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传家玉镯

“没想到你竟然是欧阳雪的徒弟,那老家伙,他,他还好吗?”

其实贺老心中已经做了坏的打算。

当年欧阳雪为了救他身受重伤,后来他几翻寻找,欧阳雪好似凭空消失一般,任他如何找也没能找到。

有人带话,欧阳雪让他放弃寻找,说,就算在怎么找他也不会出现。

救他一命算了还是自己的过错。

往事,总会让人变得些许惆怅!

贺老爷子没在意贺谨言将茶杯放得那么远,孙子的心思他能猜出几分。

他这是在保护小姑娘。

唐糖眼中闪过一抹心伤:“神医伯伯走的时候很安详。”

“贺爷爷与神医伯伯认识?”

“走了啊!!”贺老爷惆怅的叹息一声:“自是认识的。”

他拿着手中的玉子,喃喃自语着:“这副棋就是你师父送我的。”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贺老爷子将玉子放入棋盒中。

“不过这也是缘份,我与你师父相识多年,世代之交。没想到我孙子第一个主动带给我看的小姑娘竟是那老家伙的徒弟。”

“乖孙,等爷爷拿样东西给你。”

贺老起身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金丝楠木的锦盒。

唐糖眼神寻问贺谨言:‘你爷爷拿的是什么?不会是传家宝之类的吧?’

贺谨言:‘不知道,也许是,爷爷若是给你,你就拿着。’

唐糖心想,好吧!

拿就拿了吧!

大不了等下在还给贺谨言。

贺老坐下打开楠木盒子,他抬了抬手:“来,把手给爷爷。”

唐糖伸出手,手腕上感觉到一阵冰凉,多了一副玉镯。

只是这玉镯看着有些奇怪。

里面好似有一道红线若隐若现的。

“贺爷爷,这太贵种了我不能收。”

唐糖想要取下手镯。

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摘不下来。

唐糖谷欠哭无泪,怎么会这样?

“谨言哥,这……取不下来了。”

说得玄幻一点,她觉得这手镯好像有生命一样长在了她的手腕上。

“取不下来?哈哈哈。”贺老开心的笑道:“取不下来就对了。”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不知道贺家有这种东西?

年少的时候好像在奶奶的手上看到过,不过后来奶奶过世后,镯子就没了。

原是被爷爷给收了回去。

贺老:“这手镯是老贺家祖辈传下来的。”

“它有一个的传说,传说有一位女子为爱殉情,死前有一点血融入到这玉镯中,至那之后凡是相爱的,命定的人只要戴上这镯子非死不能取下,老贺家一直用它隔代传媳。”

“不过没人见过玉中有血。”

玉中有血?

唐糖抬起手腕在一看,并没有看到玉中那条红色的血线,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她眼花一般。

“既然你是那老家伙的徒弟,又是谨言认定了带给我看的姑娘,这镯子爷爷就送给你了。”

贺老一句话将唐糖击醒。

她已不在去想刚才是否眼花的问题,现在重要的是这镯子非死不能取下。

完了!

这下玩脱了。

唐糖心慌慌:‘贺谨言,怎么办。’

贺谨言则是笑了笑,他摸了摸唐糖的发顶:“谢谢爷爷。”

命中注定的吗?

也许他和唐糖真的是命中注定!

贺谨言轻轻的拍了一下唐糖的肩,低声说:“傻了,还不快谢谢爷爷?”

她是傻了。

被吓傻了。

但能怎么办。

难道现在说她与贺谨言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合作伙伴。

老人家一定会难过死的。

更何况他与神医伯伯认识,这才得了神医伯伯的死讯。

讲真。

唐糖不忍心在让老人家伤心。

“谢谢贺爷爷。”唐糖声音很小,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她低头看着手镯真的非常想问,如果她与贺谨言分手之后怎么办?

“乖孙叫什么贺爷爷,要叫爷爷了。”

贺老佯装生气。

唐糖害羞的改口:“爷爷。”

贺老高兴而笑,笑得合不拢嘴。

连声说了三个好字,他抬了抬手:“行了,时间不早了,阿诚他们早该准备好了宵夜,你们去吃饭吧。”

“好,那我带糖糖去吃饭了。”

贺谨言牵起唐糖的手。

离开书房,唐糖看了一下左右没有人。

她拽着贺谨言来到一处死角,低声着急的说:“怎么办,这手镯怎么办啊!”

她又试了几下,真的拿不下来。

“还能怎么办,一是先这么带着,二是把你手剁下来,唐小姐自己选吧

!”

贺谨言声音冷漠。

吓得唐糖以为他真会为了取手镯而把她的小手手剁下来。

唐糖把手背在身后,保护好我方小手。

“走了,你不饿我还饿,陪我去吃饭,等下还想不想去看马了?”

贺谨言转移话题。

他知道小姑娘心心念念的还有马场上那几匹马儿。

唐糖摸了摸手镯,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着。

她觉得手镯不止像活的,还有温度。

每当她想取下手镯的时候,她心中也会有一丝丝难受。

“别想了,这手镯就算是合作结束后谢礼了,我贺谨言的命难道不比这个手镯值钱?”

贺谨言揉了揉唐糖的发顶。

这次唐糖没有躲开,而是乖乖的让贺谨言摸着。

她低声:“可这是你们老贺家祖传的玩意儿。”

贺谨言笑了几声,轻轻的拍了拍唐糖的小脑袋:“看着挺聪明的小姑娘,这会儿犯傻了。”

“如果我出事死了,老贺家还要这家传的玩意给谁?”

贺谨言脸色一冷,眼中过划一抹荫翳:“给那些一直想弄死我的杂碎?”

如果不是爷爷还在世,贺谨言不想老爷子因内疚最后抑郁而终,他早就想办法解决那些人了。

怎么会将他们留到现在?

贺谨言的家事,唐糖并不了解。

只是看到贺谨言这副阴冷的模样,她多少有些心疼。

她虽自小生活在山上,玄隐门更算得上是隐世玄宗,宗门中没有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

从来都没有人觊觎掌门之位,觊觎掌门之位背后的利益。

而贺谨言生活的地方却截然不同,那些人不止一次的想让他死,还是他血浓于水的至亲。

也难怪贺谨言性子如此凉薄。

钱在多,权在大有什么用?

每天都要提防着来着亲人的暗算,来自某玄宗的暗杀。

唐糖拍了拍贺谨言宽阔的后背,她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

她认真老成的说:“贺先生放心,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的。”

“还有贺爷爷。”

贺爷爷与神医伯伯是关系非常好的好友,神医伯伯已然不在,那就让她这个做徒弟的照顾贺爷爷吧。

“走吧贺先生,我们在去吃点。”

唐糖拽着贺谨言下楼,走在楼梯口时,她感觉到阵阵头痛欲裂,额头冒出细汗,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因他而生,便世世愿护他而死。”

她脚无力虚伐的向前迈了两步, 像离水的鱼一样喘息着,说:“贺先生,我,我……”

“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