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做亏心事,不怕遭报应,有什么不敢来的?再说了,堂姐你说我害死了大伯娘,你有证据么?我可是被裴大人亲口查证过,证明此事与我无关的。”小锦鲤一脸的坦荡,丝毫不惧的样子。
岑玉苏气恼至极。
“不可能与你无关,我娘一定是你害死的,要不是你,我娘她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
小锦鲤冷哼一声。
走到岑玉苏跟前,小声的道:“堂姐,我看在你痛失亲娘的份上,今儿不追究你污蔑之罪了,不过以后你要是在敢出去乱说,坏我名声的话,小心你也要遭报应,也许,这一次,就不是被马蜂追这么简单了。”
岑玉苏通体一僵。
她喃喃的念叨:“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扑了上去,想要跟小锦鲤打一架。
但,周氏死后她也哭了好几天,这些日子,她吃也没吃,喝也没喝,体力自然是跟不上。
如何跟养精蓄锐,精神头十足的小锦鲤比?
更何况,小锦鲤身边还有一个身强体健,本来就看岑玉苏不顺眼的柳芽儿,她瞧着情况不对,立刻就上前帮忙。
岑玉苏刚开始还有气力抓住岑十七,不过很快力气用尽,她便只能被岑十七和柳芽儿抓住了。
岑家这边暂时只有许香香在,偏偏许香香又是极其不喜欢岑玉苏的人,这个时候她自然不会上前帮忙的。
三个女人扭打在一起;
场景倒是混乱的很,谁也看不清到底是谁打了谁;
只知道原本精神就不对劲的岑玉苏,最后被弄得头发散乱,鼻青脸肿,那简直是一个惨不忍睹。
许香香这时候才上前,拧眉道:“玉苏,人十七冒着暑热过来祭奠姐姐,也是诚心诚意的,你这样披头散发的就跑下来,抓着人就打,哪里还有半分形象,来人,还不把大小姐送回房。”
岑玉苏被岑家人送回了房间。
许香香又扭头对岑家的下人道,“今儿灵堂里的事,你们都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巴,谁要是管不好,我要你们好看。”
大家纷纷低着头,齐声道:“知道了,夫人。”
这周氏才死了几天;
许香香便从姨娘的称呼,变成了夫人,可见这几日她也下了功夫的。
这些下人,也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有了许香香打掩护,岑玉苏今儿在周氏灵堂上被岑十七主仆联手揍了一顿的消息,自然也被按了下来,无人可知。
祭奠完周氏,小锦鲤便提出告辞。
许香香还热情将她们送出门外,挽留道:“十七,要不你在我们这儿吃了饭再走吧?反正家里这几日也有人吃饭,都是些家常菜,你别嫌弃。”
长治风俗:人来祭奠死者,家里是要准备一顿饭的;
所以这几日,在岑家吃饭的人,也是真的挺多的。
“不必了,许姨娘。”
小锦鲤拒绝了:“哪有什么嫌弃菜好不好的事儿,主要是我家里最近也忙得很,这不,都到了今天才来祭奠我大伯娘,实在是耽搁不得。”
“那,你慢走。”
许香香也不假装客气,“过几日你空了再来玩儿。”
说完后,又压低了声线,补充道:“你放心,周氏生的几个儿女都要送她回清河去,我家相公也要去,到时候家里没有外人。”
这般熟络的样子,倒是真的把小锦鲤当成是自家人了。
小锦鲤点点头,没有说其他的话。
对于许香香,她并不想太过亲近。
从岑家出来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沿街的铺子门口,都挂满了灯笼;还有一些卖零食以及配饰的小商贩,临街摆摊,不断的吆喝着过往的来客。
小锦鲤顺着马车车窗看出去,目光落在街边的糖葫芦之上,急忙喊停了马车:“柳芽儿,你去给我买几串糖葫芦吧。”
“好嘞,夫人。”
柳芽儿跟着小锦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晓自家主子就是个吃货属性,兴高采烈的应完了,还建议道:“夫人,咱们要不要带些李记的荷花糕回去啊,我听钟嬷嬷说,李记的荷花糕最是有名了呢!”
“那顺道买一些吧。”
作为一个吃货,对好吃的东西,是没有抵抗力的。
柳芽儿点头,喜滋滋的跑去买了两串糖葫芦,又转身去了就近的李记糕点铺,买了最有名的荷花糕。
“夫人,那老板娘人可好了,还额外送了我两块儿米糕尝尝呢。”柳芽儿将买好的东西塞进马车,准备递给岑十七。
但是,她掀开马车的车帘后;
里头却空无一人。
“夫人!”
柳芽儿回身,四处张望了一下,想要寻找岑十七的踪影。
她就是去买了个糖葫芦;
又买了点荷花糕;
这前前后后的,拢共也不到一刻钟,怎么夫人就不见了呢。
柳芽儿的心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但事实却让她无比的心慌,因为她寻边了街边的人,都没有找到岑十七的踪迹。
她们家夫人,丢了!
这个认知让柳芽儿心头无比紧张,将买了的东西丢进马车,便火急火燎的赶着马车回了孟府。
这件事,得提前跟公子说才行。
……
而此时已经被敲晕的岑十七,正被一个黑衣人扛着朝着县衙的方向疾驰。
最终,在几个纵身之后,黑衣人消失县衙的某个房间。
房间里,有一张圆桌。
桌上备了精致的茶点,以及左右都各站了几个服饰相同、年纪相仿的黑衣人。
黑衣人将岑十七丢在了地上后,才对着桌椅方向行礼:“参见主子,属下已经把岑十七给带来了。”
“检查一下,她身上的那块儿蝉形玉还在不在。”慕桐夕端着茶,缓缓的喝着。
“是。”
黑衣人弯腰,正欲上前撕开小锦鲤的衣服。
“慢着!”
他还没动,忽然凌空传来一个凌厉的男声。
裴玉棠冷脸看着黑衣人,声线温雅,却带着一股不容违逆的霸气,缓缓的道:“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姑娘,你一个大男人对昏迷的姑娘下手,不合适吧?夕儿,让青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