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青梅玉佩

“随时恭候。”乔安之淡定的回复四个字,上楼换衣服,去了公司。

时氏集团,关于宋景阳被打的事情,传开了,多数人都同情宋景阳的遭遇,可对打人者是乔安之这事儿,全都抱着迟疑的态度。

这件事情也像一阵清风,吹散了宋景阳给每个人送去的温暖,让每个人不再头脑发热,一股脑的觉得宋景阳好。

这样的转变,让乔安之甚是满意。

一早,她趁着给时三野泡咖啡的机会,问了关于那瓶药的检验结果。

“如你所说,那是毒药,那个骗子已经被送进警局。”时三野说道。

“我想见一见那个骗子。”乔安之忽然提出要求。

时三野紧绷的面部曲线划过一抹诧异,但他没有多问,“好,我会安排。”

乔安之杏目看着他,外界传言时三野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可她怎么觉得他简直太好说话了?

“时三野,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怕我不给你爷爷治病吧?”

时三野鹰隼般的眸微微眯起,散发出她看不懂的情绪,“不然呢?”

“那就好。”乔安之心里美滋滋的,只要时三野对她还有所求,那她就多得是机会跟时三野待在一块儿。

时三野打通宁七的内线,让他去安排见面的事情,也就过了十几分钟,宁七就把事情办妥了,直接去警局就能见到人了。

乔安之起身走到时三野身边,拉着他往外走,“那我们赶快过去吧。”

“我让宁七送你过去。”时三野纹丝不动。

乔安之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你不陪我吗?”

她可怜巴巴的目光,让时三野犹如一潭死水的湖泊荡起涟漪,他沉了沉呼吸,将胳膊从乔安之手里抽出来,反身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宁七,送她去警局。”

乔安之嘟着嘴,一趟警局至少也要一两个小时,若是不能拉着时三野那得是多大的损失?

“乔小姐,总裁等会儿还有很重要的客人要接待,您身为秘书不在,我身为助理也不在,若是总裁自己再不在,真的不像样子。”经过几天的相处,宁七发现乔安之是个执拗的人。

他若是不把事情解释的透彻,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

乔安之依依不舍的看一眼时三野,男人已经埋头工作,她只好跟宁七一起去,一步三回头,直到出了办公室,这才迈开步伐。

宁七紧跟在她后面,替她摁电梯,到了楼下,又给她打开车门,照顾的十分周全。

宁七身为时三野的助理,不光知晓乔安之是时三野的未婚妻,就连乔安之是神医徒弟的事儿也是一清二楚。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他对乔安之真正的尊敬。

真正让他开始对乔安之改观的原因,是时三野对乔安之太不一样了,宁七看来,应该是乔安之能说她能治好是老爷子的病。

“乔小姐,您真的有把握能治好时老爷子的病吗?”宁七耐不住好奇心问。

曾经白家老爷子的事情,毕竟只是一个传说,从科学角度上来讲,根本解释不通。

乔安之并不意外每个人的质疑,她依旧是那句话,“我能不能治好,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容我提醒您一句,时家可不是一般人家,十三爷也不是常人能比拟的,若是没有把握的事情,您还是小心为妙。”宁七思衬一番,劝说道。

乔安之微闭的眸子缓缓睁开一条缝,看着宁七的背影,“他不会的。”

直觉,她能从时三野身上寻找到一股安全感。

多少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安全感。

她笃定的语气,让宁七十分诧异,他总觉得乔安之和时三野之间不太像未婚夫妻,却又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交往方式。

半晌,宁七才想出对答的话来,“就算十三爷不会,还有六爷,六爷比起时三野来更不近人情。”

“时董斌?”乔安之狭长的眸微微眯起,“来盛京这么多天,去了时家那么多次,我一次都没有见过他,他是死了还是残了?”

她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情绪,全然是对时董斌的不喜。

宁七被她这话呛的不轻,“这……六爷前些年就离开时家了,自立门户,到底在做什么我也不清楚,近些年唯一一次回来,还是时老爷子确诊时。”

“自立门户?”乔安之语气不屑,“我看,是助纣为虐还差不多。”

“乔小姐,你知道六爷在干什么?你怎么认识六爷?”宁七的声调越拔越高,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

要知道,他跟了时三野这么多年,见过时董斌的次数也就那么一次。

乔安之才来盛京多久?

不,宁七暗自摇头,听乔安之的语气和时董斌有莫大的敌对关系,肯定是……旧怨。

乔安之没有回答宁七的问题,宁七也识趣的没有继续问,眨眼间警局到了。

乔安之一个人进去的,来到探视区,隔着玻璃她看到穿着囚服的大师,头发被剃光了,没了道袍加身,整个人透着一股死气沉沉。

“是你要见我?”中山男愤恨的看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一眼就看出他的药是致命毒药,他不得不对乔安之另眼相看。

乔安之不急不缓从椅子上坐下,抬眸对上中山男愤怒的目光,“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见藏蓝,告诉我他在哪里。”

“就算你有点儿本事,但远远达不到要见我师父的高度!”中山男双手抓着栏杆,恨不得冲出去,“你等着,我师父早晚会把我救出去,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相比他的暴怒,乔安之显得淡定极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玉佩,玉佩在空中摇摆,荡出一抹弧度,“这东西,你应该认识吧?现在说说,我有没有那个资格见藏蓝。”

中山男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枚玉佩,“青梅玉佩……

乔安之把玉佩收起来,起身走到中山南对面,“我不想对你下手,说吧,藏蓝在哪里。”

“我……他在——”中山男磕磕巴巴,刚说出一个‘在’字时,七窍一阵剧痛,血液从中流出,他痛苦的大声喊叫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