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眼见穆啸尘要走,司空墐急忙跑过去拦在他面前,“我真的不用学驾照,我会开车,而且,你不用破费给我买车,我现在真的用不着。我以后出去一定会尽量把自己打扮好,不给你丢脸!”
她的眸中含着乞求,眼神凄哀的看着他,就好像他给她买个车比杀了她还要恐怖。
穆啸尘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她一张小脸惨白,心里不知怎的竟有些烦闷。
“你是怕夏家知道以后把你赶出去吧?”穆啸尘问她。
司空墐还没来得及说话,穆啸尘就直接越过她走了。“没出息的女人,自己有这么大的别墅了还挺不起腰杆来做人。”
他的声音飘散在风里,带着浓烈又恶毒的讽刺。
穆啸尘走后,这偌大的别墅就空荡荡的,司空墐感觉吸一口气都有回音。
她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哭了出来,声音呜呜咽咽的,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我为什么会遇上这样一个人?”司空墐很不解,“那个给穆啸尘下药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穆啸尘会查到我的头上?”
这是她第一次坐下来慢慢的思考那个把锅扣到她头上的人。
那个人是怎么在给穆啸尘下药之后成功撤离并且栽赃到自己头上的?为什么穆啸尘没有查到那个人反而是查到她的头上来?
如果真的是栽赃,那这个人栽赃的目的是什么?是察觉到了她回来的目的,想毁了她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只有夏家的人有这个动机。但是这些年来她们母女隐藏得这么深,司空墐坚信,夏家是不会发现的。
还有剩下的一个可能,就是这只是一个巧合。有一个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妄想高攀豪门,做了这个愚蠢的决定,而刚刚来金城的她就成了那个替罪羊。
可是这个背后的人,她躲到了哪里?按理说要真是决心设计穆啸尘的话,失败这一次她肯定还会再来第二次,可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都没见到人?
司空墐揉着脑袋想得头都要炸裂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想,她刚刚来金城,没有人脉没有资源,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她的当务之急是为自己找一点资源,打通前进的路。
背后给穆啸尘下药的那个女人可以慢慢等着她再次出手,但是她必须要先为自己铺路。
司空墐哭够了,也想通了。她站起来去洗了个澡,同时也在一边打算着以后。
夜色阑珊,满城灯火亮如白昼,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了会儿海湾的夜景,然后把穆啸尘给她的房产证收起来。
她找到了被穆啸尘丢在沙发上的包,将那两个坛子拿出来找了一个很小的房间放下。
如果穆啸尘说话算话,那这别墅也算是她的资产了,以后母亲和妹妹也算是有了一个栖身的地方。
做完这些之后,司空墐看了一眼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
手机上没有一条短信没有一个未接电话,夏家的人一定早就发现她不见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打电话找她。
因为不确定穆啸尘什么时候会让她回去,司空墐还是给夏珩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在街上遇到了一个老乡,今晚就在老乡家住。
夏珩邑对司空墐能在金城遇到老乡这件事很疑惑,但是转念一想,司空墐的老乡不也就是个乡下的吗?说不定还是以前认识他夏珩邑的。
不是什么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指不定还会是个暴露自己从前身份的人,夏珩邑秉着有多远离多远的态度,也就不再过问,只叮嘱司空墐在外面注意安全,玩够了就早点回去。
叶寸心也没说什么,虽然司空墐在穆家的宴会上大出了风头,可是最后带来的利益都属于夏珩邑,叶寸心只当司空墐是运气好遇上了穆家的设计师,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也就没对司空墐有什么戒心。
至于夏宛青和夏溪呢,夏宛青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她已经布了个局等着司空墐,只要时间到了,她就一定能把司空墐撵出去,也不急于这一时找司空墐的不痛快,而夏溪暂时还在忙着跟穆家六小姐巩固友情,对司空墐还没有什么兴趣。
这一夜大家都相安无事。
司空墐虽是一个人在偌大的海湾别墅,可她知道暗处有穆啸尘安排的保镖,她没必要做无谓的斗争。
司空墐换了睡衣,把身上的衣服洗干净之后,便到三楼去找了个临海的房间睡下了。
次日,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照进来,温暖柔软。
司空墐拉开窗帘,春日的微风抚着嫩绿的树叶,远处海天一色,湛蓝的天空湛蓝的海,岸边还有些不成片的淡红色,那是樱花在绽放。
“有钱真好啊。”司空墐想。
有钱可以为所欲为,这么大的别墅可以说送人就送人。
当然,她不认为这别墅真的就是自己的了,穆啸尘行事乖张随性,给她的东西说不定他一个不高兴了也能随时收回。而且,这也是在她是他名义妻子的情况下送的,哪天穆啸尘的事情办完了,他们离婚了,她也是个一无所有的人。
司空墐从不将自己的未来押在男人的身上。
她静静看了会儿海景,去洗漱之后又换上了昨天穿来的衣服.
穆啸尘给的卡她不会用的,打扮自己的钱她出得起,可若是要买新衣服她也得回去让夏珩邑买,毕竟她在夏家的人设是贫穷寒酸且没见识。
司空墐洗漱结束之后就到楼下客厅去,白天里这栋别墅依旧是静悄悄的,鬼影也没有一个。
穆啸尘今天应该是不会来了,她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让他放自己出去,就有个保镖进来,略微弯腰对她说道:“小姐,九爷说你可以不去学驾照了,但是车得选一个,方便以后九爷找你。”
说着,也不容司空墐说什么,他就转身出去,很快就领了个人进来。
来人是个外国人,金发碧眼,头发略有些花白,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很温和。
他提着一个像电脑手提包一样的东西进来,用流利的中文给司空墐打了招呼之后,便在她的面前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