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冒名顶替

宋策安脑袋也伸过来了,“谢家大公子就长这样吗?还没你好看呢。”

“眼光不错。”谢珩把画像还给小书童。

宋策安:“……”

林蓁逛了一圈镇子后,买了一背篓的东西,又定做了一把四轮车,俗称轮椅,才回家。

肉买的有点多,来留了一点新鲜的,擦了盐挂在厨房里了,又把东西归置好,拿着弓弩上山了。

上次摘了的木耳又长出来了,摘了小半筐,林蓁往山更深的地方去了,她打猎打的很顺利,几个拉弓射箭,俩只山鸡,俩只野兔,全部装袋子里,背在小背篓里。

时辰不早了,她琢磨着早些回去,家里有孩子饿的快。

此时,一辆马车驶进了清泉村,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年纪比较小的女子,她探了探,见有路人,下马车去问,“婶子,请问林蓁林大夫家怎么走?”

这人就是周海棠,她去了趟地里回来,眉头一皱,小狐狸精干啥就成大夫了?

她脱口而出要诋毁,见对方穿着不凡,还坐马车,像是大户人家的,她笑眯眯地道:“我就是林蓁娘,姑娘你找她有事啊?”

丫头是陈夫人贴身丫鬟,她哪晓得母女见的过节,拿出马上上的食盒递过去,“这是我家夫人给林大夫的,还有三本文书,两本是给你家俩个孩子去天香学堂用,一本是麓山书院的临时文书,夫人说过了,你家大点的孩子可以去书院,不过只能旁听,食宿不管,旁听这段日子也不是正式学生,要等进行了入学考试通过了才算,夫人让我告诉林大夫,让她自个选。”

林蓁还有这样的狗屎运?

周海棠一一接过,“谢谢姑娘,我家就在前面,姑娘上我家喝口水吧。”

“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周海棠目送马车离开,才回了家,她本来打算是把文书丢掉,当做没这件事,可转念一想,她这几天因为林蓁没少和林启文闹,搞的爹娘对她老反感了,老二媳妇仗着自个儿子在学堂念书,就要压她头上了,简直不能忍。

她麻溜地回家,王婆子在院子里捡豆子呢,“娘,好事,好事。”

“啥好事?”

“入学文书。”周海棠献宝一样拿出来,“我帮了贵人一把,这是贵人给我要来的,有了这个,老二家的长松,老三家的长柏都能去天香学堂上学了,还有长风也可以去麓山书院啦。”

要是她干巴巴地说,王婆子肯定觉得她在白日做梦,可她手里拿着文书,还拎着个食盒,盒子是那种很精致的木头做的,她打开瞅了一眼,好家伙,里头的点心做的跟花一样。

周海棠:失策了,忘记先把东西藏好了。

“老头子。”王婆子喊出了林老爷子。

当初林文明上天香学堂,麓山学堂都有文书,林老爷子认得,他一看,激动地点头,“是真的!”

“老头子,长松长柏勉强还行,可长风去麓山书院行不通吧?他就不是读书的料啊。”

“这你就目光短浅了,长风要真要在麓山书院待段日子,以后去镇子上找活也方便,明儿就让三个孙子都去,老大媳妇,这些你都是咋个弄来的?”

周海棠还挺会编,说她去镇子上遇见院长夫人,院长夫人脚崴了,身边没人,是她把院长夫人背回去的。

“咱老林家要开始走运了。”林老爷子摸着下巴感慨。

周海棠目光一闪,道:“爹,娘,你们有没有觉得自从那丫头离开咱家后,咱家的运道都不一样啦?”

要以前,谁都不会想,可最近发生的事证明,保不齐林蓁不是福星,是丧门星,而且林蓁又是外室生的,上不得台面的,两人心里对她那点子怜惜,就全都没了。

女生外向,不说现在,就以前,那丫头在家也没干啥好事,就光顶着福星的名头好吃懒做了。

俩人都沉默了。

周海棠冷笑一声,林蓁,你苦日子还在后头呢,等着吧。

当天晚上,二房夫妻知道周海棠弄来文书的事,都觉得很稀奇,而且她居然愿意让自家老二去?不过想想也是,她就一个儿子,现成的好人谁不愿意做呢?

因此笑眯眯道:“谢谢你啊大嫂,我和长松他爹一直为他上学堂的事操心呢。”

三房儿子林长柏最小,才五岁,不过也可以送去启蒙了。

“我不想去啊,要不我把文书给蓁儿家几个……”

“闭嘴。”林老爷子打断他的话,“明天谁要是敢不去,我打断他的腿。”

这可是争面子的事,林老爷子很重视。

晚上,周海棠生怕自个儿子去找林蓁,守在门口的,林长风还真偷摸出来了,一脚踩出去,软绵绵一团。

周海棠被踩的“嗷”的一声,抡起鞋底子把自己儿子打回屋里去了,当然啦,她不敢大声,要是让林老爷子听见她打他孙子,可就不得了了。

第二天,老林家三个孙子都去上学堂了。

麓山书院,林长风交了文书后,分了班级,林长风哪里是读书的料啊,而且他生的五大三粗的,比起书院里读书的人足足高了一个头,他又没有学院服,乍一看,就像一群羊崽子里混进了一头牛。

第一堂课,林长风是睡过去的。

第二堂课,林长风抖腿抖过去的。

第三堂课,林长风刻桌子刻过去的。

第四堂课,林长风去找谢珩了,谢珩昨天在学堂睡的,没回去。

“大哥,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妹夫,我要是逃课先回家,夫子会不会请家长啊?”

谢珩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倒不是说瞧不上他,只是林长风不爱读书,而且麓山书院不是童生是进不来的,如今也不是招生的时候,他问,“大哥是怎么进来麓山书院的?”

“我娘找的关系,愁都给愁死了,妹夫,要不这样,你让你家老二帮我来上课成不,你家的活我包了。”

“既然是家里的意思,大哥就好好在学堂上课吧。”谢珩道。

林长风是真不想听课啊,他头都要炸了,他可怜巴巴地拉着谢珩,“妹夫,我能去你寝舍睡一觉吗?”

“谢珩。”陈院长上茅厕回来,他正要找他呢,“谢珩,你和你家弟弟说一声,他旁听的位置来之不易,若非看在娘家娘子救了你师母的份上,我是不可能破例的,他若是不珍惜就回家吧。”