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庆幸,她没事,否则,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慕云谏压着心头的怒气。
那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
他竟然敢动;
如果岑十七真的有事,他才不会留半分情面。
慕云定自然可以看到慕云谏的怒火,但是,事到如今,他也辩无可辩;
原本在做这件事之前,他就已经想到这个结局了不是么!
他冷笑一声;
看着慕云谏,颇有些挑衅的意味:“可是,老子现在还没死不是么,慕云谏,你真的敢杀了我么,我可劝你想清楚,我背后站着的,可是镇国将军府!”
镇国将军府,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他也坚信,这也是慕云谏登基后,把太后的蔡氏一族全灭了,但却不敢动他们陈家的原因;
陈家不倒,他慕云定就不会有事!
慕云谏眼眸微眯;
陈家;
又是陈家!
看来,护国公的话是有道理的,陈家不只是在兵营里根深蒂固,更因为私兵的事情;
给了慕云定母子莫大的底气!
陈家,留不得!
慕云谏冷笑,“朕,是动不得你,但朕还动不得她么?”
说完,他把目光转向了同样被压着的岑玉苏。
岑玉苏后背一凉;
脸色瞬间就白了。
说实话,她曾经是羡慕过岑十七的;
羡慕岑十七可以嫁给孟庭舟那样温柔的男子,所以她也曾幻想过,自己一定要嫁给比孟庭舟还要优秀的男子。
从冷乔,到长治县令裴玉棠;
虽然她最终是一个也没有嫁成;
但,后来她遇到了慕云定。
慕云定虽然肥胖,不好看,还风流多情,阅美无数;
可,慕云定对她是真的好。
当然,慕云定身上最好的,是他的皇子身份。
所以尽管慕云定长得丑,她还是说服了自己,要想尽办法让他爱上自己。
自己也一定要嫁进皇子府;
哪怕为妾;
她也嫁的比岑十七高贵。
但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孟庭舟竟然也是皇子,还是先皇最中意的皇子。
最后继承了皇位。
她不甘心啊!
慕云定瞧着岑玉苏的表情,竟难得的慌了一下,急声道,“慕云谏,你有什么冲我来,你一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女人做什么!”
“在朕跟前,只有仇人,没有女人。”
慕云谏厉声开口说着,转身看着岑玉苏,“岑玉苏,朕很佩服你的勇气,你的胆子也的确很大,只是,朕也想知道,你在对十七下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
岑玉苏颤抖着双唇,浑身冰冷的看着慕云谏,“什……什么后果。”
“你有没有听过……抽筋扒皮!”
慕云谏表情阴森,目光狠厉,吓得岑玉苏忍不住颤抖。
她没有见过抽筋扒皮;
但,只要一想想那种情形,她就浑身颤栗。
最终,她没有忍住。
“咚——”的一声,浑身无力的跪在了地上,哀求道,“皇上,我知道错了,皇上,我是一时糊涂啊,求皇上饶了我吧,皇上……”
哭声凄惨;
梨花带雨;
但,慕云谏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昂着头,分吩咐道,“李顺,传朕旨意,岑玉苏挟持皇后,罪大恶极,赏扒皮之刑,对了,行刑之前,你可以好好给她讲一讲,什么是扒皮之刑。”
最后这话,意味深长。
李顺也是个机敏之人,他懂得皇上这话的意思,是不能让这个女人这么爽快的死了。
于是,领命道,“是,皇上!”
气定神闲的甩着浮尘上前,走到了岑玉苏跟前。
浅浅的笑着,解释道,“这个姑娘啊,咱们皇上方才赏赐你的平扒皮之刑,是咱们南诏禁止多年的刑罚之一,虽叫扒皮之刑,但其实执行的方法呢,也有好几种的。”
“咯咯咯……”
岑玉苏的牙齿忍不住打颤。
李顺可不管这些,用着他生平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令人害怕的话。
“这第一种呢,叫做活剥:就是把人面朝里的绑在圆柱上,从后背的脊柱开始下刀,一刀下去就把背上的皮肤分成了两半儿,然后在慢慢的,用刀分开皮肤和肌肉,这割完之后啊,就好像蝙蝠展翅一样的撕开来,最后,人皮完整的剥落下来,你也放心,到这个时候,你还没死呢!”
“啊,不要,我不要!”
岑玉苏被吓得浑身颤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旁的慕云定闻言后,也觉得通体生寒,忍不住颤抖。
这剥皮之刑,十分残忍;
南诏前几朝的皇帝便已经下旨,禁止这种刑罚了!
如今慕云谏却再度提起,的确令人不寒而栗。
李顺又接着道,“第二种啊,叫水银浇灌法:就是把你埋在土里,留了一个脑袋瓜儿在外头,我们在你的头顶上开个口子,把头皮拉开,再灌入水银,到时候这水银下坠,会将你的皮和肉自然的分离,到最后啊,没了人皮的你,就可以直接从头顶的口子里蹦出来,把你皮完整的给留下来。”
“不!”
此时的岑玉苏,已经陷入了绝望,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求情了。
而旁边那些听了李顺话的人,顺着他的话,脑中不断的脑补一个水银剥皮的流程;
以及那鲜红的,没了人皮;
却还在活蹦乱跳的人儿。
然后,众人都觉得翻江倒海;
忍不住想要呕吐。
看着岑玉苏面如死灰,李顺露出满意的表情,接着又道,“这些你都不喜欢么?别急,还有第三种,我们把你捆上,熬上一锅厚厚的沥青后,将沥青浇满你的全身,待到沥青冷却过后,再用锥子捶打,沥青便可脱落,随之而下的,便是你的皮。”
“啊——!”
岑玉苏终于是忍不住崩溃了,“不要,不要,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她拼了命的挣扎着,想要逃掉。
但奈何压着她的人都是禁卫军中最强健的兵,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岑十七在里头便能听到外头的动静;
在岑玉苏崩溃之时,她也忍不住走了出来,冷乔离开上前护送了着她出来。
慕云谏看着平安无事的岑十七,提着的心,总算也是落了地,“十七,你没事吧?”
“没事。”
岑十七摇头。
看着因崩溃到绝望的岑玉苏,眼中闪过好奇。
李顺给岑玉苏讲解的时候,声音不是很大,只够外头的人听到。
岑十七自然没有听到,她也就不懂;
为何岑玉苏会变得这样。
而一旁的冷乔,看到岑玉苏之后,也是一愣。
自从长治一别后,二人也是许久未见过了。
岑玉苏在看着岑十七之后,很快也注意到她身边的冷乔。
一愣。
原本该是见了老情人,抒发心中情感的机会,但岑玉苏心中的异样很快被恐惧占据。
她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情顾及冷乔了;
她得活命!
“十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求你,你放过我这一回吧,我知道错了,我不想受剥皮之刑,我求你了……”
只要一想想李顺在她耳边说的那三种方法,岑玉苏就知道,那是生不如死!
她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