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暗了的时候,柳轻轻进了一个小酒吧里,穿过走廊,正准备进包间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很熟悉的香水味,她一回头,只看到一个穿红色裙子的背影。
柳轻轻刚想过去,一只手将她拉近包厢里。
“你干什么?”
柳轻轻甩开闻策的手。
“柳小姐怎么不进来呢?”
闻策转身坐在沙发上,他敲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牙签。
柳轻轻往后退了几步,虽然最近温度骤降,但她外面只套了一件短皮草,里面穿了一条过膝的连衣裙,小腿全部在外面露着。
“来了坐!”闻策拍了拍一旁的沙发,上下打量着她,盯着她的露出的小腿看着。
柳轻轻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捂紧自己的衣服,仅仅只上前走了一步,两个人隔着一个茶几。
“我不坐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说!”
柳轻轻问道,“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把手机还你。还有我不想知道我的身世了,你不要想利用我了,我过几天就要出国了,你没机会了。”柳轻轻从包里把手机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柳轻轻转身就往门口走去,刚准备拉门,一只手将门按住。
“这么快就走了吗?”闻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稍,发丝柔软,随便一走就带着一股樱花般的香味,让闻策觊觎已久。
“你想怎么样?我不会中你的圈套的。”
“怕什么?”
“不早了,我要早点回去了。”
柳轻轻只想赶快离开这里,面前的男人就像条毒蛇一样,说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给咬死了。
“急什么?来酒吧不喝酒吗?”
闻策向她迈进。
“我不喜欢喝酒。”柳轻轻又往后退了几步。
“你真是个不孝女儿,为了个男人连自己亲生母亲的仇都不管不顾。”
“你又在胡说什么?我告诉你我现在根本不信你的话。你再纠缠我我就让阿寒打断你的腿!”柳轻轻恐吓道。
“你的母亲可真是可怜有你这样的女儿,不仅不为自己报仇还白白当了仇人儿子这么多年的情人?啧啧啧,要是我真是死不瞑目。”
“我要走,你给我滚开!”
“因为你有先天性心脏病,你从出生都在医院度过。六岁的时候你终于有机会去国外进行心脏移植手术,但却一直高烧不退,现在的你对你的六岁之前的记忆一点也没有,可是为什么萧太太要收养你,还带你去国外治疗你想过吗?”
“不想!”柳轻轻拒绝道。
“因为就是她害死了你的亲生母亲!”
柳轻轻捂着耳朵,“不是的不是的!曲阿姨对我很好的,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是阿姨看我可怜才收养我的。你不许诋毁曲阿姨。”
“我胡说?但凡你上网查查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萧太太当时自己亲自去的警局自首,自首的原因就是她害死了你的母亲!睁大你的眼睛给我看!”闻策掏出手机上面的新闻正是当年萧太太去警局自首的新闻。
“我不看,你是坏人,你都是胡说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干什么啊?”柳轻轻的紧紧闭上眼睛,始终不愿相信他说的话。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一直像鬼一样缠着我!为什么......”柳轻轻抽泣着,全身抖得像个筛子一样。
“你好好看看,我说的哪句话是假的。你真的不想不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吗?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和仇人的孩子在一起,你真的甘心吗?”
柳轻轻喘着粗气,她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闻策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女人的照片,青春靓丽的长发绑成一个马尾,身上穿着polo衫,带着一顶棒球帽,嘴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看到照片的这一刻,柳轻轻的世界里,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她盯着眼前的照片,虽然看照片已经是有些年份的,但依稀可以看出来都是当年最流行的元素。
柳轻轻揉了揉眼睛,带着哭腔小声道,“她,是我亲生母亲?”
“你往下翻。”
柳轻轻手指往下滑动。
她的母亲叫柳芸娜,只是娱乐圈的一名小模特,经常出席在一些明星富豪去的场合,直到被萧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青檬文化签下后,事业上才有了波动。就在柳轻轻五岁的时候突然在家中暴毙,当时的嫌疑人被定为,她唯一的好友,萧逸寒的母亲曲欧檬,当时红极一时的女明星。
“不,不可能,我母亲不是自然死亡的,是被杀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这是当年的新闻,如果你还不信,你可以去查她们的档案。”
她的脑海里想起以前问萧逸寒自己身世时萧逸寒的反应,她去萧家的时候萧逸寒已经九岁了,可能他真的也知道些什么,才会让自己改回自己母亲的姓氏。
“也许你的母亲不想让你报仇,但起码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在认贼作父,当他的情人。”
“不,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明明我马上就和阿寒出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为什么....”柳轻轻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气息变得急促,眼前突然一黑,两眼一番,倒进闻策的怀里。
闻策低头看着怀里的她,拿手摸了摸她的脸,如果我不告诉你应该才是害了你。总有一天你是会想起来的。
……
一切好像回到了从前。
游乐园里。
一个穿着吊带连衣裙的女人带着太阳帽拿着一个冰淇淋走到柳轻轻的面前。
“轻轻啊,是不是累了,我们吃点甜的好不好。”
“嗯!”
“轻轻啊,曲阿姨你上次见过的,你喜欢她吗?以后要听曲阿姨的话知道了吗?”
“妈妈,下次你什么时候才能看我呢?”柳轻轻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说。
“等有时间,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有时间回回来看你的,在那之前你要听曲阿姨的话。以后要对曲阿姨喊妈妈听到了吗?”女人摸了摸轻轻的脑袋,慢慢拉开了与柳轻轻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