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程可妤一直紧跟在冷云骁左右,程瑶利用沈甄仪离间他们夫妻的计划落了空。
江潮鹤的出现,又打乱了江瑞恒对程可妤的表白计划。
总之这个宴会,让江、瑶二人很是沮丧。
不过很快,事情便又有了转机。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庞兰腿疼的老毛病犯了。
她又不肯去医院,沈甄仪就对她进行挽留,让她留在自己这里养病。
冷云骁反对,他打算送奶奶去她常去的那家疗养院。
那里有最好的医护人员,对庞兰的病情十分了解。
冷云骁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本来就对他有气的庞兰,竟赌气就地留在了沈甄仪家。
“奶奶,你不要闹小情绪了好不好?你留在沈家算是怎么回事?”
冷云骁避开众人,对祖母劝说。
“我能有什么情绪?我就是喜欢甄仪,想多跟她说说话,怎么了?”
庞兰怒视着自己的孙子。
沈甄仪这么好的女孩子他不要,偏偏去抢人家的媳妇。
要是两厢情愿也罢了,关键人家媳妇还心怀鬼胎,动不动就给他一刀,下个毒什么的,真是丢人!
若是不见沈甄仪还好,一看见她,庞兰就更加不甘心。
“云骁哥,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奶奶的。”
沈甄仪走过去,善解人意地安慰他。
冷云骁迟疑片刻,说:“麻烦你了。”
“一点儿都不麻烦,奶奶博闻多识,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跟她老人家多请教请教呢。”
沈甄仪言语得体,一颦一笑都明媚动人。
一旁的庞兰瞥一眼自己的孙子,再看一眼端庄淑仪的沈甄仪,心里的愤怒更加压抑不住了。
“走走走,你们快走吧!”
庞兰直接下了逐客令。
程可妤心里清楚,祖母对冷云骁的怨气皆因为自己。
她本来还想着帮祖母瞧一眼腿病,但看她满腹怨气的样子,料想她也不会相信她。
既然这样,她还是先别去捅篓子了。
庞兰的怨怒并没对冷云骁的情绪带来过多影响。
回来之后,他又一头扎进工作中去了。
晚上,程可妤做了手磨咖啡,准备拿去书房给在那里忙碌的冷云骁。
吴妈依然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她给冷云骁做东西,她一时一刻也不会离开,就差端着摄像机全程记录了。
程可妤也不管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在冷家,除了自己的个人空间外,任何形式的监督她都欣然接受。
做咖啡的时候,她看见苍羽带来一个人进来,他们径直去了冷云骁的书房。
书房外,端着咖啡的程可妤听到冷云骁正在跟来人说话。
“别说了,不可能是她!”
冷云骁的声音中透着躁怒。
“总裁,我把您中的毒拿去做了化验,这是一种消失多年的奇毒,我寻便了各大医派高手,都说不可解。”
“可是您夫人却轻易地化解了它。”
程可妤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居然怀疑冷云骁身上的毒伤是她所为!
冷云骁所中的毒确实很罕见,世间难找到能解毒之人也是正常。
其实,她并没有能解这种毒的药,只不过是她家祖传的创伤药高人一畴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冷云骁的毒伤是她医好的。
所以很难不让人得出这样的结论:她用毒器伤了冷云骁,又治好他博取他的信任和好感。
啊啊啊,怎么会是这样!
“这件事到此为止。”
冷云骁略显疲惫的声音。
“恐怕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您还不知道呢,有人把您受伤的事发到了网上,要不是我们及时出手干预,现在恐怕已经上热搜榜了。”
“到此为止,以后的事再说。你下去吧。”
程可妤闪身在墙后,看到那个人叹息着从书房走出来。
她认出,那是冷云骁的另一个助手康宁。
康宁主要帮冷云骁打理公司文职方面的事,他与苍羽一文一武,都是冷云骁的得力干将。
程可妤发现自己的处境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好。
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她觉得她只要认识到错误,真心悔改,对身边的人都好一点,人们就会对她转变态度,就会接纳她。
其实不然,她看到的和谐,其实是大家碍于冷云骁才这么做。
冷云骁对她的没有底线的包容,除了祖母,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怨声载道。
这就是为什么冷云骁受伤,他们会第一个想到是她所为的原因。
看来,她只有找到真正的行凶者,才能洗清自己了。
晚上,程可妤躺在床上不能入睡。
冷云骁为她背负了那么多,她又为他做了什么?
她是他的妻子,却一点儿温存都不曾给他。
这样想着,她下床走出去。
她突然很想看看他睡着时的模样。
他的房间就在她房间的斜对面。
为了随时关注她房间的情况,他的房门从来都不反锁,而且还会留一道缝隙。
所以,她伸出一根手指便轻而易举地推开了那扇门。
均匀的鼾声从大床上传来,她放心地走过去。
坐在他的床边,凝视着黑暗中他棱角分明的脸。
要是能亲亲他该多好,可是她怕那样会把他弄醒。
“唉—”她发出一声轻叹。
人也看过了,她打算离开。
起身的一瞬,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手猛地钳住。
未及反应,那大手用力一挥,将她拉倒。
她跌入他的怀里。
“说,谁派你来的?!”
冷厉而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没、没有人……”
她话未说完,一只大手已经扼住她的喉咙。
她被掐得不能呼吸。
“云骁,是……我……”
冷云骁终于从梦境中醒来,看清眼前的人,他嗖地将手松开。
“可妤,你怎么在这里?”他惊讶地瞪着她。
“我只想、想看看你睡着时的样子。”
她感觉无比难堪。
他还压在她身上,柔软的充斥着男性气息的大床,他雄壮的虎躯,他近在咫尺的呼吸。
都使她呼吸困难,比刚刚他掐住她脖子的时候还要困难。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他问。
“没有,我、我该回去了。”
她要爬起来跑掉,却发现他依然压着她。
“你是我夫人,我得做点儿什么来配合你。”
说着,他俯下身,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