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微连夜搬离苏家,乔安之没什么感觉,倒是小狐狸上蹿下跳闹腾了一宿,临近天亮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乔安之体会不到它的快乐,早早的爬起来按时去公司,全然不顾小狐狸睡在她床上,横竖苏芙蓉会保护那只臭狐狸。
她还是挺想知道宋景阳事件后续的,所以一到公司就追着时三野后面跑,但是时三野太忙了,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去开会的路上,忙碌持续到中午十二点,十分钟后还有会议要开的时候,她终于压制不住好奇心了。
“就算在忙也要按时吃饭,不然你的胃会受不了的。”乔安之从他手里抢过笔,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该吃午饭了。”
“国际会议提前两天就规定好的,不能因为一顿饭就放弃了。”时三野刚要把笔拿回来,却见她飞快后退几步。
“那也不行,你的身体要是累垮了,我怎么办?”她嘴巴撅的能挂酱油瓶了。
那副模样,让时三野心间长出一颗嫩芽,钻的他心里痒痒,想挠又挠不到。
“你不吃那我也不吃,饿死我算了。”她坐下来,乌黑的眼睛眨麻眨麻看着他。
时三野眉头一蹙,难以形容的感觉从心尖儿蔓延开,他从未接触过感情,唯一感同身受便是从梦里遇见那个总是留不住的女子,这般主动扑上来的……
“好。”半晌,他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打通内线,让宁七把国际会议取消。
“总裁,您是哪里不舒服吗?”宁七听说要取消会议,赶忙发问,“严不严重,需要我叫救护车吗?”
“不用。”时三野冷冷拒绝,抬眸看着乔安之,“你中午想吃什么?”
乔安之美滋滋的扬唇,“都可以,只要能跟你一起吃就行。”
“订个餐厅。”时三野吩咐宁七。
电话那端,宁七捏着手机一脸懵逼,他印象中时三野唯一一次取消会议是每年生病那几天,病的下不来床。
没想到今天,竟然是要跟乔安之——一起吃饭而取消会议?
“好。”他木讷的应下。
十分钟后,宁七把吃饭的地址发到时三野的手机上。
那是城北一家餐厅,地理位置可以用很远来形容。
估摸着,一个来回就到晚上下班的时间了,乔安之是没什么意见,巴不得多跟时三野单独相处呢。
她在旁边眼巴巴的等着,时三野略微不悦但什么都没有说,拿着车钥匙往外走,她一溜小跑跟上,这让那些想巴结乔安之的人叫苦连连。
在他们面前高冷的少女怎么到了时三野面前秒变舔猫了呢?
宁七订的这家餐厅,在盛京算是比较出名的,不过是黑出名。
东西贵不说,额外收费还很多,乔安之和时三野刚进去,就被服务员伺候着穿上了脚套,“欢迎二位光临,脚套五十一双。”
乔安之一怔,看着脚上撑死五块钱一双的脚套,恨不得立刻脱下来。
“二位,你们订的包厢在二楼,我带你们过去。”服务员走在前面引路。
乔安之身体微微朝时三野倾斜,吐槽道,“这什么破餐厅,进来还得带脚套。”
“不过是为了赚钱罢了,虽然很黑但服务确实周到,上流社会的人就喜欢来这里享受被人伺候的感觉。”时三野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很少来,只是今天公司附近的餐厅都被订光了,所以宁七才会订这里。”
乔安之瞥了下嘴,还想说什么,冷不丁听前面的服务员又说,“二位,你们的包厢到了,引路费一百。”
乔安之:“……”
虽然餐厅很大,但只要有包厢号他们找找也能找到地方,用得着花这一百块的冤枉钱?
她侧目看一眼时三野,时三野面不改色走进去,显然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收费套路。
乔安之耐着性子走到餐桌旁,服务员赶忙走过来把椅子给她拉开,她顿时警惕起来,“这收费么?”
“您好小姐,服务费八十。”
“你给我推回去,我有手!”她冷脸呵斥。
服务员面色悻悻,又把椅子推回去了。
乔安之自己拉开椅子坐下,随着时三野点餐,到上菜,他们又被各种名头收了好多的费用。
饭还没吃上,乔安之就觉得肉疼,“以后再也不要来这种地方吃饭了,你赚钱不容易哪里能这么被人一点点扣了去。”
“这是钱家一向的行事风格,习惯就好,主要是这里的菜味道真的不错。”时三野从她对面坐下,目不转睛看着她,“说吧,找我想干什么?”
乔安之诧异,咧嘴一笑,眉眼间尽是被戳穿的窘迫,“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好奇宋景阳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伯一直在给宋景阳游说,想让宋景阳回到时家,但爷爷不肯,大伯母还因为这件事情跟大伯闹了别扭。”时三野语气沉沉,显然也是被这件事情影响了。
“当初,宋景阳的母亲到底犯了什么错误,竟然让爷爷气到连宋景阳这个孙子都不要了?”乔安之十分不解。
时三野浅垂下眼眸,缓缓开口,“跟我的身世有关。”
他身上散发出忧郁,乔安之心一沉,竟然提到时三野的伤心事了!
她赶忙岔开话题,“我有些猜不透大伯的心思,时锦川那么听话他不喜欢,非要认宋景阳回来干什么?”
“跟我,也有不可避免的关系。”时三野再度开口,堵死了乔安之转移话题的后路。
她生无可恋,起身往外走,“我去个洗手间。”
走出包厢,她长长吐一口气,跟服务员问了洗手间的位置,快步离开。
时家关系虽然错综复杂,可乔安之也算接触过时家所有人,根据时三野那些话,上个测速的功夫她就摸清了来龙去脉。
想来是因为时锦川和大伯母与时三野走的太近,引起时大伯的不满,所以才动了把宋景阳找回来的念头,目的还是奔着时家财产去的。
那她就更更更不能不插手这件事儿了,毕竟现在时三野是她的人,她得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