爷,这次对父皇下手的是谁?”
“胥缘,你父皇的义子。”
百里兮震惊了,她一直以为是丞相胥源,没想到,背后下手之人,竟然是被父皇从小养大的胥缘。
“难怪,我说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怎么那么像。
梁爷爷,是两个胥源都有插手,还是只有一个?”
“公主,这个还需要问吗?他们既然是一家人,一个两个,又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你当真以为,当初胥家让你父皇把儿子带走,真的只是单纯的嫌弃那个儿子。”
“亦或是,你们真的认为,见惯了权利带来的快感,胥缘还会愿意做一个普通人吗?”
是啊,谁要是经历过,权利带来的痛快,谁还愿意做个普通人。
“梁爷爷,你该不会也有这个想法吧。”
梁藩王笑了笑,“合庆公主,我要是有这个想法,你今日就走不出这个藩王府。”
这话倒是没有半点假,不仅走不出,可能人头都得留在这呢。
“那梁爷爷,你会这么做吗?”
梁藩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既然你都叫我一声梁爷爷了,我总得对得住公主这声称呼。”
“我放你们走,这虎符你们也拿走。
这朝堂上的事,我老了,不想管,今日,我就当你们是来找我叙叙旧的。
日后,就算是胥家人找来,我也只会说,你们来了,也见了,但什么也没有说。”
“看在公主你叫我一声爷爷的份上,我就再提醒你一句吧,下次别再这么招摇了。
小皇子还小,万一出了点事情,谁都担待不起。
越国的未来,还指望着他呢。”
百里兮笑了笑,这梁藩王刚刚嘴上说不管,实际上还是把兵权交给他了。
既然他都这么坦荡,百里兮自然也不会让他为难。
“梁爷爷,这兵权,兮儿不要。
兮儿有兵权,兮儿要的是,当胥源需要你们带兵支援的时候,你们不要前往。”
梁藩王还是坚持把虎符给百里兮,“你还是收着吧,胥家人肯定有不少的手段要来争夺这虎符,留在我手里,多半也是不安全的,迟早会落到他们手中。”
百里兮坚持要把虎符留给梁藩王,“可是,一旦我拿走这虎符,这梁王就不再安全,你的一家老小,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怕什么,奸臣当道,才是最大的悲哀。
拿着吧,我好歹还有身边的这些侍卫,不碍事的。”
百里兮想了想,还是收下了。
“梁爷爷,你放心,兮儿一定会快点解决这件事,到时候,定将虎符完璧归赵。”
梁藩王点点头,“去吧。”
百里兮拿着虎符离开了梁王府,同时派了十个人过来保护梁王府。
这人自然是越国人,楚国人现在只需要驻扎在越国外就行,不到万不得已,不需要进来。
只需要留在外面,恐吓镇压即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百里兮都在忙于和其他藩王接洽,还有找机会。
终于在孩子三个月的时候,给她找到了机会。
那是一年一度,越国百里家的祭祀大典,也是,国家的祭祀大殿。
今年的祭祀大典,冷清了很多,越国的百姓,倒是没有受什么印象。
就是,越国的官员,因为压迫,因为被控制,一个个的都显得萎靡不振。
再加上,今年得祭祀大典,从出发到开始,都没有看到皇帝。
好不容易,祭祀大典开始了,只能看见越皇躺在轿子上的一个虚影。
越皇躺在轿子上,轿子放在祭祀大殿的台上。
台下的官员们,一个个的,表情复杂。
他们许久未见越国皇帝,如今终于看到了。
却让他们失望了,皇帝也不出来见他们一面。
这段时间,胥家把持朝政,他们有好多话,想要亲自跟皇帝说个明白。
好不容易等来了祭祀大典,但是,皇帝也不出来,只是躺在轿子里看着,这让这些老臣们,很有怨言。
“胥公子,为什么这陛下不亲自出来,主持典礼。”
胥缘走到说话的官员面前,笑了笑,“父皇现在身体不舒服,躺在轿子里,更合适。”
“父皇?你是什么身份,胆敢称呼陛下父皇?”
胥源走到儿子身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刘老,犬子从小拜祭在陛下名下做义子,唤陛下一声父皇,难道不行吗?”
“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计较,怎么,你一个当官的,还狗急跳墙了。”
“你,说谁是狗呢!
这合阳王子,了无行踪,合庆公主也下落不明,你儿子在这个时候,称呼陛下为父皇,什么目的,你不知道?”
“噢,你说说,我儿子是什么目的?
不过是唤了陛下一声父皇,还能被你给扯出惊天阴谋来。”
“来啊,刘老扰乱朝纲,罪应处死,把他斩了。”
胥源的侍卫朝着刘老走来,当场将他斩杀。
那些官员都下坏了,当然其中也有不怕死的,为刘老喊冤。
“胥源,咱们好歹一起为官几十年,你怎么能把刘老给…”
“叶老,看来你对这事,很久意见啊。”
说完,胥源夺过侍卫手中的剑,想要把叶老也杀了。
就在这个时候,百里兮抱着孩子出现了。
“住手!”
胥源看到百里兮出现,笑了笑,直接把叶老给杀了。
百里兮走到胥源身边时,只看到要要一起的叶老了。
百里兮将孩子给楚安乐,跪下去,倾听叶老的话。
“公主,您回来了,陛下他…救…陛下…”
叶老说完这话,就去世了。
百里兮看向站在一旁,仿佛局外人的胥缘。
“胥缘,你好大的胆子。”
胥缘没答应,胥源倒是答应了。
“公主好大的脾气,消失不见这么久,回来就对老臣发这么大的火。”
百里兮看都没有看胥源,直接看向一旁的胥缘。
“本公主说的不是你,胥缘,我父皇的义子,怎么,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认了。
刚刚不是还唤我父皇为父皇吗?现在怎么不敢认了。”
胥缘笑了笑,“公主,您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微臣是胥之杭,不是你所谓的胥缘。
这叫的应该是微臣的父亲。”
“胥之杭,你还真敢冒认。
这胥之杭,当初在楚国,冒犯了公孙郡主,被皇兄当场斩杀。
你说,这头都没了,还怎么活过来。”
台下的官员和百姓都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如果胥之杭死了,那现在台上这个一模一样的又是谁?”
“该不会是诈尸了?”
“不可能,应该是不可能,那就是孪生兄弟。”
“别这么说,那可比诈尸还可怕。”
……
听着台下的议论纷纷,胥源依旧很淡定。
“诸位,你们别听公主瞎说,我儿子根本没死,现在在我身边的,就是我的儿子,胥之杭。”
“对,他的确是你的儿子,不过是你的另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