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管二人有多愤怒呢,指着大门道:“反正我只是听命行事,你们要是不满,自己找豹哥去,但是如果你们再不走的话,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你敢!”
岑易宁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我们要见豹哥,我们一定要见豹哥,否则的话,就把我妹妹还给我。”
豹哥不给钱,他就把岑十七卖到别的地方去。
总之,他得用她来换钱。
“呵呵,你们在想什么,送到结彩坊的人还想要带走?”小哥却不疾不徐说着,拍了拍手,“人,你们是别想了,如果你们识趣的,就立马圆润的给我滚,如果不识趣,那哥儿几个帮他们一把。”
说话间,便有几个拿着棍棒的打手,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口。
岑有德和岑易宁父子俩,这下算是彻底的明白,豹哥这是要打算黑吃黑,占有了岑十七,也不给他们钱了。
但,他们此行,根本就是来卖人的;
没拿着钱,如何甘心。
于是二人梗着脖子不肯走,还扬言一定要带走岑十七;
而那帮打手也不是吃素的,抡起棍棒就对着父子俩一通乱打,直打得二人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的,才被架着从结彩坊后门给丢了出来。
“豹哥让我给你们带个话,人,他收了,但只能抵你们方才吃的那顿饭钱,至于你们签结彩坊的那些钱,看在大家是老相识的份上,可以给你们延期一个月,一个月后,若是还不出这钱,就别怪豹哥不讲情面,剁了你们的手,滚——!”
来自最后一个字的威慑力,让父子俩浑身一颤;
明知被豹哥不讲道理,翻脸不认,他们却根本不敢反抗,否则,他们所面对的肯定又是一轮殴打。
此时的岑有德,心头才开始后悔。
他们是早就知道豹哥的为人的,明知他是个不讲信用,蛮横无理的人,但在面对三十两银子的诱惑时,他们却还是选择了搏一把。
这才落得了现在人财两空的结局。
最令人懊恼的是,现在既没钱,又丢了人,还负债累累的他们,该怎么办?
父子俩担忧着;
相互搀扶,一瘸一拐的朝着回家的方向走。
在镇口的时候,便遇到了追着过来的孟庭舟。
看着一脸怒气的男人,岑易宁心头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生出一股害怕来,倒是岑有德这老不死的。
在短暂的担忧之后,便挺直了身板。
看着孟庭舟,也不害怕:他可是岑十七的爹,孟庭舟跟岑十七在一块儿了,那他就是他的女婿。
女婿不止是矮了一辈儿;
还是半子。
他这个做老丈人的,才不应该怕他。
孟庭舟远远的便看到了岑有德父子俩,脸色黑的吓人,带着冷意的目光从二人身上一扫,冷声问道:“她呢?”
“孟庭舟,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岑十七的爹,是你的老丈人!”岑有德不满孟庭舟对自己的不尊重,当即吼道。
岑易宁见岑有德这般强硬,当即也帮腔道:“对呀,孟庭舟,你可是我们岑家的女婿,我爹是你的老丈人,你怎么能这样对他说话,还能不能有点规矩了。”
孟庭舟眸色一沉。
咬着牙,身形一晃。
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将二人给掀翻在地,还来不及呼痛,孟庭舟身形一闪,一脚踩在岑易宁的胸口,只听得“咔擦——”一声,岑易宁胸口的肋骨被踩断了两根。
闷哼一声过后,呕出一口鲜血。
“说,十七到底在哪里!”此时的孟庭舟,阴沉着脸,就好像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骇人。
与平日里温润、孱弱的形象完全不符。
“在,结彩坊!”
孟庭舟这才抬脚放开了岑易宁,而后,冷声道:“你们最好祈祷十七无碍,否则, 我要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
结彩坊内。
豹哥坐在上首,手里把完着两只玉石圆球,闭着眼睛听着下人对岑家父子的处理结果,得知二人被打了一顿后给丢出去了,满意的哼了一声:“岑有德这个烂账,还想占老子的便宜,呵……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是,豹哥说的是。”
身边的小弟附和的道,“那岑有德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欠了豹哥那么多钱,送个女儿来就想了断了,他还真当他女儿是个金镶玉啊。”
豹哥冷笑。
忽然睁眼问道,“岑十七,在哪儿呢?”
小弟邀功一般的笑着,开口道,“在咱们后院关着呢,小的检查过了,来的时候是被岑有德父子给捆好的,又被敲晕了,保管是跑不了的,豹哥你今晚就等着洞房吧!”
“嗯,哈哈哈……”
一番马屁之词,逗得豹哥哈哈大笑。“走,看看咱的小美人去。”
“是,豹哥这边请。”
小弟点头哈腰的,带着吧豹哥朝关押小锦鲤的地方走去。
很快。
岑十七不见了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豹哥看着地上那摊素色的衣服,气得脸都黑了。
而那个之前邀功的小弟,则是被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开口道:“豹哥,不是的,岑有德送来的闺女,真的是被关在这里的。”
“那她人呢!”
豹哥瞪得眼如铜铃,抬腿就是一脚,直把那个小弟给踹出几米远。
后来,又有小弟来回禀:“豹哥,不好了,咱们前儿抓来的那个小白脸儿,也不见了!”
“混蛋!”
豹哥恼怒,气得差点儿就把手头的玉石圆球给砸了出去,“找,还不快去给老子找,在老子的地盘上,就还没有老子得不到的人,你们要是找不到,那也别回来了!”
“是!”
几个打手雄赳赳气昂昂的领了命令,转身就出了门。
但,脚步声还没有完全消失,就听到一阵惨叫,随后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重物坠地声,更有两个人,直接砸透了房间的窗户,掉进了屋里,捂着头痛苦的哀嚎着。
结彩坊在清河镇少说也有二十年了,豹哥更是因为上一代的老板被他杀了之后,便盘踞在此,称霸一方。
何时受过这样挑衅?
当即便不悦的站了起来,开口骂道:“什么人,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
话音才落,一根两米长的木棒,带着破空之声飞了进来,直接擦着豹哥的耳边插进身后的木柱内。
豹哥被吓得愣在当场。
他混迹江湖多年,也有些功夫;
仅凭着这一招,便能确定对方的武功,远远在他之上,当即他也不敢再嚣张,只是愣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随后,一袭素服的孟庭舟出现在房间门口,长臂一挥。
插在木柱内的木棒,听话一般的飞了出来,落在他的手上,而木棒的另一端,则是直抵豹哥的面门,在距离他连仅有一寸的地方停住,吓得豹哥膝盖一软,当场就跪了下去。
求饶道:“不,英雄饶命,英雄有话好说,我们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孟庭舟淡淡的扫了过去,冷声道,“岑十七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