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芷期待着看着白凤青,希望他能够像之前表现的那般“善良”,看在她是迫不得已的份上愿意原谅她。
只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陆青衣并不像是白凤青那般好对付。
喉结不住的上下滚动,她又一脸坚毅的望向了陆青衣:“青衣哥哥,其实说实在的,如果你问我要是能出来的话我还会不会做这个决定,我的答案是我还是会选择杀了你们。”
“我那么爱你,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爱白姐姐。那种痛苦让我生不如死。我是一个很胆小很懦弱的人……”
她痴情地说着,眼神温柔得像是能够拧出水来,如果能够忽略她那一身在夜间看起来格外的阴森的白衣的话。
只不过林白芷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间被打断。
白凤青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两声,然后眼神向右上方瞥去,回忆着林白芷恬不知耻的话。
一个胆小懦弱的人?她大概是对胆小懦弱两个词有着和世人不一样的理解。
无非是爱而不得就敢买凶杀人,就这还胆小懦弱,简直比当年在军中的那些母霸龙还要更加的猖狂。
她抬起杯子来喝了一口豆浆,清了清嗓子之后才有开口说道:“那个,你话不要说的那么着急,慢慢来。反正时间还很长的。”
“你不是问我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懂不懂吗?”砸吧了一下嘴,看着林白芷期待的神色,白凤青嘴角微微的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残忍而又凉薄的笑容,无情的打破了林白芷的幻想:“实在是不好意思,在这件事情上面我还真的没有办法跟你共情呢,毕竟从来都只有别人爱我的份儿。”
骄傲的仰着头的对象是一只高傲的孔雀,不遗余力地散发着自己夺人的魅力。
白凤青挑了挑眉,看着林白芷陡然崩塌的面容,感觉对方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
反正现在戏也算是完结了,她也没有必要为了符合人设再装出一副傻白甜的样子,于是毫无顾忌地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从捕快的包围圈当中走到了林白芷的面前,但是仍旧谨慎地在两个人之间隔开了一段的距离,随后对着林白芷扮了个鬼脸。
“是不是没有想到这么蠢的我竟然没有相信你说的话,而且还这么恶劣的戳破了你那仅有的幻想?”
“或者说,你单纯的觉得我现在仍旧在生气,才会说出这么多的气话,等到我不再生气了之后就我会可怜你,然后放过你。”
她脖子微微前倾,俯视着林白芷,看着对方的脸变得铁青,心情更加的畅快:“你也不是个蠢人,应该也看出来了,之前的那些都是我演给你看的,所以你现在还想着求陆青衣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从天堂跌落到地狱不过如此,林白芷想不通她跟白凤青认识了没有多久白凤青为什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全然忘记了自己又做出了怎样恶心的勾当。
如果不是因为白凤青跟陆青衣的话,她早就已经在那条没有人路过的小巷里面被人玷污了。
可白凤青跟陆青衣救了她之后他非但不报恩,反而心生歹意。先是妒忌白凤青的长相比她更加的精致,随后又在她的认知中觉得陆青衣跟白凤青是一对后想要挑拨离间,妄图勾引陆青衣。最后在勾引不成的状况之下还想要杀了他们。
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可是林白芷又怎么可能会反省。
而听到现在,林父早就已经听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一时间急火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不过即便如此,除了林家人之外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
按理来说捕快应该是抓紧时间找大夫过来替林父整治的,但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回应。
谁也不知道现在林家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敢谋害从帝都而来的公子,那简直是嫌命长。
现在猝死还能够算得上是好事一件,毕竟苦日子还在后面呢。
早就已经隐隐的得到了上面指示的捕快们自然都把自己的嘴巴闭得紧紧的。
“哇呜,你快看,你爹被你气死了。”
撇了撇嘴,白凤青没有想到林白芷父亲的承受能力竟然这么差,连着一点点的小消息都听不下去,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经营商铺的。
她也不太在乎自己在这群人面前的形象,针对林白芷的询问做出了解答:“没有为什么,你最该怨恨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自己自视过高,表里不一,心肠歹毒的话。你依旧是那个淼州的林小姐,而不像现在一样成为一个阶下囚。”
白凤青慢条斯理的说着,时不时的还低下头咬一口馅饼。
“小心点,别噎着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跟着她的陆青衣有时会小声的出口提醒,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不怎么说话,视线也是久久的落在白凤青的脸上,百看不厌。
外界的一切纷扰好似跟他全然无关,就来面对林白芷这个爱慕他的女人,他也不愿意给一个眼神。
像这种庸脂俗粉,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是后来离开了淼州在旅途中白凤青无意间问起陆青衣时他的回答。
幸好他没有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给说出口,否则林白芷也可能会步他父亲的后尘,气急攻心给晕过去。
面对陆青衣的好心提醒,白凤青大部分时间都敷衍了过去。
她现在主要是跟林白芷讲话,好好的刺激一下她,来淼州就只剩这么一个兴趣了,对方说不定过不久就要被问斩,她今天要是不说个痛快,下一次不定还会有机会:“其实每一次选择都在你自己手上,如果你能够迷途知返,放下你的虚荣心还有妒忌,选择当一个正常人的话,你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你要记清楚,不是我害的你。是你自己把路给走窄了。”
杀人诛心,白凤青的每一个字都把林白芷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心给拉到土壤里面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