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羽被问住了,他没想到他的话能让程可妤产生如此推断。
“不是的,其实我......”
“苍羽,你走吧,以后不用来了。”
“程总您别撵我走,我知道错了程总。”
苍羽苦苦央求。
他身后,吴妈和小云互相瞥一眼,都战战兢兢地将头埋下去。
程可妤不理睬苍羽的央求,只管回头对Lisa吩咐。
“Lisa,打电话叫人把家里的线路全部拆掉重新布置!”
这样就可以找到一切可以的设备。
“另外,高薪聘请两位照顾孩子的保姆,一定要彻查底细后再予以录用,否则出了问题拿你是问!”
“是,程总。”
一听要聘请保姆,吴妈和小云又紧张起来。
“小姐,怎么还请保姆啊?”
吴妈壮着胆子问。
“小姐,我和吴妈就可以了。”
小云也怯怯地说。
“你们以后不用照看孩子了,如果想留下,就照看药园去吧。”
全都吃里扒外,还当程可妤是这个家里的主人?
“啊?!”
“小姐......”
两个人还想申辩几句,程可妤已经叫着Lisa向书房走去。
晚上,程可妤躺在床上睡不着。
一时间,她想起了许多。
程可妤想起程耀君生日宴上将张菲儿请来让程雅娟母女难堪的人,想起慈善酒会上出手捐出一个亿的神秘客人,还有在江瑞恒恬不知耻地跟她求爱时苍羽和康宁莫名其妙的出手......
如今,程可妤都找到了答案。
显然,这一切都是冷云骁所为。
明明已经离婚了,却无时无刻不在背后保护她。
冷云骁果然没有走远,他一直都在程可妤的身边。
想到这里,程可妤脸上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冷云骁,无论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允许你独自承担,你必须让我跟你站在一起。”
程可妤在心里说。
然后,程可妤闭上眼睛,希望在梦中能见到冷云骁,她一定要把他痛打一顿出出气!
第二天程可妤一到公司,就见冷云城在她办公室门口徘徊。
“云城,找我有事?”
“哦。”
冷云城躲着程可妤的目光,应承道。
那次影视城表白之后,冷云城一直不敢正视程可妤。
程可妤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坦然得不能再坦然。
“进来说吧。”
程可妤边说边走进办公室,冷云城便跟在她身后走进来。
“我是来向你认错的,我没有将我大哥回来的消息告诉你,是我不对。”
冷云城坦诚道。
程可妤心思微动,冷云城知道这事儿,其实她早就猜到了。
不过冷云城又不是她的助理或是保姆,她哪有理由去责怪他?
“你不用认错,讲与不讲都是你的自由。”
程可妤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她身边似乎都是冷云骁的人,不是冷云骁的,就是江瑞恒的,可能就Lisa是个例外。
看到程可妤脸上的苦楚,冷云城自责不已。
“其实,我并没有刻意想隐瞒,我只是在等,我希望他会回到你和孩子们身边,那样的话,我便退出。”
冷云城始终低着头,他的声音不大,但程可妤听得真切。
程可妤的心也跟着难过起来。
冷云城这个傻孩子,他要怎么才能明白程可妤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云城,你放弃吧,你哥他就是一时想不开,他迟早会回到我身边的。”
程可妤颇为自信地说。
“他不会,他跟我说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冷云城终于抬眼看着程可妤,反驳道。
“云城你听我说......”
“不,程可妤你先听我说......记得那天我们在断崖上的情景吧,其实,冷云骁当时就在我们对面的塔楼上。”
“他跟踪我们?”
这是程可妤没有想到的。
“没错。”
冷云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物件,放在程可妤面前的桌子上。
“这个窃听器,是事后我在自己的口袋里找到的,康宁已经承认,是他放进我口袋的。”
冷云城平静地说着这一切。
程可妤听得目瞪口呆。
她怎么也想不到,冷云城和她在断崖上所说的一切,冷云骁竟亲眼目睹。
而面对冷云城对她的表白,冷云骁竟无动于衷!
这不是冷云骁的风格,安排苍羽和康宁暴打跟程可妤求爱的江瑞恒才是他。
是因为冷云城是他的表弟吗?
程可妤想起冷云城说过,两年前冷云骁对他的托付。
难道冷云骁真的想把她交给冷云城?
想到这里,程可妤不禁怒从心起。
她程可妤又不是什么物件,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冷云骁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盯着桌子上小小的窃听器,程可妤苦笑。
“冷云骁,你真的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你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冷云城问,冷云骁的目的对冷云城来说,一直是个疑问。
“他想让我恨他。”
程可妤叹口气,或许换做别人,早就把抛妻弃子的冷云骁恨入骨髓了,可是程可妤做不到。
因为她曾经亲眼目的冷云骁他的命换她的。
冷云城却听不懂。
“恨?至少我不会恨他,因为他给了我追求你的机会。”
他痴痴地望着程可妤,说得恳切。
“云城......”
“程可妤,你要是没想好,我会等你,一直等下去。”
冷云城目光坚毅,他绝不会像冷云骁那样,随随便便就放弃自己的感情。
程可妤感觉心力交瘁,她的脑子里一团糟,完全没心思对冷云城反驳下去。
江潮鹤打来电话时,冷云城已经离开了,程可妤正坐在桌前发呆。
“程可妤,你说初夏她是不是有病?居然跑到我公司来,当着我秘书和助理的面儿问我当年跟她上床是怎么回事?”
电话一接通,江潮鹤便气呼呼地说。
“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程可妤心不在焉地问。
“我说就她那身材,前不突后不翘像键盘似的,我瞎了眼才会跟她上床!”
“然后呢。”
“她打了我耳光,这个女人居然还有暴力倾向!”
电话那头江潮鹤愤愤不平,他好好的在公司上班,招谁惹谁了他?
“就打一个耳光?”
“啊。”
“换做是我,我直接把你打残。”
糖果酒吧,程可妤和江潮鹤并排坐在吧台前。
狂躁的音乐声中,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地喝着闷酒。
过了好一会儿,江潮鹤才最先开口。
“程可妤,你不知道,上次我找你喝酒都被老大给骂了。”
江潮鹤兀自喝了一口酒,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