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才把食盒带来了。”
左川进门,将那食盒呈给了楚宇皓。
楚宇皓自然没接,直接让旁边的左岸。
看到那青瓷碗,公孙柔脸都白了。
她开始后悔了,为什么今天要听红嫣的话。
若是直接把红莺给弄死了,哪有那么多事。
“公孙郡主,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楚宇皓冷冷问道。
公孙柔此时倒是淡定许多,因为她知道,她再着急也没用。
“柔儿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柔儿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兄长不知,可以理解。
但柔儿无罪,柔儿是清白的。”
公孙柔就咬定了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反正她没有自己出面。
一切都是红莺陷害她。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本宫问你,这府银你怎么解释?”
公孙柔冷笑道,“表哥,你出身皇室,应该更加明白。
平日里,逢年过节都得赏赐给下人一些东西。
红莺作为柔儿的贴身丫鬟,给她几锭银子,有什么问题?”
话是怎么说没错,可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公孙柔。
偏偏她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倒没有刚才那么急切了。
“郡主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红莺搞的鬼,跟长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
“正是如此。”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没错,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是有人看到她做的吗?
她可没动手!
长公主府的府银可以偷,毒药可以买。
至于理由,可以制造!
“真是可笑!红莺不过区区一个奴婢,公孙郡主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她的,不觉得太可笑吗?”
“有什么可笑,红莺作为本郡主的贴身丫鬟,得到的权限自然多一些。
她常常待在本郡主身边,随着本郡主出入各种宴会。
前几日,母亲寿诞,丞相公子来长公主府参加宴会时,对我的丫鬟,多有调戏。
这些我本来不想说的,姑娘家的名声要紧。
哪怕,她只是一个丫鬟。
但她如今卖主求荣,污蔑于我,我自然也容不得她。
红莺,那丞相公子不过是言语上,调戏了你几句。
你心里记恨也就罢了,怎么偷偷买下毒药,想要对丞相府下手。”
公孙柔语重心长的几句话,差点月璃都要被她给骗了!
“还有那端慧郡主,她可以陛下亲封的郡主。
今日,她的确是让我们长公主府名声受损!
我知道你一向把自己当成长公主府的一份子,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傻事。
将原本准备对丞相府下手的人调来对付将军府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想对端慧郡主下手。
今日,你犯下如此大错,本郡主是容不得你了。
但本郡主行的端,坐的正,这些事,没有做过便是没有做过。”
月璃没有想到,她的一桶雪,倒是让公孙柔冷静下来,想到了推卸责任的法子。
看来,今日之事,有些难办了。
“表妹果然是才女,这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既然表妹不肯承认,那就难办了。
白公公,你说怎么办?”
白公公看了一眼公孙柔那白皙细腻的手指。
“殿下,奴才瞧着公孙郡主,指如削葱根,倒是好看的紧。”
“既然白公公都这么说了,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行刑!”
公孙柔脸色一白,就见侍卫拿了夹手指的家伙上来。
这个白公公竟然想要夹她的手指!
十指连心,疼不疼是一回事,关键是,一旦她伤了手指,今后还怎么绘画,怎么刺绣。
“殿下,妹妹的手可是用来绘画,刺绣的。若是毁了,以后可怎么嫁人?”
楚宇皓看都不看他一眼。
一旁的白公公倒是上前安抚道。“公孙世子莫要伤心,这公孙郡主活不活的下来都难受,你还操心嫁人的事做甚。”
月璃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白公公哪里是安慰,分明就是在往公孙凌伤口上撒盐。
也就是公孙凌这个没权没势的世子,他才敢这么说。
要是换了其他有权势的人,白公公巴结讨好都还来不及呢。
“端慧郡主笑的如此开心,可是认为咱家说的对。”
月璃立刻收敛了笑容,哭着脸道。
“公公眼花,看错了吧。
璃儿哪里在笑,分明在哭。
都说十指连心,这要是夹下去,公孙姐姐得有多疼啊。”
“所以啊,咱家劝郡主一句,若是真是你做的,便招了吧,免得白白受苦。”
公孙柔害怕极了,可她不能招。
一旦招了,她这辈子就毁了。
“我没做过的事,你让我怎么招!
来吧,我不怕!母亲看到我这样,一定会替我洗清冤屈的。”
公孙柔这是想拿长公主来压楚宇皓。
可惜了,楚宇皓根本就没有把长公主放在眼中!
“来人,行刑!”
两边的侍卫开始拉绳索,一声尖叫传来,公孙柔疼的脸色苍白,晕了过去。
就在她晕倒之后,一位故人闯了进来。
“上官悦参加太子殿下,端慧郡主。”
上官悦,她怎么来了?
看到上官悦,月璃还有些纳闷。
这件事跟上官悦没关系,这事本就事发突然。
发生时,上官悦也在这附近施粥,她也曾怀疑过她。
不过听说,发生这件事时,上官悦正陪着安王。
想起,出城门时,送给安王的那份大礼,月璃就忍不住想笑。
“上官姐姐,你怎么来了?”
既然上官悦来了,那自然是要与她上演一场姐妹情深的。
可是,今天的上官悦有些不正常。
看到热络的月璃,她竟然直接推开了。
“端慧郡主还是不要姐姐妹妹称呼的好。
你是一品郡主,上官悦现如今只是平民,配不上郡主这一声姐姐?”
这个上官悦好生奇怪,以月璃对她的了解,便是失了郡主之位,也不该这般对待她的。
“姐姐这是怎么了,是妹妹做错了什么?”
上官悦冷笑着看向月璃,“端慧郡主做错了什么?
你不过是抢了安王的心,还把他的心扔在地上狠狠践踏罢了。”
月璃懵了,上官悦今日是想与她撕破脸。
“姐姐,你是觉得我对安王做的太过分了!
可安王是姐姐的夫君,妹妹怎能与姐姐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