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旖旎……
这确定是形容他们家大将军的话？
当然，这些话黄雁只敢在心里想想。
早饭是小笼包和红豆薏仁粥，江豆蔻吃了一会发觉差点意思。“黄雁，你是不是不喜欢吃皮蛋？”
摆好碗筷的黄雁疑惑道：“少夫人，何为皮蛋？”
猪皮加鸡皮还是加什么皮的……蛋？那能吃么？
“没有皮蛋？那咸蛋呢？”
黄雁更不解了，“这个咸蛋是要放很多盐么？蒸还是炒？”
江豆蔻沉默了一会，在她的印象中，这两种蛋古代都是有的，据说出现的时间也不是很靠现代，怎么就没人吃？
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江豆蔻问：“那你听说过松花蛋吗？”
明心国很多地方像她来的那个世界的古代，还流传了下来很多耳熟能详的书籍、诗词。
可好多东西都是杂糅的，尤其是服饰这一块，穿宋制的跟穿明制的能一块逛街，还有齐胸衫裙，晋制……唯独没有旗装，也没有旗袍。
“松、松花蛋又是何物？”黄雁被打击的有点懵。
“……算了，有时间我做给你看。”
见主子不欲多言，黄雁也只好作罢。
江豆蔻纯粹是很久没吃过皮蛋瘦肉粥，嘴巴馋了而已。
秦辰睿出来后看了她一眼，江豆蔻讨好的笑笑，戳了一个小笼包喂过去：“饿了吧？”
人张嘴咬了过去，嗯了一声。
俩人刚吃完早饭，秦老夫人那边急匆匆的来了个嬷嬷。
见江豆蔻和秦辰睿都在，扑通一声跪在门外，重重的磕头，声泪俱下：“求少夫人放过老夫人吧！”
听到这话，江豆蔻就不乐意了，走出去说：“你这是什么话？我难不成还下毒害了祖母？哪里来的放过？你说话要摸着良心啊。”
那嬷嬷正要开口，素荷瞪着她：“明明是老夫人把贼人放了进来，还说要给大将军当通房，我家少夫人不知道，还忍了……结果老夫人男的女的都没分清，现如今出了事又扣在我家少夫人头上，老夫人莫不是仗着自己是长辈，故意刁难我家少夫人？昨日若不是绿颦姐舍命相救，我家少夫人还不知怎么了呢，老夫人还敢叫人来哭？我家少夫人的哥哥可还活着，若他知道老夫人这么欺负我家少夫人，看他不闹到你们院子里去！”
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大，嬷嬷傻愣愣的问：“那姑娘是贼人？”
“呸！还姑娘呢，一个个也不知是如何检查的，那分明就是个男子！”
就是底下那东西比较小，不脱干净还真发现不了。
素荷气呼呼的说，倒是省了江豆蔻开口。
“那、那老夫人中的毒……”
嬷嬷话还没说完，素荷更生气了：“你们当我家少夫人是什么人啊？嫁进大将军府这么久，我家少夫人要是想下毒，还用得着等到现在？说句不好听的，少夫人下这种让人看得出来的毒，那不是蠢吗？更何况，再怎么样，老夫人也是大将军的祖母，我家少夫人对长辈那么好，即便老夫人不喜欢她，她也从未下过毒手，你们真的是……无理取闹！小人之心！别什么脏水都往我家少夫人身上泼！”
其实真的有想过下毒的江豆蔻：“……”
见素荷说的差不多了，江豆蔻清了清嗓子，说：“毒肯定不是我下的，不过，你可以告诉我，祖母现在怎么样了，是个什么情况？”
嬷嬷被骂了一顿，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连忙道：“少夫人！都是奴婢糊涂！只是老夫人现在躺在床上浑身发痒，挠了又说疼，大夫说是中了毒，可又没办法医治，奴婢这才慌了神，还请少夫人莫要生气。”
“祖母中毒了？”江豆蔻故作惊讶，只是没有表演天赋，表情看上去有点夸大，但那嬷嬷心急如焚，也没察觉出不对来。
“是的，奴婢恳请少夫人救救老夫人！”
江豆蔻努力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既然如此，那就请嬷嬷带路吧。”
“哎，好。”
跟一个嬷嬷扯嘴皮子没有一点用，要扯就去秦老夫人那扯。
走之前，江豆蔻还看了秦辰睿一眼，对他挤挤眼，表示不要插手。
等她到秦老夫人的院子时，在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呻吟。
嬷嬷急的不行，“少夫人！快走吧！老夫人定是难受的紧！”
江豆蔻凉飕飕的看了看她，那嬷嬷自觉失言，缩着脖子不敢再开口。
悠闲的走进房间，那声音更大了些。
江豆蔻站在床边，还没开口，秦老夫人咬着后槽牙瞪她，若不是没有力气，怕是还会扑过来打她：“你个毒妇！我一定要把你浸猪笼！居然敢谋害长辈……哎哟……疼死我了！”
听她还中气十足，江豆蔻轻笑一声，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跟在江豆蔻身后进来的嬷嬷尴尬道：“老夫人，这不是少夫人下的毒，是您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呃，听少夫人院子里的人说，那是个男人，还是个外贼，毒应该是他下的。”
“什么叫应该？本来就是。”素荷说着翻了个小白眼。
若是绿颦没有出事，素荷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随时炸毛的模样。
连她们家少夫人解那毒都很费劲，更何况是其他人？当时中毒的要是少夫人，那谁来解毒？
什么都不想，就想着抱曾孙子，还对她们家少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中了毒还说毒是少夫人下的，这什么人啊？
“你就骗我这把老骨头吧！”秦老夫人坚决不承认是她的错：“就算是外贼，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先把姑娘杀了，再换了那外贼来蒙骗我？”
“既然祖母不急着解毒，那我还忙着，祖母请便。一会审问完了，让您孙子亲自把那‘姑娘’送过来，从头到尾给你看看。你们可都作证，我现在没有碰她，要是见过那人以后更难受了的话，可不能怪到我头上。”
江豆蔻特意把姑娘两个字咬的很重，然后就起身了。
嬷嬷见她要走，忙拦住：“老夫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些什么？拖得久了，还不知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难受的不都是自个吗？”
而江豆蔻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秦老夫人像是无比屈辱般开口：“这事就算是我冤枉了你，现在你还站在那做什么？还不快点来给我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