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芳这个名字,瞬间让大家想起一些往事。
当初陈家小姐陈秋芳跟一个举人闹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整个满帝都都知道。
现在听这口气,这新科状元应该就是顾家原配夫人的儿子。
一时间那些夫人都在窃窃私语,对着顾夫人指指点点。
沐玖芸嘴角微微勾起,看着江氏难看的脸色丝毫不觉得她值得同情。
“哎呦,她在外地竟然不供奉丈夫原配,可真是不懂礼数。”
“这哪里是不懂礼数,分明就是故意的,她要是那知道廉耻的人,会被去偷人家丈夫?”
“这倒是,当初她可是没有任何名分就跟人家好了啧啧啧,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人不耻。”
“我听说她曾经去威胁过人家原配,让人家自请下堂,可人家原配硬气就是不同意,她又不愿意当妾这才一拖再拖最后弄的满帝都都知道了。”
“呸,这样的下.贱女人要跟我们当邻居,我真是觉得恶心。”
“以后遇见她还是绕着走吧,省得脏了我们周围的空气。”
那些夫人的谩骂生不堪入耳,这让顾夫人回想起当初如同丧家之犬离开帝都的场景。
她脸色一沉完全失去了理智:“沐玖芸你这个小贱.人我跟你拼了。”
这次不等司琴他们动手,沐玖芸的八个哥哥一起出来挡住妹妹。
要扑过去的顾夫人,瞬间被着情形给逼退。
沐染枫站在最前面,他如暖玉般温润,虽然周身萦绕儒雅的气质,可明明笑着却给人一种疏离感。
他道:“顾夫人,你要教训本官的妹妹,也要说清楚我妹妹错在哪里?”
不错,头三名是直接留帝都被受官的,所以沐染枫自称本官没错。
顾夫人那句本官给气的不清,就是说这沐玖芸的娘家不再是低贱的商人,而是改换门庭成为官家。
她气的颤抖着手,陈妈妈愤恨的瞪着沐玖芸,同时扶着自家夫人。
顾夫人指向顾守仁:“你,你就看着她们欺负我?”
顾守仁此刻也被顾夫人的不懂事给弄的不开心,她要是规规矩矩行了妾礼,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事儿。
他皱眉道:“你立刻行妾礼。”
顾夫人感觉自己听错了一般,不可思议的瞪着顾守仁:“你说什么?”
顾守仁道:“行妾礼。”
顾夫人当时就气炸了,指着顾守仁骂道:“当初都是因为你我才落的那个境地,顾守仁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竟然让我给那死贱.人行妾礼。”
沐玖芸上前,直接一巴掌甩在顾夫人脸上:“啪”的一声响,震惊全场。
沐玖芸冷声道:“这一巴掌是代我去世的婆婆教训你的,没有尊卑休想进门。”
顾夫人气疯了,抬手就要打沐玖芸,抬起的胳膊被顾铖钰用玉珠子打开。
顾铖钰拉着小媳妇回家,他小媳妇站了这么久不累的么?
刚进门,沐玖芸就回头道:“不给母亲行妾礼之人,谁也不许进。”
这态度摆的明显,就是你不认原配那就别指望原配生的儿子跟儿媳妇来认你。
这理无论拿到哪里说,都说得过去。
“该。”人群中不少人都觉得解气。
当初这陈秋芳如何登堂入室,去逼迫人家原配正妻的事情,她们可都知道。
顾夫人这十几年来都堵着一口气,就为回到帝都扬眉吐气的这一天。
可本以为这一天到了,却更加让她难堪。
顾守仁嫌丢人,一甩袖子直接进去了,顾陈氏只要行妾礼就能进来,他并不担心。
胭姨娘规规矩矩的给那牌位行了妾礼,甚至还跪下磕了头。
胭姨娘生了两个儿子也规规矩矩磕了头,然后跟着姨娘进去。
围观的夫人们都纷纷点头道:“看看,这才是妾该有的态度,别看人家小门小户出身那规矩可比某些官家小姐到位。”
“既然心气高受不得这委屈,当初就不要坐下那种不要脸之事,不要给人当继室。”
顾夫人气的下嘴唇都被自己给咬破了,她嫁给顾守仁本来就是下嫁,若再给别的女人行妾礼她不甘心。
陈妈妈道:“不如先回陈府。”
顾夫人冷然,那么多双鄙夷的目光盯着她,差点让她崩溃。
“走。”她立刻上马车放下帘子,隔绝外面的视线。
她眼眸里如同淬了毒,不弄死沐玖芸她绝对不罢休。
东暖阁,位属香芸居东边的院落,那里的房子属于环套行,有些自己独特的风格,别有一番精致。
顾守仁十分满意,与其把银子都拿出来在帝都买房子,不如留着充门面。
以后可是没有油水可捞,如果能够打点一下再调个职位,更好。
他看向顾铖钰道:“儿啊,你能考上新科状元是我们顾家大幸啊,真是给我们顾家光耀门楣。”
顾铖钰淡淡的没有说话,可那心中的冷嘲只有他知道。
沐玖芸道:“父亲,铖钰是您儿子,您就安心住下就是。”
安排好顾守仁,沐玖芸跟顾铖钰就回到自己的白玉楼。
“可有人监视?”
“放心,为夫让他们住进来,就是方便监视。”
“那顾夫人回陈家了。”沐玖芸道。
顾铖钰捏了捏沐玖芸的手,低声道:“在利益面前,她会低头的。”
说道这里,他脸色慢慢冷了下来:“等我弄清楚母亲死亡真相的那天,再处置他们。”
沐玖芸惊讶的看向顾铖钰:“难道是……”
顾铖钰道:“我只是怀疑。”
沐玖芸嗯了一声,当年夫君还小,自然不清楚。
……
顾夫人回到陈家,就大哭一场,将今天受到的侮辱全说了一遍。
顾夫人的大哥陈光明当时就皱眉道:“不是说姓沐的女子是个废物蠢货。”
顾夫人道:“以前都是我小看她了,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难对付。”
陈吴氏有些不高兴道:“你这回来还不如不回来,可又是给我们陈家丢了脸。”
陈光明不高兴道:“你胡说什么?”
陈吴氏冷哼一声:“我有说错?她当初是怎么离开帝都的?当时我们陈家受了多大的难堪,本来十几年过去了那些流言都没有了,现在她回来又将那难堪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