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照片已经深入温念的脑海，她甚至都不用再翻出他的文件，只凭自己的眼睛就能认出他。
“我是方皓天，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脑袋里最后绷着的一股劲儿，促使他在司正霆巨大的压迫下还是问出这句话。
温念叹了口气，一进门就对人家那么不客气，现在弄的方皓天连说话都是哆嗦的。
“你别慌。”温念安抚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今天傍晚的时候，你和徐涵雅是否联系过。”
“徐涵雅……”方皓天不自觉的念出了这个让他心惊胆战了一晚也担心了一晚上的名字，“我们，我们没联系过。”
他的举动实在太反常了，慌的不成样子，就算是身旁的司正霆再可怕，他也完全不用害怕成这样，反观那两个徐涵雅的朋友，她们也害怕司正霆，可并没有害怕到惊恐的状态。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知道些什么。
温念的脸上是少有的严肃：“你们真的没有联系过吗？或者你根本不知道她在F市。”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方皓天紧紧贴着墙壁，他们果然是为了徐涵雅的事情来的。
“傍晚和她约会的人是你，你为什么要说不知道。”虽然还不能确定，不过温念以一种极为肯定的口吻问他。
此时的方皓天一直以为徐涵雅应该已经安全回到酒店了，微博上曝出的事情他不是没看到。
那么徐涵雅很有可能已经说出了他的身份，这两个人没准都是倾夜工作室的人。
他只要一口咬定是单纯和徐涵雅吃了顿饭，也不知道为何会被记者拍到应该就没事了。
一番分析之后，方皓天逐渐冷静下来：“是，我是请涵雅吃了顿晚饭，地点就在酒店旁的一家西餐厅。”
他承认了。
是在温念不确定的情况下承认的。
方皓天没想到温念本就不确定是不是他。
温念调出微博的头条，将屏幕面向他：“这组照片和她吃饭的人就是你。”
“是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狗仔拍到，我们都只是刚出学校的学生，一起吃顿饭不为过吧。”
方皓天按照想好的话语和温念解释。
他说的有道理，不过要只是单纯的吃顿饭，徐涵雅为什么没有回酒店，而且很显然她也没在方皓天这里。
“这些都不重要，涵雅到底去哪了？”比起满天飞的绯闻，现在徐涵雅的安全更为重要。
先确定涵雅没事之后，他们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公关。
“她现在应该在酒店里吧，自从吃完饭我们就没见过了。”
这句是实话。
“你确定不知道涵雅去了什么地方？”温念有些着急，看方皓天的样子是真的不知道徐涵雅去哪里了。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吗？
那这些时间就全都浪费了。
方皓天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温念似乎已经被他糊弄住了，顶多就是让他发个澄清微博之类的。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引起那么大的反响，他只是想让徐涵雅一切顺利的事业遭受一点小小的波折，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一些。
没准还能因为这则爆料让他们顺利成章的在一起。
这才是方皓天愿意与那个神秘男人合作的初衷，他的本意并不是想害徐涵雅。
但事情的发酵程度远远超过了方皓天的预期，他根本没想到徐涵雅的绯闻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
“说。”司正霆没有温念那么大的耐心，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他一向粗暴。
温念都没看到他何时有的动作，只听到方皓天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他的喉咙被司正霆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掐住了。
他的力道很大，方皓天几乎被他掐的断气，脸颊因为呼吸不畅被憋得通红。
“你快放手，他要被你掐死了。”温念急急劝道，手不自觉的拉住司正霆的臂膀，“他也许真的不知道涵雅去哪了。”
这次司正霆并没有听话的松手，这样的人只有略施小惩才会乖乖听话，像温念那样单纯的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手上的力道还在不断加大，方皓天已经眼前发黑，快要晕死过去了，可是司正霆丝毫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
狰狞的面孔努力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我……我说……”
扼住喉咙的手蓦然放开，方皓天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摔倒了地下。
对付这种人，司正霆的确有自己的一套。
温念惊讶他的改口之余，连忙问他：“涵雅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方皓天不断揉捏着自己的喉咙，“今晚我打她的电话她也一直没接，我还以为她已经休息了。”
那不过是方皓天自欺欺人罢了，他打电话的那个时候才七点半，想问问徐涵雅是否安全到家了，可是一直没有人接。
后来就看到了微博，他便没再敢打电话，一直缩在酒店里，不断看着事件愈发严重。
温念和司正霆同时陷入沉默，温念的沉默是在于相信他说的话，而司正霆的沉默则是因为看出他的话里还有不尽不实的地方。
“她不在酒店，最后和她接触过的人只有你。”
“怎么会？”难道徐涵雅真的失踪了，他又实在是怕极了司正霆，接着说道：“其实我和涵雅的约会是有人蓄意安排的，但他答应我只是拍一些照片曝出来的，并不会伤害涵雅。”
“有人蓄意安排？他是谁？”温念的心又紧紧揪了起来，现在能够确认徐涵雅一定是出事了。
会不会是姜可儿，咬住徐涵雅角色的事情不放真的太像她做的事了。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应该只是一个狗仔。”方皓天也是在剧组的时候偶然被那个神秘男人找上的。
狗仔。
拍拍绯闻就够了，为什么还会让徐涵雅失踪，而且她又是怎么自愿跟着别人走的。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对了，那个男人还给了我一包粉末让我吃饭的时候加在涵雅的酒杯里，他说那只是催眠的药剂，会让涵雅安睡一段时间，保证微博能在一定时间内引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