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扎的,她脑出血,在右脑附近,需要尽快动手术清除淤血。”乔安之从一众看热闹的人中走出来。
医生先是愣了下,然语气不满起来,“胡闹什么,胡乱扎针,拔了!”
听到医生的话,护士伸手就要把姚星兰脑袋上的针拔下来。
乔安之赶忙制止,“拔了不出十分钟,她必死无疑。”
“你说她脑出血?你给她做脑部CT了?”医生反问。
乔安之摇头,“虽然我没有做,但我能肯定她就是脑出血,横竖那两根银针也伤不了她的命,你把她带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就知道了,可若是因为你拔针导致她丢命,那可就是你的责任了。”
医生犹豫了下,又看一眼气定神闲的乔安之,这才挥手让护士把人带走。
要说一群人中,几乎没有人相信乔安之的话,但毕竟人命关天,谁也不插嘴,待姚星兰被救护车拉走之后,众人都散开了。
直到下午,有人得到消息,姚星兰真的是脑出血,并且还是乔安之所说的右脑附近出血,因为送医及时,做了清除手术,所以没有大碍。
众人看乔安之的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
宁七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跑到时三野面前去了,“总裁,绝了,她真的是神医的徒弟,她之前就断定姚星兰脑子有病,没想到真的是脑袋出了问题!”
“嗯。”时三野忙碌的动作顿了下,立刻恢复了。
时老爷子快好了,他并不意外乔安之神医徒弟的身份,看一眼无法镇定的宁七,他眼里带着浓浓的鄙视。
“还有事吗?”让宁七走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宁七小鸡啄米般点头,“刚刚,六爷给我打电话,说今晚想跟您一起吃饭,顺便让您把乔小姐也带上。”
“没空。”时三野脸色沉下来。
宁七吞吞口水,又道,“六爷不知道从哪里探听到您的行程,知道您今晚没约人,说要来公司等您,想必这会儿已经到楼下了。”
时三野剑眉紧紧拧成一团,看了一眼办公室外,坐在座位上的乔安之。
乔安之正在埋头处理一份文件,堪称一目十行的审阅速度,让小狐狸吹了一溜彩虹屁。
“安安,快跑!”小狐狸正吹的厉害时,脸色骤变,“是时董斌来了!”
乔安之目光微颤,抬眸看向电梯的方向,上面的数字正在一路飙升,看样子是往顶层来的。
她微微眯起眼睛,“别急,我有办法。”
“我知道你有办法,我是怕你忍不住,上去把时董斌给揍一顿,不好跟小野野交代。”小狐狸两只爪子戳在身前,眼巴巴的看着空间外的乔安之,“安安,目前,时董斌还动不得。”
乔安之哼了一声,“我知道。”
话落,电梯被打开,一抹欣长的身影走进来,男人穿着藏蓝色的西装,头顶束了一个小辫子,两侧头发剃光,颇有黑帮大佬的风范。
他视线在楼层扫视一圈,眼前猛地一黑,顿时停下脚步,使劲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眸子已经恢复视线。
重新恢复步伐,走到乔安之旁边时,他脚步微顿,侧目看过去,“你是新来的?”
乔安之看都不看他,“我是新来的,你是哪儿来的?有预约吗?”
时董斌眉头蹙起,打量着她,“我是时家六爷,见时三野不需要预约。”
说完,他进了时三野办公室。
乔安之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时,才收回目光,“模样和以前相差无几,身上玄门气息比以前浓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他竟然还跟玄门人有往来。”
“安安,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他绑起来暴揍一顿,问问跟玄门有关的事情?”小狐狸提议道。
乔安之果断拒绝,“玄门隐藏至深,不就是怕被我找到吗?打草惊蛇想再找他们,就难了。”
话落,办公室的门打开,时董斌从里面走出来,脸色有些难堪,直接来到她面前,“你就是时三野的未婚妻,乔安之?”
乔安之还没回答,时三野就来到她身边,笔挺的身影挡在她面前,遮住时董斌打量她的目光,“我的事情,用不着你过问,你若真的关心爷爷,多回家看看他就行了。”
“乔小姐能治我爷爷的病,我请她吃个饭,不过分吧?”时董斌忽略时三野,错开身体,看着乔安之,“我没有恶意,真的只是想请你吃顿饭而已。”
时三野周身寒烈的气息尽数乍现,大手往后一抓,准确无误的握住她的小手,“她是我未婚妻,你们一起吃饭于理不合。”
“你也可以一起……”
“我没空。”时三野打断时董斌的话,拉着乔安之往外走。
时董斌见状,跟上两人,“乔小姐,我只是想问一些关于你师父的事情,不知……她现在可安好?”
说话间,乔安之已经被时三野拉进电梯里,时董斌一只手挡着电梯,直直看着乔安之。
“松开。”时三野冷冷看一眼他的手,时董斌纹丝不动。
眼看着时三野头顶要冒火,乔安之不得不开口,“我师父一切都挺好的,就是在我下山之前让我谨记,若见了一个叫时董斌的务必要让我替她打两巴掌,以解心头之愤,时先生,你能成全我吗?”
时董斌紧绷的面容产生裂痕,“她果然恨我。”
“不。”乔安之摇头。
时董斌脸上划过一抹希望。
乔安之再度开口,“她比你想象中恨你多了,她做了一个布娃娃,上面写着你的名字,扎满了针眼,你命也是挺硬的,到现在也没被扎死。”
时董斌:“……”
“松开。”乔安之没了继续跟他墨迹的心情,她的话似乎带着一股魔力,让时董斌忍不住松开手。
电梯缓缓合上,乔安之侧目看着时三野,“他不是你六叔吗,你为什么也不喜欢他?”
“你是因为你师父的原因,对他意见颇深?”时三野反问她。
她点头承认,“当年,我师父下山给白老爷子治病的时候,遇见过他,那时候他刚不到二十岁,是个顽固子弟,他……”
她声音忽然制住,眸子撞入时三野如同浩瀚星空般的眼睛里,又将余下的话吞下去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师父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