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至于。”
陆青衣眼见着白凤青又往自己嘴里送酒,眼眶忽然一酸,只觉得白凤青现在做的一切是在借酒消愁。
“白凤青,你为什么会离开白方镇,为什么会离开白云谏,你到底怎么了?”
陆青衣还是想要知道白凤青的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不知道白凤青如今闹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当初在白方镇的时候白凤青对白云间一往情深,白云谏对白凤青同样掏心掏肺,到底发生了什么样得事情,竟然让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
而且青衣派人去查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最最让青衣觉得害怕的,就是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知道白云谏和白凤青吵了一架,而后就变成了样,就连吵架的原因陆青衣都没能打听出一个确切的消息来。
“没事儿,我好得很,京城这个地界,寸土寸金,今天我休业了一天,可耽误我好几千辆银子进账呢!”
白凤青故意将话题扯开,看着自己这店铺里头琳琅满目的东西,白凤青一下子笑了,笑的很坦然。
“陆青衣,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可是我心里有人了,你知道的,你全都知道的,你对我再好也没有用,如果我们只做朋友,只论交情,我白凤青愿意做你的弟兄,更多的,不成!”
白凤青此刻正处于微醺之时,现在半醉不醉,思绪清晰,趁着酒劲儿吐真言,全是心里话,这顿酒喝完了,事情也清楚了,等到酒味散去,还是朋友。
陆青衣听着这话,心里头疼的厉害,可他不想就这样放弃,白凤青这样骄阳一样的姑娘,怎么会被白云谏给迷成这样。
“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吧!”
白凤青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青衣是聪明人,自己已经将话说的这般清楚,他应当知道该如何选择。
青衣离开后白凤青将门关死,从空间里头取出床来舒舒服服的躺下,酒菜就丢在柜台上,一闭上眼睛,就是白云谏在雨中与自己相见时的惊鸿一瞥,用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白云谏跟随太子玄墨从江南地界回来,政绩上自然是没的说,封赏在即,正是白云谏扬眉吐气的时候,可他却整日愁容满面,每天除了当前官位要做的事情外,什么地方都不去,每天天躲在家里头读书。
看着白云谏很上进,很好学,其实白云谏是不想出去走动招人眼,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一同回京,已经让很多人对自己刮目相待,如今自己再随便出去晃悠,就是自找麻烦。
只可惜白云谏自己不想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主动找上门来。
京都刺史万荣寿不请自来,平日两个人没有任何焦急,虽然都在大殿上站着,也不过是见过几次面,脸说话都没有过,更别提相熟,京都刺史从正三品,官阶高于白云谏,此人一张国字脸,五官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只占一个浓眉大眼。
身量相比白云谏要厚实一些,在官场混迹多年,站在人面前就给人一种非常强大的压力,此人笑呵呵的上门来,手里头还拎了一个锦盒,瞧着似是个贵重的东西,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上门来,引得不少人注意。
白云谏还住在官府派遣下来的小房子里头,一个院子里面住了七八个人,京都刺史这样的人物因为白云谏亲自涉足这样的地方,说到什么地方去,都是给了白云谏面子。
“白云谏可在? ”
万荣寿站在白云间的门前,轻敲了几下门,开口询问。
白云谏眉头微蹙,放下早就看透了书去开门。
“学生正是白云谏,不知刺史大人前来,学生失礼了!”
白云谏说这话就将人让进屋里,白云谏居住的屋子简单的很,一张书桌,一张床,一张矮桌在床边,矮桌旁边放着两个相配的矮凳,墙边立了一个小柜子,小柜子的旁边则是一个两人宽的架子,上头摆满了白云谏的书。
“你这里实在是过于清苦了些。”
万荣寿站在屋里,都不知道自己该坐在什么地方,白云谏对此却没有半点的羞愧,反而坦然一笑。
“的确是寒酸了些,不过我这书架上倒是丰富的很,刺史大人坐在书桌前吧!我这屋里也就只有那个地方还能让刺史大人落座。”
白云谏不仅诶有任何的局促,反而笑的有些无奈,眼前的这些都没有被白云谏放在眼里,这样的表现让京都刺史看着白云谏的目光变了变,就按照白云谏所说的坐在白云谏的书桌前,白云谏随意的站在一旁,慢悠悠的收拾桌面。
京都刺史看着白云谏在书桌上的书,忽然之间瞥到一张画像,白云谏眼疾手快的将这张画像收起来,上头画的正是白凤青,一身简单质朴的素衣,画纸上并没有着色,只用淡墨勾勒出来,生动,而又觉得凄凉。
京都刺史的眼睛紧紧的粘在这副画上,以白云谏的画工和笔力,并不像书画大师一样画的那般复原,可白云谏画的十分传神,下笔的青涩,更能衬托出白凤青那张略显青涩的脸。
白云谏紧张的将这幅画收起来,可还是被京都刺史看的清清楚楚。
“白云谏,别藏了,我都看到了,那姑娘不适合你,忘了吧!我今天来找你也是为了你的婚事。”
京都刺史开门见山,一直拎在手里的盒子放在桌面上,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泛着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蓝色荧光。
白云谏到了京城中这么长时间,虽然见了不少世面可这样的宝贝还是难得一见,心里清楚这是个宝贝,可是对于这颗夜明珠的价值并不知晓,只知道这东西肯定金贵的吓人,为了将女儿嫁给自己竟然拿出这样的宝贝来。
“刺史大人,学生的婚事早已定下,只是我现在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没有这个脸面去迎娶,这亲事,就不劳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