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衣脑海里面猛的生出这个想法,把自己都给吓了一大跳。
他怎么可能是个炮灰呢?
在心里面反问着自己,他握紧了拳头,正色说道:“你才是最强的?”
他声音极其的坚定,但是心里面究竟有几分坚定却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即便按照以往的经验把人已经给打晕了,但是陆青衣还是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手段。
毕竟能够降低人存在感的树叶都有了,能够抵挡人攻击的物品也不是不可能没有。
想到这里,他又把藤蔓给拆了下来,把人身上的衣服给扒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条遮挡的底裤,然后五花大绑起来,这一次他可是用上了自己的看家本领,恨不得能够把对方捆的像是个螃蟹似的。
提溜着人,他没有第一时间赶回原先的地点,而是绕了好几次,确定没有人尾随在她的身后,他这才把人给扔了过去。
“喏,人带过来了。需要我当场审问吗?”
揉了揉手腕,他目光如鹰狼一般紧紧的盯着目标。
早在他回来之前梦姑就已经察觉到了,不过她也没有起身迎接,直到看到陆青衣把一个衣服都没有的臭男人给扔到了自己的面前,她这才嫌弃的向后退了两步,抱怨的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人家可是女孩子,怎么来看这种臭男人的肉体呢。”
看着那个男人油腻的肥肉,她抖了抖身子:“咦,这可真丑。脸上的也好看,怎么这些当土匪的一个二个连点腱子肉都没有。”
要不是现在这个环境,陆青衣还以为自己是在听公主挑选驸马的标准呢。
他抬眸看了眼梦姑,发现她嘴上说着恶心,但实际上眼神确实闪都不闪。
陆青衣:“……”
白云谏:“……”
不仅是他,就连白云谏都有些头疼。
这同行路上多了个戏精,这一路注定多了许多的坎坷。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沉声说道:“先不提这个,就这一个?”
白云谏是在问陆青衣,梦姑紧接着就闭上了嘴。
她虽然喜欢怼人,但是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楚的,现在这个时候是她想要建木叶,这三个人都是来配合她的,她也不能既然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给小小的一点优待也不是不可以。
陆青衣耳边没有梦姑那让人听得耳朵生疼的话,也还算松了一口气,他对着白云谏谨慎的摇了摇头:“如果他们没有其他手段,那就只有这一个。”
意思就是,他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自己身后没有探子。
当然这是常规意义上的!
自从见识过建木叶的神奇功效以及梦姑的手段,他们以往的那些探查的经验瞬间丧失了他们应该具备的准确度。
他们都不太适应,但是又无能为力。
就好像螳臂挡车,最后只能被无情的碾压成泥。
白云谏拿定不了主意,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闪,眼皮抬起看向梦姑,想着从他这里获取一些情报。
梦姑也没有跟他闹,对着陆青衣扬了扬下颌,傲娇的说道:“建木叶在你身上,你把从他身上扒拉下来的衣服抖一抖,看有什么特殊的物品没有。”
自己这是被当成佣人使唤了?
陆青衣瞥了眼白云谏,发现他慢慢的转过了头,刻意的不跟自己目光对接。
陆青衣:“……”
打又打不过,身边有没人帮着,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干了呗。
他不是没有看到女主一直没有反应,不过白云谏都没多说什么,也没有其余的表示,那就证明女主没问题。
陆青衣也不是把女主当成小孩子的那种男人,他知道女主有多优秀,所以也相信她把梦姑留下来有自己的打量。
当然在这其中他刻意的忽略了一个既成的事实,那就是如果梦姑非要跟着他们,他们谁都拦不住。
他随手把叶子塞到腰间,然后开始搜东西,这一搜不知道,还真的被他搜出了不少有用的物品。
“匕首,一张建筑图,建木叶,还有几颗药丸以及一点碎银子。”
一边做东西一边说着东西的名称,陆青衣就差没有把衣服给裁成一缕一缕的布条子。
等到真的没有任何的物品可以再被搜出来之后,他这才把衣服往地上一扔,然后拿着东西跨过躺在地上的肉体走到梦姑旁边:“就这些东西了,对了,还有你要的叶子。”
把两片叶子都递给梦姑,他也不是不眼馋。
毕竟这种降低人的存在感的物品简直是刺客心中的神器,可是女主还在梦姑手上,他也打不过对方,还能怎么办呢?
眼巴巴看着自己手上躺着的其貌不扬的叶子,陆青衣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参差。
没有第一时间把叶子接过来,梦姑斜着眼看了看陆青衣,又隔着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白云谏。
想了想之后开口说道:“你一片他一片,先留着保命吧。”
按理来说这种东西应该是由她小心保管的,但是实际上这一次来还带了两个弱鸡。
白云谏暂且不提,陆青衣虽然武功不错,但那也只是不错而已,并不能算是天下第一。
至少之前跟他武功不相上下的女主在用过神仙酿之后可以随随便便的吊打他,就跟一个成年人欺负小孩子一样简单。
她并不知道那个拥有建木叶的山寨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宝物,让他们以身犯险也不是自己的本意。
即便对这两个人没什么特殊的感情,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因为自己的目标而受伤。
倒不如好好的保住他们这条命,免得以后女主埋怨自己。
要是在发现新的建木叶之前梦姑也不会这么的洒脱,可实际上这叶子出现了第二枚呢?
拥有一枚可能是走狗屎运,两枚那就不一定了,更不要说这两枚还不是在位高权重的人手上,而是给了两个功夫一般在探子手上。
除非他们拥有一根建木树分枝,要不然梦姑真的想象不到究竟什么人敢这么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