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嫣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皇帝的气也消了一大半了。
“起来吧,看着你为朕进献美女有功的份上,刚刚的一切,朕留不与你计较了。”
长公主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再无刚才的嚣张。
“臣谢谢陛下的恩典。”
长公主刚刚还一副不肯屈服的样子,现在俯首称臣倒是爽快。
“行了,今天是姑母大寿,别在这跪着了,晦气。”
由于红嫣的出现,月璃这一桌原本还行,现在变的十分拥挤了。
不过,倒也还能坐下。
公孙柔扶着长公主回到座位,“母亲,刚刚多谢你替女儿说话。”
长公主冷哼一声,“你该谢的不是本宫,而是你曾经的好奴婢。
若不是她来求本宫,本宫怎么会想着来救你。”
不管公孙柔相不相信,这件事的确是红嫣帮了她大忙。
“柔儿明白,柔儿会找个机会感谢启贵妃的。”
长公主啜了一口茶,慢腾腾的说道。
“你要是真想感激,就给本宫争气点!
这靠近太子的第一步,本宫已经帮你做了,能不能咸鱼翻身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公孙柔明白,未来的路不会太好走。
都是因为她以前太高傲了,这才被有些人给吓了套。
现如今,她已经走上了绝路。
正所谓,绝处逢生,公孙柔相信,就算没了清白,她也一定会成为人上人。
她味同嚼蜡的吃完了寿宴,也不知道楚宇康得逞没有。
就算要进宫,她也希望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不是作为丫鬟进宫。
那边,楚宇康自认为得手了。
之所以是自认为,乃是他将那杯加了料的酒,递给了楚宇皓。
楚宇皓也喝了,可是等了很久,楚宇皓都没有反应。
倒是他,大概是因为喝多了酒,浑身发热。
这可不是一个好事!
如今,这么多人都在,他也不方便醒酒,只能找了个出恭的理由,先撤了。
可这刚离开,两位侧妃就跟了上来。
她们跟上来有什么用,都是大肚婆,又不能用。
他们身边的丫鬟,倒是不错。
但是,这个事,他怎么说出口。
楚宇康心烦意乱的扒扯着衣服,就来到了青竹苑。
见这院子,清新别致,就想进去看看。
这一进去,就看见一青衣女子,梳着灵蛇髻正在剪梅花。
那纤纤细手放置在梅花之上,拿起一枝梅花轻嗅。
有一顾,说不出道不明的韵味。
楚宇康只觉得小腹一热。
月芊芊早就注意到楚宇康的脸色不对,红的就跟猴子屁股一般,太吓人了。
难不成,这个傻子把那杯加了料的酒喝了。
月芊芊不知道楚宇康怎么喝了那杯酒,但他知道,现如今他是看上青鱼那个丫头了。
不等楚宇康开口,月芊芊便走了过去。
“青鱼,安王有事找你。”
青鱼诚惶诚恐看向月芊芊,“二小姐,安王找奴婢什么事啊。”
月芊芊笑着伸手握住青鱼的手,并随手将那支梅花扔掉。
“当然是好事,安王殿下看上你了,想要纳你为妾。
不知,你觉得如何?”
青鱼在心里打算了一下,还是觉得待在月璃身边,更加妥帖。
“拜托二小姐替奴婢向安王说声谢谢。
奴婢很感谢安王的错爱,但奴婢是小姐的丫鬟。
奴婢绝不是那种背主求荣的人。”
青鱼说的话,月芊芊一个字都不信。
人活这一辈子,哪能一点私心都没有。
青鱼不愿意,还不是觉得留在月璃身边,胜算更大。
毕竟,月璃未来嫁的是太子,一旦太子登位,月璃要是给点脸,她们这些大丫鬟,可就能捞个妃位。
“青鱼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的确,待在姐姐身边,更能谋个好前程。
但你就确定,姐姐真的能那么大方,把夫君让你给你吗?
太子侍妾的位置,的确让人眼红。
一旦成功,便是妃位,至少也得封个美人答应什么的。
一旦生下皇子,那位置就更好了。
但是,你觉得你斗得过姐姐?
斗得过青荇吗?”
青鱼的心开始动摇了,她刚开始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发现月璃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处处算计,还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
“二小姐,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算青鱼动摇了,她也不敢下定决心。
毕竟,安王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还天生带有残疾。
一旦嫁给他,就注定了,她最高的位置,只能是个侧妃。
安王府现在有两位侧妃怀孕,轮也轮不到她。
可若是,留在月璃身边。
只要月璃稍微放点水,那么她距离人上人的位置,便只差一步之遥了。
“青鱼,这又没外人,你不用跟我装糊涂。
你仔细想想,月璃是个什么人,跟她作对的人,又是什么下场。
上官悦怀的是谁的孩子,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你知道?”
月芊芊本来是炸青鱼的,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顺着她的话接下去了。
看来,只要拉拢了这丫头,弄清上官悦肚子里的杂种是谁的,不成问题。
月芊芊扒拉一下面前的梅花说道,“我当然知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看看上官悦,公孙柔的下场。
明明两位都是身份高贵的郡主,现在成什么样了。
一位成了安王侧妃,连正妃之位都没给。
一位更是被当众欺辱,现如今就差一丈白绫。”
青鱼自然知道这些事,多多少少跟月璃有关系。
虽然,月璃不曾带着她出席,可她也是跟着去了的。
怎么着,也听说了一些。
“二小姐,你让奴婢好好想想?”
月芊芊回头看着楚宇康那满脸通红,对着上官悦动手动脚的样子。
着要是再想下去,恐怕就得上演一场桃花戏了。
“别想了,这样的机会。
转瞬即逝,难道你想一辈子做丫鬟,或者被姐姐弄死吗?
你放心,今日事成以后,你就是安王府的如夫人。
穿金戴银,有人伺候,有什么不好的。
干嘛非得过这种伺候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