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羽满心激动地推开总统套房的门,他看到冷云骁正站在窗前等他。
看到冷云骁,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苍羽心头。
“少爷——”
苍羽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
“别啰嗦,直接说正事儿。”
冷云骁喝止他,才几天不见,又死不了人。
最不喜欢就是苍羽婆婆妈妈这一点。
苍羽强忍着将眼泪咽回肚子里。
“少爷,我来是想告诉你,夫人把送孩子们去早教中心的任务交给了我,以后我就可以天天看到您了。”
“嗯?”
“不是,我的意思是,以后我可以天天让您看到孩子们了。”
苍羽纠正。
习惯了这么多年一直跟在冷云骁身边的日子,一旦离开他,苍羽还真是不适应。
“苍羽,你干的不错。”
冷云骁说。
得到冷云骁的赞扬,苍羽心里开心极了。
“对了少爷,夫人今天晚上要去参加‘关爱山区儿童眼健康’的慈善酒会,江瑞恒好像也会去。”
冷云骁眉心微紧。
江瑞恒从来都不涉足慈善,如今却要去参加慈善酒会,恐怕是没安好心。
“苍羽,准备一下,跟我去参加酒会。”
冷云骁习惯性地吩咐苍羽。
苍羽站在那里一脸尴尬。
“总裁,您让我怎么去?”
冷云骁这才想起来,苍羽现在是程可妤的人,怎么能跟他一起去参加酒会?
冷云骁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初夏,你帮我联系一下周氏公司的周董,为我订一个晚宴的包厢。”
苍羽心里一阵落寞,他知道,他离开后,由初夏代替他做了冷云骁的助理。
话说苍羽和初夏是随冷云骁一起离开的。
苍羽随冷云骁离开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他是冷云骁的贴身助理。
而初夏随冷云骁一起离开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初夏不想离开她哥,而她明明知道冷云骁不可能一去不回。
“对了,初夏回来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江潮鹤。”
冷云骁提醒苍羽。
“好的。”
苍羽不知道冷云骁为什么特地把江潮鹤提出来,他想大约是江潮鹤已经知道冷云骁回来了吧。
周盛年组织慈善酒会不是第一遭,他热衷慈善在业内也是出了名的。
富商巨贾之所以愿意去参加,也是看在周盛年的人品上。
因为周盛年为人正直可信、刚正不阿。
他做慈善,能充分考虑到每位参与者的实际情况,让他们量力而行,同时也会考虑他们的尊严,给他们留足面子。
对于那些不愿意露面,只愿意出资的人,周盛年为他们专门设立了包厢,包厢里的人不用露面,只管交代捐献数目。
当然,露面或者不露面,露面不留名,还是留名不露面,全凭客人自己决定。
不论如何,能够走进包厢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物。
冷云骁坐进包厢时,酒会已经进行了一半儿时间,距离募集环节开始还剩下十几分钟的时间。
他坐在包厢里,通过镀膜玻璃(一种只有一面可透视的玻璃)观察外面的情况。
包厢位于会场二楼,可以俯视酒会大厅里的全貌,里面还设有实时监控的设备,可以手动调整到想看的位置。
冷云骁很快通过监控找到了程可妤,她正在跟一位妇人聊天。
程可妤的举止得体大方,时而蹙眉时而浅笑的面容绝美而生动,不觉中竟勾起他脑海中,将她压在身下欺负时的画面。
那时的程可妤,总是在危险边缘试探,被他逮到又慌不择路委屈得像只逆来顺受的猫咪。
想到这里,冷云骁的唇角不经意地勾起一个弧度。
舌尖润过唇——好想尝尝现在的她,是个什么味道啊?
大厅的另一处,姑姑冷明玉正在跟几个闺蜜开心叙聊,不远处,一个男人朝冷明玉走过去,男人正是姜浩。
姜浩的到来,让冷明玉顿时冷脸。
冷明玉引着姜浩走到僻静处,指着他臭骂一通之后转身离开。
其实,冷明玉与姜浩分手也快两年了。
幸有当年程可妤的多次提醒,让冷明玉看清了姜浩的真面目,果断与他分手。
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姜浩对冷明玉居然还不死心。
冷云骁又将画面切换到程可妤处,推进的过程中,冷云骁看到江瑞恒正端着两只杯子朝程可妤的方向走过去。
“初夏,去帮江瑞恒加点料。”
冷云骁对着无线耳麦命令。
“好嘞。”
江瑞恒走到程可妤跟前。
“程总,能否赏脸喝一杯?”
“喝一杯没问题,但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程可妤斜睨着他。
“尽管问。”
江瑞恒举了举手里的杯子。
“为什么要打苍羽?”
程可妤质问他。
“还不是他叫人先打了我!这个臭小子,要不是因为他现在为你做事,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提起苍羽,江瑞恒就气不打一处来。
程可妤眸色骤冷。
“以后再敢动他,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不会了,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
江瑞恒嬉皮笑脸。
他将右手的杯子递过来,程可妤白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去。
“Cheers!”
江瑞恒举起自己手里的酒杯示意。
程可妤的目光,落在自己手里杯子的杯口处,在那里,有一小撮白色粉末。
程可妤眉头一紧,给她下药,江瑞恒,你忘了程可妤是做什么的了?
但仔细辨认过那粉末之后,程可妤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窃笑。
“这是什么?”
程可妤问他。
江瑞恒仰起头,刚要将杯子里的红色液体倒进嘴里,听到程可妤的话,他放下杯子。
“什么?”
“江总,想不到你也玩这种把戏!”
程可妤故意抬高自己的声音。
“可妤,你在说什么?”
江瑞恒一头雾水。
他顺着程可妤的目光看过去,当看到程可妤杯子上的粉末时,他顿时瞪大眼睛。
“是有人在你杯子里下药?可妤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这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
周围的宾客朝他们看过来,听到“下药”二字,他们皆惊得目瞪口呆。
“可是江总,这杯酒是你给我的啊。”
程可妤说。
“天啊,江瑞恒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一位妇人叫起来。
“他不想捐款也就算了,难道还不想让别人捐?”
一位了解江瑞恒抠门秉性的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