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得知秦氏身世

楚星滢眼神落在木匣上,灵机一动,又将木匣推到顾时弈面前,“这玉佩花了我五千两呢,我的私库都空了,小哥哥好得也看一眼?”

“二叔一个月才一千两银子。”她凑到顾时弈耳边强调道。

就委屈委屈二叔做个工具人吧。

想到二叔那个傲娇的性子,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顾时弈瞥了一眼楚星滢,薄唇微启,“秦氏你可曾了解过?”

“这么说来,倒是真巧合得很,连我与许荞雪的相遇也是巧得很。”她顿悟道。

许荞雪进楚府前,不过两年就快到要嫁人的年纪,秦氏怎会突然想到要发卖醉春楼了呢?

再瞧瞧秦氏说是正经人家,可那吹拉弹唱,醉春楼头牌有的她样样都精,会的也样样都是她二叔喜欢的东西。

顾时弈见楚星滢还不算太蠢,便又提醒道:“醉春楼的买卖向来都是在内部交易。”

“醉春楼的老鸨那么忙,怎会亲自出来买卖姑娘呢,况且还是在我经常出入的地方。”楚星滢得了提醒,突然想明白了更多。

是这秦氏一早就盯上二叔,又自知半老徐娘靠容貌无法打动二叔,便将主意打在了她身上,然后再和二叔来个细水长流?

“秦氏……”楚星滢琢磨了一下,喃喃道:“她不就是借着许荞雪的身份进了楚府,然后勾引了我二叔,再然后……”

楚星滢定定地看着顾时弈,眼神里满是崇拜。

少年侧脸冷峻,下颚线流畅婉转,眸中映衬着娟娟文字显得清亮,坐姿笔挺,气度不凡。

虽长居书房中,却能洞悉一切,口中的话却一针见血。

不亏是要做摄政王的人!

顾时弈抬头见楚星滢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眉头微皱,“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以前她就是这么看着自己。

下一刻不是抢走他的课业到处藏起来,待他受罚再嘚瑟地拿出来。

要么便是利用课业威胁逼着他吃掉她吃剩下的草莓尾巴……多到数不过来。

“我在想小哥哥脑子里都藏着什么好东西,总觉得上天入地没有你不知道的。”她歪着头继续盯着顾时弈,看起来像个小迷妹。

每次楚衔身边围着他的那些丫鬟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他都雄赳赳的,心情好得不行。

顾时弈也会如此吧?

顾时弈漠然看书。

楚星滢也不敢吭声,不解地挠了挠头。

她这又是哪里惹到顾时弈不高兴了?

她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悄悄地凑近看了看萧时弈手中的书,念道:“去、他、马、的。”

“小哥哥看的这书真是不错。”她见顾时弈满目冷峻地看过来,笑着夸奖道。

顾时弈挑眉,“懂得不少?”

他将书送到楚星滢面前,“说说哪里好了?”

楚星滢被问得懵,又仔细瞧了瞧,“去、他、马、的。”她越念越觉得别扭,更别提说出其中特别深意,又见顾时弈难得这么有兴趣搭理她,只好硬着头皮道:“虽然只有寥寥几个字,但我能感受到小哥哥这是寄情于肆意奔跑的野马来实现自己才绝得以施展的抱负。”

她越说越顺,托着腮认真看着顾时弈,“我相信小哥哥很快就能实现自己的抱负,成为楚府的骄傲呢!”

“这是春池嫣韵。”顾时弈抽回书,冷冷说道。

睁眼说瞎话,所以她做的那些讨好都不能信。

楚星滢:“……”

她这是马屁拍在马蹄上,弄巧成拙了。

“小恩小惠还不足以让我忘掉过往那些。”顾时弈冷眸落在那木匣上,提醒道:“帮你,不过是要堵住你的嘴。”

楚星滢听那毫无温度的话,硬着不敢把笑容敛去。

她厚着脸皮凑到顾时弈身边,小声说道:“平日里我一看到书就困得不行,我就是想夸夸小哥哥,给小哥哥解解闷。”

“所以小哥哥是不喜欢听夸奖的话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未来的摄政王大人怎么会楚衔一样呢!

想起楚衔那比她写的还要扭曲的字,她赶紧摇摇头。

顾时弈扫了一眼楚星滢,见她还是坚持不懈地讨好着自己,声音稍稍软了些,“倒也不是。”

若是早拿这种恒心来读书,也闹不出今日这笑话来了。

看着“春池嫣韵”四个字,眼前突然出现楚星滢一本正经奉承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那是什么?”楚星滢见顾时弈脸色没那么冷了,大着胆子又凑得近了些。

顾时弈习惯了小猫似的楚星滢,眉头微皱,“只是听不得蠢话。”

楚星滢尬在原地,不敢得罪这位摄政王大人,只好硬撑着笑。

多笋啊……

“我先去找祖母。”她站起来,小声地说道。

顾时弈漠然看书,“你尽管去告状。”

“小哥哥,你误会了,我是回去找祖母问些事情,回头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楚星滢赶紧上前解释,怕顾时弈又误会,又抢先说道:“等事情办成了,小哥哥你肯定不会再说我蠢了,我也会努力变得聪明一点,少惹你生气。”

说完,怕又被顾时弈“泼冷水”,她赶紧溜走。

看着楚星滢的背影,顾时弈顿在原处,无心在书上。

见疾风走进来,他将桌上的木匣收入怀中,吩咐道:“去查秦氏,将消息放给楚星滢。”

“主子,您不是……”疾风还想问些什么,见顾时弈眼神落回书上,不敢多言,转身离开了书房。

主子不是说在楚府要做到片叶不沾身,对楚府的事置身事外吗?

疾风看着楚星滢送的玉佩,叹了一口气。

这五姑娘也不知又在捉摸着什么鬼主意,得早些将玉佩还了才是。

楚星滢回了念慈斋,听到茶水打翻的声音,赶了过去,恰好见楚风眠垂头丧气地出来。

“娘,儿子妻子死的早,这么多年一个人把珏儿拉扯大,又是当爹又是当娘的,本累了想着去醉春楼放松放松,可也听了您的好几个月未去了,一个人总有些孤寂,您总不能让儿子连个枕边说话的人都没有吧?”楚风眠踏过扔在眼前的茶水,又大胆靠近楚老夫人的房间,可怜兮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