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激将

白黎被刺激到了:“齐杨,我能演好。”

“哦,那你试试吧。”齐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然后不紧不慢让工作人员准备。

齐杨站在顾宗淮旁边:“他演不好。”

“他是现在演不好。”

“我真后悔让你帮我了,他就是一个大麻烦。”

顾宗淮微微一笑:“我们这么多年感情,帮个小忙算什么。白黎能演,只是要用对方法。”

“你这样激将他,就能演好?”

刚开始,白黎就是一副二世祖的派头,还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哭得一点都没有感情,就干嚎一滴眼泪都没出。

齐杨实在是看不了如此辣眼睛的表演,简直就是浪费录像带。“卡”

齐杨和顾宗淮对视了一眼,心有默契密不宣。

显然,白黎也知道自己演得不咋地,很知趣地没有说话。

“我说了,你是在丢洛浅安的脸。”

白黎双手抱着胳膊,小声嘟囔:“我演不好,有什么办法。”

“你问你,你想演好吗?别到时候你和洛浅安的关系被爆出来,演技绝佳的水神洛浅安居然有一个演技烂到家的弟弟。”

“你闭嘴!我想演好就能吗,这是天分问题,我对演戏没天分。”

“我承认你在演戏上确实没啥天分,但你至少可以演得自然点,正常点,别像一个疯子。”

白黎气得跳脚,瞪着顾宗淮,恨不得弄死他。

“我有办法让你演得像个正常人,求我,我就教你。”

白黎嗤笑:“你是经纪人又不是演员,你有什么办法。”

“可我曾当过林思昭的经纪人,现在是洛浅安的经纪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白黎沉思,似乎有点道理。“等等,你说谁是猪。”

“我没说安安。”

“呵,量你也不敢。”

“那你求不求我。”

白黎脸色一下子黑了,心里在强烈地作斗争,两个小人打得不可开交。

一个小人提到洛浅安,那个小人就胜了。

“我求求你。”白黎瞥过头,不看顾宗淮。

顾宗淮见小狼狗收起了锋利的爪牙,竟然有些可爱,便伸手揉了揉白黎的头发:“真乖,小弟弟。”

“顾宗淮,你去死!”

顾宗淮替白黎向齐杨请了假,接下来一个星期白黎都不拍戏,顾宗淮帮他找演戏的感觉。

“顾宗淮,你为什么要帮我。”

“别自作多情了,谁要帮你,我是在帮齐杨,我和他认识那么久,你是他导演生涯的一个大坎。”

“你……”一向毒蛇的白黎此时也噎得无话可说。

白黎鼓着腮帮子,像条金鱼似的。

白黎长得太乖顺,以致于让人常常忘记他骨子里的叛逆,觉得他是个乖巧的少年。

“你打算怎么让我演好戏,喂,你说话啊!”

“太子爷,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请你摆正自己的态度,我可不是太子爷的仆人。”

“别叫我太子爷,你找死是不是!”

顾宗淮敏锐地察觉到白黎的怒意,语气一下子软下来了:“不让我叫你太子爷,那我叫你什么!”

“当然是我的名字。”

“好吧,小黎。”

“你叫我什么呢!你有病是不是!”

顾宗淮丝毫不介意白黎的语气,面色平静:“我大你十几岁,我叫你小黎有什么不对吗?”

“你这个老男人,不就老了我几岁,倚老卖老。”

“你还想不想演好戏。”

顾宗淮拿出自己的杀手锏,白黎一下子没了声音,咬了咬下唇。

“当心,把嘴皮咬破了,到时候小黎还得哭着闹着去医院看病呢。”

白黎气得嗓子冒烟,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像个调色盘,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

“小黎乖,叔叔带你回家。”

“为老不尊。等等,你要去哪儿?”

“你家。”

“你去我家干什么,不是教我演戏吗?”

“话太多了可不好,你按照我说的做保准你演技大飞跃。”

白黎五指曲了曲,如果不是顾宗淮还有用,他保准让他脑袋开花。

白黎不情愿打开门,他是真讨厌别人来他家,尤其是顾宗淮这种要求来的,他以往的女人他都不会带回家。

“怎么一股子烟味。”顾宗淮耸了耸鼻子,盯着茶几上烟灰缸里十几根烟:“你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不用你管。”

“要不是看你是安安的弟弟,我才赖得管你。”

白黎从一个铁皮盒子里摸出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支:“你要抽吗?”

“我不抽烟。”

“噢”

白黎点燃一根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熟练地吐着烟圈。

“你这样,洛浅安知道吗。”

抽烟的手僵在半空,怎么也送不上去,白黎吐了口气:“别告诉她。”

“纸包不住火的,你小小年纪怎么活得这么颓靡。”

白黎掐灭了烟,还有一大段没抽。“你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一切。”

“我看网上说,你五岁就生活在国外,没有家人陪着你,只有聘请的雇工。”

“怎么了,你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是要同情我吗。”白黎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堂堂白氏集团的继承人,我有什么资格同情你。”

“你最好给我闭嘴,不然给我滚出去!”

“你好像很反感自己的身份,是因为白易把你丢在国外不管不顾十一年。”

白黎起身,揪住顾宗淮的衣领,龇牙咧嘴:“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别自作聪明。”

顾宗淮反握住白黎的手:“你在怕什么,这不是事实吗。”

拳头像风一样呼在了顾宗淮的右脸上,白黎是下了狠手的,顾宗淮的嘴角都被打出血了。

“顾宗淮,别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给我滚!”

“白黎,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抛去白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你还剩什么,骄傲自大,自以为是,又不懂人情世故。你以为你的过去很悲惨吗,很让人值得同情吗,你再不济也不用愁吃穿,有人服侍你这个太子爷。而有些人,孤儿,无父无母,因为一个馒头被别人打,因为一颗糖被人扔进河里,差点死在里面。”

顾宗淮说着,大笑起来,像疯了一样,不停地笑,脸上红肿的一片格外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